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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哥理所当然道:“三千块,食宿费另算。”
好家伙,凭这高昂物价,三千块能不能养活自己还难说,要真是给这小孩家干活,债务怕是会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就算干个好几辈子也还不清。
“向天歌,你又躲哪儿偷懒呢?”
门外传来一声呼唤,声音有几分苍老。
“说了多少次!别喊我大名!”向哥急急忙忙捧起药碗,扯着嗓子吼,“没偷懒!这就过来!”
小孩连声招呼也没打,飞快掀起帘子跑出去。
徒留程叙躺在床上干瞪眼,无聊到又开始看那只勤勤恳恳的小蜘蛛织网。
好在没多久,帘子被人掀开,来人脚步声苍劲有力。
程叙猜想是向哥口中那位阿公。
“咦?臭小子真没骗我,这么快就醒了。”老头须发花白,一张脸像风干的树皮,满是岁月留下的沟壑。
程叙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他,“老爷爷,多谢你救我。”
老头说:“大恩不言谢,别想打感情牌赖账,你现在欠我们家八十万,要在我们家干22年活抵账。”
……原来空口敲诈是家学渊源。
程叙挣扎道:“刚才那小孩说我只欠了八万三千五百七十四元。”
有零有整,比老头狮子大开口说出的金额有信服力多了。
向老头一噎,嘀咕道:“这个臭小子……”
“我年纪大了,不眠不休才把你救回来,你好意思只掏些药材费吗?我孙子还那么小,为了照顾你都好几天没歇息了,人工服务费七十五万元整,加上药材费,抹个零优惠算你八十万元,老头子不黑心,你留下来干几年活也就差不多了。”
要不是刚刚向天歌说他一个月三千,食宿另算,程叙就相信这番说辞了。
向老头老神在在地捋捋自己的胡须。
“好,我答应。”程叙爽快道。
向老头老眼一眯,眉开眼笑,乐道:“就喜欢你这么爽快的!”
说罢,他放声喊道:“向天歌,过来立字据!”
“来了——”那道声音飘飘忽忽从远处传过来,话音还没落下,说话的人就旋风一样地冲进来。
向天歌气喘吁吁,手里捏着张轻飘飘的纸“阿公,字据。”
程叙的手被抬起,按上湿润的印泥,在那张字据伤落下一个手指印。
向老头满意点头,“从此以后你就叫向十二。”
听起来前面似乎还有十一个倒霉蛋……
程叙说:“我有名字。”
向老头和向天歌面面相觑,“你居然有名字?”
仿佛这是一件很令人震惊的事情。
不过他们也没太在乎,并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