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柱中那两道气流所产生的威力,连四界最强的精英齐出手都无法接下十分之一,光凭那只传说中的噬魂兽
“九九曜!”
魔草一只花在半昏迷中听到九曜的声音,强提起一口气撑开自己的双眼。
“师尊?!”
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师傅气若游丝,九曜慌忙接替了气力不继的秋沐,一手抵在魔草一只花的命门之上。
“别、别再浪费力气了。我的命石已破,就算你们费再多的力也、也是枉然。”魔草一只花看着眉宇间一片悲情的九曜,心中万般悔恨:早知那只兽的到来会让事情更加恶劣,还不如放他与九曜享受最后的温柔,也不至于让自己即便是死,也得带着满腔的愧疚,死不安宁啊!
“师尊你莫要说话,待我先护住你的心脉。等我从天柱中寻回冰,它一定有办法将你医好。”
九曜不去看魔草一只花的眼睛,此时的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说不怨她吧,那为什么连看她的勇气也没有?说怨她吧,这毁天灭地的大事,却非是儿女情长之事所能相比。
“九曜,不用为我操心了。我活了一万六年,从你父亲那一代起,就一直留在皇室效力,现在你的孙子都已经成*人接位,我也该休息了。”
“”九曜心头一阵酸楚,却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知道,你嘴里虽然不说,心里却是怪我的。”跟秋艳魔姬纯正的魔灵不同,九曜的灵力全是来自天地的精华,几道灵力一经输入,魔草一只花的气色立刻好了很多,说话也利落起来。
“师傅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九曜平淡的陈述事实。
“是呀,我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现在,你也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朝秋艳魔姬招招手,示意她将自己扶起来,魔草一只花挣扎着将九曜的手推离自己的命门。
“师尊”
九曜何尝不想立刻飞奔到冰的身边与它共进退,可眼见魔草一只花这种状态,他又如何能够不顾一切的离开?
“曜儿,你从小就是这样为了所谓的大义,累得连自己性命都不要了,更别提所爱的人。以前你是一界之主,是魔界的魔皇,这样做合情合理,可是现在惑儿才是现任的魔皇。而你,只是一个死去的,不再属于四界的生灵。”
捧起九曜的脸,依依不舍的用手指描绘着那眼眉,魔草一只花想用自己最后的时光,将这张自己心疼了几千年的脸庞印入脑中。
“是师尊错了!师尊不该让你的眼中流露出这样的忧伤。”
颤动的手指竟不敢接近那双紫色双眸之间,魔草一只花的心在痛,不为苍生,只为九曜一人而痛。
“师尊您没错。若是我,面对这样的境况,我也会做出与您一样的抉择。”伸手握住魔草一只花冰凉的手,九曜将头低下,像个孩子般轻靠在她肩上。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魔草一只花爱怜的摸摸九曜的头,随及将他推离开来。
“你去吧。虽然里面凶险万分,但我知道你能找到它。”
“师尊请您等我回来,若我能找到冰,定能医好您。”
两行热泪奔流而下,九曜朝秋艳魔姬轻声说了一句:照顾好师尊,便飞身纵起,朝一片迷雾的天柱冲去。
还未接近迷雾,忽见一团白光攸地从对面射出,九曜身子一侧,赶紧让开。
擦身而过之际,那熟悉的身型让他不由一愣:
那个龙形的东西莫不是玉柚不成?
九曜飞身离去后,魔草一只花颓然软倒在秋艳魔姬的怀中。
“师尊!”秋艳姐弟还有与惑与其他几位长老赶紧围了过来。
“我没事。你们还是服下灵药后赶紧打坐回复功体,现在天柱的情形虽然无法预测,便预防万一还是好的。”
魔草一只花摆摆手,让他们自顾自去。
“师尊”秋艳魔姬还想说什么,却听碰地一声,一个白色的物体从天空中掉落下来,砸在离众人不远的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