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工作忙完了,谢竞思本想是给自己放一天假睡个懒觉的,但早上的零星光线越过阻隔抵达一角后,谢竞思便醒了过来,他尚未睁开眼就感到了身旁极有存在感的人。
顾通淮还在睡着,大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他睡着的时候看着很温和,白日的凌厉感都减了不少。谢竞思就那样默默地看着,目光代笔,一点点地描摹顾通淮的眉眼。
“别看了。”
一晃神,谢竞思才发现顾通淮已经醒了过来,还伸出一只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他伸手覆上去,拇指揉捻那人的手腕侧处,酥麻一股脑地窜上两人的头皮。
谁都没有言语,任凭温情肆意流窜,本就相贴的胸膛更加炽热,交叠的四肢纠缠在一起摩擦,清晨身下易起火的那处也不安生。
“嗯……”
谢竞思不禁发出一声轻哼,晨间自然的沙哑声音传到顾通淮耳边便变了味道,情动的喘息无疑是对顾通淮最好的肯定,他伸到谢竞思腿间的手的动作又重了一点。
“顾总好棒啊,你什么时候会伺候人了?”
他搭在顾通淮肩上的手屈起摸索周边的温热,极尽挑逗着他的耳垂和下颌,目光色情又下流。“顾总……”
尽管出身贫寒,谢竞思骨子里也是带着点傲的,在金主和被包养的小明星这段权色关系里他仍带有傲意,很少会做出这些在他看来会将自己置于更低地位的动作。
“别闹。”
如果顾通淮出口的声音不是那么沙哑情动的话,谢竞思就听了他金主的话,但是最近,他总想试试顾通淮对他的包容底线在哪儿,昨晚的做爱是,今早的试探也是。
谢竞思顺着身边人光裸的脊背一直往下摸,动作时而轻时而重,全凭着感觉揉弄的效果也不错,他感觉快要将顾通淮弄熟了。
不料,顾通淮突然一个挣扎翻身罩在了平躺着的谢竞思身上,上位者的气息在他身上流露,尽管此时他已经被欲念熏红了脸颊。
“有事要和我说?”
谢竞思放开拥着顾通淮的手臂,微垂下眼睫避免和顾通淮直视。四年了,顾通淮已经明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知他小动作下隐藏的别扭心思。
所以说,他更应该争取啊。
“我想解约。”
上一次还只是隐晦地提出,这一次谢竞思就直接点明要结束这段包养关系了,顾通淮的表情僵了一瞬,他往常一直是个很果决的人,自知有些事死缠烂打是挽回不了的,但在这件事上,他明显地迟疑了。
不愿意。
“不行。”
这两个字的话音刚落,谢竞思就感到自己的嘴唇被堵住了,那人的力道很大,牙齿磕碰带来痛感,微微的血腥气在口腔中蔓延。
谢竞思去看顾通淮的面容,只见他紧闭着眼,睫毛颤抖,呼吸也很是急促。他伸手摸他的侧脸,一点点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多少年了,顾通淮亲吻还是这么莽撞。
笨蛋。
“为什么?你要是有想要的资源的话,我现在就和李继去说,听说你最近想要拍电影,我也可以——”
“你笨。”
谢竞思打断顾通淮的话,然后搂着他的脖颈按下来,嘴唇相贴。是不同于顾通淮的吻法,很轻,只是温热唇瓣相贴传递热量。
视线焦灼,心脏那里极速跳动。
他在心里骂顾通淮笨蛋,接个吻谈个恋爱都不会,明明智商那么高,怎么听不出他话里藏着的意思?
明明……
“顾总,该上班了。”
顾通淮昨天穿的一身衣服还没有处理,好在谢竞思这里有他一两身备用的正装,顾通淮打开衣柜门看到里面的场景不禁动了一下手指,谢竞思的衣服和他的并没有分开,就那样相挨着,衣袖都缠在一起。
他随手拿出一身走进客房去换,背后的目光始终炽热,灼人。
明明——
只要你说出那三个字,我飞奔着也会去找你爱你。
谢竞思久久没有收回视线,黑沉的眼底被一朵偷溜进来的太阳光入侵,袭人的光彩下是无人得见的野心。
之前说好的电影快要开拍了,李继又打来电话抱怨,“我当初就该死活拦着不让你接的,你看看现在网上的评论,就算你想要拍电影证明自己也没必要去接那个片子,找你的大制作电视剧也不少,考虑转型的话就再挑一挑。”
“那个本儿挺好的,而且导演对我有恩。”王导拍的电影票房中规中矩,获奖也马马虎虎,但他在圈里浸淫多年,有自己独一套的审美,这次是因为电影的题材敏感又想找个带点流量的人便找上了谢竞思。
谢竞思拍戏也有两三年了,不过大多是偶像剧,大火的也有一两部,除却粉丝眼里的抗剧之王,资方和观众大多是照着他的那张脸去的。之前经验不足一直没有向电影涉足,但将自己的演技搬到大银幕上检验一直是他的一个目标,再加上几年的学习磨练下来,他觉得自己可以去试试了。
谢竞思跑龙套时得过王导的一句提点,李继也知道这些,听过后微微叹了口气,“听说邓嘉轩也会去,而且是带资进组。”
听到邓嘉轩的名字后,谢竞思明显变了脸色,这就是那个绑着他吵cp的人,“他演孟予行?”
