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想不通,安家如此明目张胆和楚家决裂,不怕被楚黎川报复?
孟母得知此事,也将家里人派了出去,去增员楚黎川帮忙找人。
孟知冬看着平时话少,性格温吞,没什么攻击力,却是整个孟家脑子转得最快的人。
“安家确实不好和楚黎川硬碰硬!有安然在,他们更属意和楚家联姻,结成姻亲关系巩固地位!即便安家不打算结姻亲,动了吞并楚家的念头,也不会是现在,安家还没有这个实力。”
“绑架池小姐的人,或许安家有参与,但真正的幕后主使,绝对不是安家!”
孟母看着孟知冬,问,“知冬,你的意思是?”
“眼下胆敢和楚黎川硬碰硬的人,只有楚家的人!我听说,楚爷爷病逝后,将全部遗产都留给了池小姐,楚家家族内部,一直因为这件事争议不断,觉得是池小姐趁着老爷子病重,唬老爷子签下这份遗嘱。”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动手的人大概率是楚家人。”
孟母从病床上坐起来,孟知冬急忙在她身后垫上一个枕头,扶着她输液的手,放在身前,免得滚针。
“知冬,你的意思是,楚家人绑架了池小姐?”孟母的脸色不好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家不好继续插手!这是他们家族内部的矛盾。”
孟知冬从手下人那里接过一张单据,递给孟母。
“妈,现在不参与也将我们卷进来了!如果楚家内部分裂,我们也要选好站队!”
孟母看清楚单据,脸色大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七天前!”孟知冬将单据拿回来,“楚山租这间仓库的时候,说放点货!仓库管理那头,见是楚家人,便签了租约合同。”
孟家上下现在都知道,孟家站队楚家,和安家划清界限。
楚家人来租仓库,没有不租的道理。
哪里想到,楚山租这间仓库,未必是为了放货,而是放人。
而楚家自然也想不到,楚山会将人藏在已经站队楚家的孟家仓库内。
“如果楚总知道,我们家将解释不清楚!绑架池小姐的事,到底和我们家有没有关系!知冬,你快去!快去通知楚总,解释清楚这件事。”孟母焦急抓着孟知冬。
孟知冬也晓得事情的严重性。
“妈,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我去办!”
接着,孟知冬又道。
“楚山不参与商场上的事!平时只会泡吧打游戏,他没有这么狡诈的心思!背后多半还有个军师!也就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难道是楚山的大哥楚河?”孟母皱着眉,“很有可能!楚山和楚河都是楚家的孩子,可楚家为了维护和邵家的姻亲关系,两个私生子连楚家的族谱都没入!”
孟知冬离开医院,带着人一边赶往仓库,一边给楚黎川打电话。
彼时,天色已经放亮。
东方泛起鱼肚白,丝丝缕缕的云,如棉絮缠绕。
繁华的都市还处在沉睡中,街上偶尔才有一两辆车。
静谧的街道上,忽然出现十多辆黑色的豪车,从不同的方向驶来,飞速将江边其中一间仓库团团包围。
车门打开,率先出现一双漆黑锃亮的订制皮鞋,随即是一条修长有力的大长腿。
男人一身黑色笔挺西装,面色冷峻,眼神阴鸷,透着肃冷的萧杀。
仿佛目光所及之处,万物寂灭,寸草不生。
跟在男人身后的保镖们,一个个神色肃穆,动作敏捷迅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一群人。
他们朝着被包围的94号仓库走去。
孟知冬反而是最后到的,等他跳下车,楚黎川带着人已经踹开仓库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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