陈烁举着酒瓶的手颤抖着,他生怕拿不稳,一个手抖摔落地,这姓傅的阎王爷又让他将酒舔干净。
他连忙解释道:“当晚小罗总……哦不,那姓罗的,他一开始的确是想让姜小姐喝茅台证明,但是姜小姐说自己酒量太差,那姓罗的怜香惜玉,最后让姜小姐喝的红酒……”
傅司渊想起彼日姜柔醉得一塌糊涂,抱着他委屈巴巴哭了那么久,最后被常易带走,还被常易换了睡衣。
那晚姜柔醉酒,罗廷是罪魁祸首,这陈烁却是最大的帮凶。
傅司渊怎么可能轻易饶过陈烁。
他的怒火憋了好久,总得发泄。
傅司渊笑着说:“陈总监也说小罗总怜香惜玉,可是陈总监毕竟是男人,我想怜香惜玉,也没机会。”
傅司渊冲雷力示意:“一箱茅台。”
雷力当即去吩咐侍应生。
侍应生很快抱着一箱茅台走进来。
侍应生打开酒箱,将6瓶酒依次摆到桌子上,他正准备走的时候,傅司渊叫住他。
侍应生受宠若惊停下来:“傅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傅司渊说:“脱鞋。”
侍应生目瞪口呆,磕磕巴巴说道:“傅先生,我哪里做错了吗?”
傅司渊笑着说:“不用惊慌,只是借你的鞋子用一用,一只就够。”
侍应生哪敢不从,当即当着众人的面,惊慌失措将自己的一只皮鞋脱下来。
他战战兢兢拿在手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司渊冲陈烁示意:“给他。”
侍应生当即将自己的皮鞋塞到陈烁手里,又一脸紧张望向傅司渊。
“很好,谢谢。”傅司渊说:“回头夜总会会补偿你一双新鞋,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包厢的气氛太冰冷瘆人,侍应生哪里还敢多停留一秒钟,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陈烁拿着散发着令人嗅而生畏气味的皮鞋,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仿佛被掌掴几百个耳光一样,痛到麻木。
他已经猜到傅司渊的意思,但是他仍然抱有一丝幻想,一丝期待。
“傅先生?”陈烁故作一脸茫然。
傅司渊果断打破他的幻想:“以鞋为杯,喝完一瓶茅台,你得罪姜小姐的事情,一笔勾销。”
让在时尚圈颇有地位的知名服饰集团设计总监用夜总会侍应生的皮鞋做酒杯喝酒,这对陈烁来说无异于侮辱。
这会成为他一生的耻辱。
而一整瓶茅台,只怕他一喝完,就得送医院。
陈烁一个大男人,几乎快哭出声来:“傅先生,那晚是姓罗的逼姜小姐喝酒,我是无辜的啊!”
傅司渊抬腕看一眼时间,眉目之间皆是不耐。
陈烁哪里还敢再拖延时间,他将茅台酒打开,直接往皮鞋里倒满,拿起来,满脸痛楚望向姜柔:“姜小姐,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自从今晚的“好戏”真正开场,姜柔便一直都处于沉默状态。
此时此刻,她坐在傅司渊的怀里,越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