“没有准确消息,但你那片子就两个主要人物,你一个他一个。得了,我都能想象出来电影上映后cp粉得多疯,什么为爱追到大银幕,还有什么前世be,重生之一定要找到你。而且,他要真演孟予行,番位还压你一头。”
《是絮》是一篇同性恋题材的小短篇,主要讲古代背景下,韩是絮和孟予行两人多年双向暗恋却苦于世俗各种难题而没有在一起,从京中并行的权贵子弟到成年外放任职天各一方,从灞桥折柳相赠到碑前烈酒浇地,从多年心心念念到与她洞房花烛举案齐眉。
谢竞思想到邓嘉轩就头疼,而且两人要拍的还是一部爱情片,不过王导为人严厉,料想他也不敢胡来。
“这次又去哪个山沟沟里?”
王导拍戏力求真实,多为实景拍摄,经常在大山里一呆就是半年,这次不去山里但也是稍显落后的小村庄,李继不跟着一起去所以不免有些担心,谢竞思宽慰了李继两句便挂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翻,翻到与顾通淮的聊天页面,最近的一条还是顾通淮来接他的那晚,他调开键盘,手指悬在上空迟迟落不下去。良久他叹了口气,【我要去拍戏了】
对面回的很快,只不过很是敷衍。【嗯。】
谢竞思又等了很久,对面才像挤牙膏一般挤出一句,【早点回来。】
饰演孟予行的就是邓嘉轩,无论心里如何吐槽,谢竞思面上也没有过多表情。剧组讲求质量没有太赶进度,谢竞思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因着故事中频繁的出现柳絮,这段时间又正是柳絮纷飞的时节,剧组便没有按照顺序反而首先拍了那群京中子弟纵马长街拂柳的场景,一群少年郎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韩孟二人却在后面缓步相谈。
少年情愫便由此蔓延。
“小谢拍的不错,再来一条。”
王导的拍摄手法很细致,从他往常的电影里也能看出他极其善用色彩铺就感情,这个场景里大片的绿意渲染少年的英姿,侧立的两人着鲜衣,有温润公子的谦卑,也有世家子弟的高傲。
谢竞思按照预先定下的走位又过了一遍,但邓嘉轩还是没有长进,呆愣着一双空洞的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有多说也懒得管,在王导的示意下走到一旁接过助理手中的水喝了口,助理媛媛是个挺活泼也爱八卦的小姑娘,偷偷地给他讲了邓嘉轩的情况。
原来邓嘉轩今早被人追到剧组扇了一耳光,那女人口中大喊着“小三”“骚狐狸精”之类的,再具体的事就不是媛媛她们能打听到的了。
谢竞思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休息了会又去过下一场的走位,这场要骑马,不会骑马的他为了拍摄时候的自然稍微练了练在马上的姿态,只不过正式拍的时候还是有些麻烦。
“准备了!”
韩是絮坐在马上侧头回望,婆娑绿枝也遮不尽眼底的明灭钟情,远处青山露了全貌,近处的人儿啊,尚不知这潋滟眸光。
谢竞思的表演没什么问题,就是在王导打板的时候,他胯下的马突然惊了一下,一时场面有些混乱,好在旁边的邓嘉轩及时出手控制住了局面。
“谢谢,能放手了吗?”
他对着邓嘉轩开口,微微挣了挣身边人紧抓着他的手,其实没有邓嘉轩他也能控制住马匹,有了他反而更加麻烦。
却没想到,邓嘉轩的手不禁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地牵着他的手指摇了摇,“你没事就好,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看着邓嘉轩满脸的真诚,谢竞思顿了一下,想这演得真好,然后快速抽出自己的手,借口需要缓一缓去一旁用湿巾擦了擦手。
“那人是个事儿逼,可不能让他知道了。”
“谢哥,电话。”
是李继打来的,谢竞思接起,简单了解了一下此时网上发生的事,原来是他又上热搜了,还是和邓嘉轩的“甜蜜互动”通稿。
那图拍得挺好的,画面中心是两个少年人执着手对望,旁边的高头大马也是异常神骏。评论区吸引了一大批磕糖的路人,直接曝光了《是絮》的知名度,而且剧组的其余东西也没有泄露出去。
谢竞思只觉得挺恶心人的,邓嘉轩这热搜买的很机灵,料想他不能直接点明拒绝,以后有什么情况也都可以甩锅给剧组,“剧组安排的”这几个字完美堵住了谢竞思的路。
“今天还没拍完?”
