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醒来时,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环视一圈简洁干净的帐篷,这才想起自已为何在此。伸个懒腰站起,只觉得肚子严重饿得慌,取了桌子上的水饮下,觉得不解渴,又开始四下寻摸起来,仅看见一桶干净的水晃晃明亮。
心下一喜,快速扒了自己的衣服,整个人跳进木捅里,将自己里里外外欢欢实实地洗了个遍,舒服得直哼哼。
当耗子一掀开帐篷回来时,正与洗得高兴的猫儿打了个照面。
但见猫儿那优美细腻的颈项对着自己,闻声扭过的小脸滴水涨红,瞬间将身子往木头下一沉,仅露出一双灵动妖娆的大眼望着自己,忽闪忽闪地笑着,声音由木桶里传出,有些闷,却仍旧晴朗舒服:“耗子,你没事,真好。”
耗子激动得想上前将这个精灵抱入怀里,却怕自己太过孟浪唐突了猫儿,只得隐忍下这炽热的思想。
看猫儿为自已千里奔来,又听属下将猫儿冲撞成大将军的话传来,心下竟觉得猫儿对自己也是有情谊的,耗子心中感动,决意要给猫儿一顶大红花轿,一定要明媒正娶地抬入自己府邸!
耗子舍不得移开眼,却又不得不转开视线,终是一个急转身,却不想因转得太猛,竟一头撞在了帐篷柱上,一阵头晕目眩中,听着猫儿那清脆的笑声传来,只觉得脑袋再撞狠点,才是好的。
耗子伸手扯过自己的干净衣衫,背对着猫儿递了过去,沙哑道:“穿这个。”
猫儿伸手接过,耗子大步走出帐篷,深深吸了仍旧温热的空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躁动。
猫儿将身子擦干,将耗子的衣衫穿上,却一直垂到小腿膝盖处,裤子更不用说,穿上后,一直能挽起好大一截。
猫儿穿好后,唤了声:“耗子,我换好了。”
耗子掀开厚重的帘子进来,便看见披头散发的猫儿赤着晶莹剔透的裸足坐在自己的软垫上,偌大的衣衫将她包裹,却更显得人儿娇小美艳。那过大的领口微敞,将那细腻的肌肤暴露在耗子的炙热视线下。已经出落得玲珑有致的身体,不再是去年那个雌雄莫辨的假小子,在单薄的衣衫下,隐隐起伏着令男人痴枉的曲线。
猫儿被水滋润的秀发微湿地垂在身后,两只大眼仍如湖泊般清透望着耗子,却隐隐透出出一丝异样风情。在冲耗子咧嘴一笑时,若百花瞬间开放,占尽了人间颜色。
耗子毕竟长年征战沙场,有些非同寻常的镇定力,虽然觉得心脏跳动得反复要爆裂开来,极其想要冲出身体给猫儿看看自己的真、自己的诚、自己的无悔与不改,但耗子却已经不再是愣头愣脑的小子,己经懂得分寸的道理。深深吸了口气,轻轻转开视线,坐在软垫上,拾起软布,轻柔地为猫儿擦着发丝。
湿水打在猫儿的白衣上,晕出一小片细腻肉色,耗子用尽意念,才克制住将猫儿抱入怀中的冲动。
猫儿舒服得闭上眼晴,将身子顺了过去,毫无防备地享受着耗子的亲昵服务。耗子的手指爱恋在猫儿的发丝间穿梭,情不自禁道:“猫儿,我为你擦一辈子的发,可好?”
猫儿咯咯笑着,欢愉道:“那怎么行?汐儿又得哭闹了。”
耗子心下一沉,手指却不曾停歇,试探道:“这关楚汐儿什么事儿?”
猫儿回头一笑靡丽动人:“怎么不关汐儿的事儿?她不是跟你好上了吗?”
耗子皱眉:“猫儿,休要胡说!
猫儿啧啧道:“看你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耗子被猫儿的乖僻气笑,伸手掐了下猫儿的脸蛋,郑重道:“猫儿,我与楚汐儿并无情分,若说有,亦是兄妹之情,你若再往它处想我,真是要冤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