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发现过?”
“没有去看过医生?”
“可以治好吗?”
“是那时候——留下的?”
林严华问了一堆问题,没有回答,他也不在意回答,只是想说说话。人生病的时候,最不想说话,也最怕安静。这是他总结出来的,他自己的经验,现在用在了别人的身上。
林严华问道口干舌燥,仍然没有一句回音,终于沉默了一下,问了一句,“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闭嘴。”钟鬼两个字蹦出来,将林严华噎得无话可说。
“熟了。”还是两个字,林严华这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芳香,下车将穿着鸡的木棒取下来,轻扯了一片,放在嘴里一尝,果然熟了。
林严华回头望去,钟鬼黑黝黝的眼睛淡淡的看着他,果然是饿狠了吗?摇摇头,心里刚刚升起来的气也消了大半。
走过去将整只鸡放在钟鬼手里,等他快消灭完了,又重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钟鬼将整只鸡吃完,只感觉充沛的能量又从身体里涌出,席卷了四肢,将刚刚的无力全部驱赶出去。听见林严华问话,钟鬼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他这一世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连他中弹受重伤的时候都没有这种虚弱感。
“是以前留下来的吗?”林严华问道。
“不是。”钟鬼在他说出口的一瞬就毫不犹豫地否定了,他再也不想为“厉清河”背锅了。但这倒是提醒了他,也许是“厉清河”的问题。
这个问题让钟鬼心里有点烦躁,这是一个关系到生命的问题,如果没吃饱就会这样,那万一有一天顾不上吃饭的时候呢?他是不是就会因为这个任人宰割?但现在远在几百里外,想这些也没用。钟鬼将那些烦躁暂时按了下去。
林严华将□□收拾了一下,放在后备箱里,转身上了驾驶座,将两边的车门关上。
“你干嘛?”钟鬼皱眉,他刚刚的那种虚弱的感觉还没有散尽,又强行将烦躁压了下去,现在就像一个□□桶,遇火就燃。
“回去。”
“开了6个小时的车就为了吃一只野鸡,然后再开6个小时回去?”钟鬼被气笑了。
林严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钟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没事。”
林严华没有看他,他踩了油门,为自己系上安全带,不可置否地说,“你现在在我的车上。”
真是一招走遍天下啊!钟鬼眯了眯眼,汽车已经跑出一截了,林严华看上去不容易说服,他心里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的心情也确实更为迫切,便也没说什么。
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其实,今天找你出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我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严华:现在你在我车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钟鬼:那你想做什么?
林严华:我现在想回去。
钟鬼:那你本来是想干什么?
林严华:我本来——不能说!
钟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