他应了一声,“这两天在赶戏,加班。”
谢竞思听见他说完对面的李继嘿嘿笑了两声,“加吧,加班好。”他挂掉电话笑骂了一声又忙去准备下一场。
潇潇竹影遮掩半扇清月,杯底酒明灭,韩是絮醉举杯,感凉风入怀,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多少年的少年心事,讲他与孟予行夜攀房椽邀明月共举、白日乘船挑花吟游赋诗,在冬日对坐煎雪烹茶,春日又去新柳亭街下迎接酥雨……
韩是絮看着杯底明灭,久久,微红的眼阖住了,握着酒杯的手却颤抖着失了力,一声脆响过后——碎了。
也罢,也罢……
“好,过了!”
谢竞思睁开眼平复心情,他眨了眨略微湿润的眼,一晃神却看到了人群里那个独特极其显眼的人,视线相对,发丝飘动。
顾通淮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往日精致打理的头发也有些散乱,似是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他快步起身走过去,顾不上周围人微妙的视线,对着顾通淮一笑,“顾总,你怎么来了?”
谢竞思顾忌着长袍,他收束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藏在袖子里偷偷去拉顾通淮的手指,酒香蔓延。只一瞬,然后他松开手,对着不知想什么的人挑了下眉,“等我。”
待谢竞思卸完妆收拾好出来后,外头已经下起了细雨,众多演员在遮掩处躲着雨,工作人员搬运着仪器,这稍显混乱的一幕里,顾通淮撑着一把黑伞静静地站立。
他望过来了。
谢竞思和王导说了一声便和顾通淮先走了,迷蒙的云气升腾,小巷子里的石板溅射水滴,两人肩抵着肩,衣袖摩擦产生暖意。
“顾总。”
他伸手覆上顾通淮正持着伞柄的手,正要开口却听到顾通淮先出了声,“拍戏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黑夜里,谢竞思抿了抿嘴,眸光闪动,“李继没和你说?”
“说了,不过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
谢竞思向来招架不住打直球的顾通淮,更何况现在他的手被顾通淮紧紧牵着,他默了两秒还是将之前的事都说了出口,不过他没让顾通淮帮忙,一面提着解约装清高一面又用着人家的钱为自己办事,那不是恶心人吗?
“竞思,我还没同意。”
顾通淮的声音有些冷硬,还沾染了些雨夜的萧瑟,谢竞思懂得他话中的意思,所以一转身将他摁在了巷尾的石墙上。柳树下,两人交颈。
“顾总要怎么才会同意,多睡几次?”
“……”
黑伞摇晃了两三下又被扶正,谢竞思对上顾通淮漆黑的一双眼,想要望进那里面去寻一个熟悉倒影。他再次凑近,唇却始终不贴上,隔着似有若无的一点距离,唤他,“通淮。”
“我们做吧。”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谢竞思揉了揉顾通淮自己咬的略红的下唇,语调上扬,“遵命。”
最终还是顾通淮率先败下阵来,那四个字一出口就是一种隐晦的认输,既然如此,谢竞思也不再吝啬自己的笑意,一句带着胜利意味的“遵命”更是让顾通淮失了神。
“我啊,被你吃得死死的。”
打车回到住处,刚进入小楼,两人就抱在一起吻了起来,黑暗里只余旁边头顶的摄像头发出红色光点,好在这里是楼梯死角,躁动的情欲挤占空间。
动情的粗喘下,两人像野兽一般撕咬,唇齿交接像是在宣战,舌头舔舐却又是在传递温情。因着先前的事,顾通淮心里有气,他有些恼谢竞思的固执却又不忍对他怎么样,只好把心绪都诉诸唇舌,却也自损八千。
谢竞思搂着顾通淮的肩,触手一片湿润,原来是顾通淮打伞时偏了伞沿。他顿时弯了眼睫,率先停止征伐,讨好一般地舔了舔顾通淮的唇瓣。
银线未断,牵连住彼此的视线。
“顾总,今晚想怎么玩儿,我都奉陪。”
“你说的?”
