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运到,‘离国’士兵又生龙活虎起来,‘霍国’得知自己中了花耗等入的障眼法,立刻卷土重来,恨得牙直痒痒,纷纷在阵前叫嚣。
成大将军想震军威,命花耗出城迎战,但猫儿心疼耗子已经几天未睡,这会儿出去怕是体力不支。
于是,刚喝下一碗粥、又骑死了一头猪,这会儿正精神抖擞的猫儿飞身上了战马,将大菜刀一横,冲成大将军咧嘴一笑:“我去!”
不待众人反应,已经是跃出城门,带领着耗子的‘战衣骑’杀了出去,也没管三七二十几的阵前对峙,直接冲着那叫嚣头目杀去,数个回合下来,手上已经是提了那头目的头颅。此战,大胜。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猫爷那孔武有力灵活异常的身影在人们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传到皇城,竟变成了拳头有西瓜那么大!
猫儿夺了敌人头目头颅后,却也扯开了那死人发髻,总觉得敌人即以死,就不能太过糟蹋,于是就这么在两军对峙前将那敌军头颅安放在马背上,低下眼睑,用手指认真地梳理起来,最后编成了两条极其扭捏的辫子,自觉良好地又将那头颅拼凑到死者身上,这才策马离开。
此景,无论看在哪国人眼中,皆恐惧得汗毛直立,怎么就碰到这么个让入呢毛骨悚然的主儿?
猫儿回了城,冲着城门上的成大将军、曲陌、耗子、斐少爷等人摆摆满是鲜血的小手,示意自己大胜归来。
众人表情不一,却都冲猫儿点点有些僵硬的头颅,表示自己的赞赏之意。
猫儿回帐篷里洗漱一番,再出帐篷,已经是晚上了。
众人已将庆功篝火点起,在一片酒肉欢歌中向猫儿敬酒,猫儿高兴了,来者不拒地喝着,一会儿的功夫,小脸已经若红透的樱桃般出现靡丽娇嫩的媚态,红润剔透的小嘴微扬,圆圆的猫眼半眯起,轻轻飘飘的一扫,那异样风情直让人心脏跳个猛烈。
猫儿心里寻思着,等喝高了,半夜爬起来,就去找曲陌,问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若曲陌说不喜欢,就当自己喝高了,听错了。
若曲陌说喜欢,那以后就跟着他了!
猫儿灌着酒水,不时偷瞄一眼曲陌,偷偷地嘿嘿笑,笑得曲陌身边暗卫毛骨悚然,不晓得她又想到什么法子来掂对主子,折腾自己。
酒席散后,猫儿也成功地把自己喝高了,拒绝任何人的搀扶,就这么哼着从‘浮华阁’里学来的唯一**小黄调儿,撑着一点点的清明,晃晃悠悠歪歪斜斜地往自己帐篷走去,砰地一声,倒在床上,傻乎乎地咧嘴笑着。
酒劲儿一**袭来,但猫儿却强撑着没有睡过去,就怕自己一睡错过了时辰,到时候曲陌若走了,她找谁去?
于是,就这么不停地拨弄着脑袋,用双手支撑着眼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蹭地从床上蹿起,然后贼兮兮地往外走去。
一出帐篷,猫儿只觉得月夜下所有的帐篷都在转,揉揉眼睛,仍旧在转!猫儿摇晃着小碎步,好不容易确定了方向,抹到了曲陌已经睡下的帐篷外,深呼吸,然后身影一闪,就蹿起了进去,一鼓作气冲到曲陌软垫前,大声道:“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那熟睡之人赫然乍起,望着猫儿那瞪得比牛眼都大的眼睛,吓得愣是抖成了筛子状。
何副将颤抖着心肝,在心里寻思着,原来,这人处处与自己为敌,竟是心有情意?最后索性往软垫一躺,闭眼道“威武不能屈!”心里却想着猫儿若扑来,自己从了,便是。
猫儿一听这声音,也不是曲陌啊,揪起来看看,竟是何副将,当即一巴掌甩去,直接将人掴昏,然后晃悠悠地又走了。
东倒西歪的猫儿再次确认目标好,一头扎了进去,鼓足勇气大吼:“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好不容易忍受疼痛睡下的成大将军瞬间清醒,只觉得猫儿这一吼瞬间震裂开自己身上的伤口,那就个撕心裂肺痛啊!
成大将军虽是常年征战沙场百变不惊,却也是好半天才从猫儿的吼喝中反应过来,颇为感慨地叹息道:“本将军年轻时虽也是玉树临风的人物,那女子也曾一度为之轻狂”
猫儿在成大将军的忆往昔中低头去看,却见又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由得有些气恼,一拳头碎了桌子,转身出了帐篷,又开始向下一家摸去。
真得,猫儿是个做事极其认真且无比执着的人,只要是她认准的,她一准必须完成,根本不计较中间所掺杂的未知因素与后果。
就这样,猫儿结连摸了小半个军营,在这个夜晚制造出不小的动乱,却根本没找到她要表白的本尊。
至于曲陌到底在那里,却是仍旧在酒宴处。自从在猫儿离开酒席之后,耗子和曲陌就拼起酒水,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毫无表情的对饮着。
耗子不曾想曲陌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会这么能喝,曲陌也对耗子的酒品给了几分肯定。最后,两个人不分胜负,给彼此留个清醒台阶,一同起身离开。
回到帐篷前,就看见那么个黑色人影一闪,钻进了斐少爷的帐篷,声音充满恨意地嘶吼道:“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两人皆是一楞,不动声色中移步过去,听见帐篷里传来斐少爷的娇喘:“猫爷,你你这太热情了,身子有些吃不消啊。”
猫儿感性的一声呻吟:“晤好痛。”
两人一震,身子瞬间冲了进去,但见红了眼的猫儿掐着斐少爷的脖子,斐少爷狠狠扯着猫儿小腰肉,两个人这是打架呢吧?
猫儿气红了眼睛,越掐越使劲。
斐少爷身子柔软,不比猫儿蛮力,只得改用手指掐猫儿腰侧,掐得那叫个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