谢竞思含住顾通淮说话时滚动的喉结,语调黏黏糊糊,“嗯,都听你的。”
“嗯……别在这里,没东西……”
衬衫扣子被解开,炽热潮湿的吐息喷洒在脖颈,细腻的皮肤上泛起一阵难耐痒意,顾通淮仰着脖子大口喘息,像溺了水的人紧紧攀着谢竞思的肩。
“……竞思。”
细小舒爽的呻吟是压抑不住的,顾通淮紧贴着谢竞思的耳廓呼气,湿热的气流如小舌一般挤进去,勾得谢竞思用力揉捏了一下他的侧腰,单薄的衬衫抵不住手掌上传来的热意。
“腰真细啊,顾总。”
谢竞思又掐了一把顾通淮的腰,他把顾通淮罩在阴影里,鼻尖相贴。突然,哒哒的高跟鞋声混着沥沥啦啦的雨声传入耳廓,潮湿侵夺感官,身旁的热度却一直都在。
两人屏息凝神,生怕一不小心上了明天热搜,不过却还是会放轻声音做一些勾人的小动作。好不容易挨到那女人坐上电梯,谢竞思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收回撑在顾通淮颈边的胳膊,轻轻地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终于亲上了。”
他替顾通淮整了整凌乱的衣领,又伸出一只手,主动牵起顾通淮的。“走吧。”
却没想到顾通淮突然将他反摁到了墙上,旁边立着的雨伞“啪”地一下栽到了地上,水迹连连。
“思思,别总勾我。”
谢竞思感到自己的裤链被拉开,里边鼓胀的东西被那人抓在手里揉弄,瞬时激动地又硬了一些。
“嘶……”
他把下巴抵在顾通淮的肩上,对着他耳边吹气,模仿某人之前的动作,一呼一吸都带有温度。舒爽的喘息仍旧掩盖不住,更不可控制的是两人交错的欲念。
谢竞思的下体被握着撸动,越发觉得口干舌燥,他叼住嘴边的一块软肉开始磨咬,似乎要将湿热气息渗进那人的皮肉血管里。
“顾总,宝贝儿……快点。”
那只手的指节很是骨感,掌心带有浅浅的一层茧子,剐蹭柱身的时候会产生奇异的痒意,从下体窜到头皮,伴着粘腻的声响。
它还会坏心地挑逗柱身顶端,指尖或轻或重的揉按,待谢竞思得了趣味后又会立刻移开,去揉弄它劲脉贲张的柱身,去按压那饱含着欲精液的囊袋。
欲望将人拉到了谷底。
“顾总……嗯……到了。”
谢竞思搂着顾通淮腰的胳膊收紧,口中泄出一串粗喘,他的手伸近顾通淮的衣服下摆,抓心挠肺地揉捏那截腰身,挺着胯在顾通淮的手心里冲撞。
“……通淮,快,要射了。”
他胡乱地揉摸着顾通淮的脊背、腰线,胸中躁动着一股情绪,急需寻找一个突破口来发泄。“让我射……”
可是这个突破口这时被堵住了,他像一头发情的兽,急躁地蹭着顾通淮——他所有的情感来源。
谢竞思伸手去掰握着他性器的手,没有用力,满是依恋。“顾总,给我。”
“不叫顾总了好不好?思思。”他听见顾通淮又提起他之前说过的话,“陪我玩一会,你说的。”
“都听我的?”
耳边尽是顾通淮不再清冷的、被情欲揉捻过的嗓音,谢竞思的耳朵微动,他稍显混乱的脑子只想答应,也只能答应。
他低头去亲吻面前的嘴唇,放开抓着顾通淮手腕的手,将自己的全身心的情感开关交到顾通淮手上。
“顾总。”
“宝贝儿。”
“通淮。”
谢竞思每喊一声便会亲吻一次顾通淮,他不厌其烦地叫着对另一个人的称呼,声音不大却并不含糊,“宝贝儿通淮……”
下体依旧很憋很胀,他不自主地去顶弄顾通淮的手心,连不远处的雨点滴落都感应不到。
“通淮。”
“叫哥。”
顾通淮的声音里也夹带上了喘息,眼神也是黑沉沉的,总之哪里都不清白。
“哥。”
谢竞思低头咬住眼前人的侧颈,呼出的湿热吐息不绝。“哥,你让我射。”
顾通淮本来就没打算怎么谢竞思,几乎是谢竞思刚叫出口他就答应了。而且在谢竞思好几声“哥”的引诱下,他还答应了另一件事。
“哥,转过去。”
谢竞思一只手握住顾通淮的两只手腕并高举过头顶,他的另一只手撩开顾通淮的衬衫下摆,摸了一把他的脊背,黑沉的眸子转动,像是凶兽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把自己的东西抵了上去。
滚烫的水流泄出,久久不息,粗喘也持续了很久,温情肆意。
“哥——”
“玩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