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放到肚子里,你那美人不到我诚王府中,如何能看见。”陈诚撇撇嘴,端正了坐姿。“再过两日又会有一场雨水,洪河那边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陈笒摇摇头“这法子在南缅那边用了多年,咱们虽然刚刚装备,但是雨水比南缅那边要小上不少,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再者说,你当我那几个人是吃白饭的吗?”
自觉触到陈笒的逆鳞,陈诚举手告饶。陈笒拿起一份奏折,“你看看这个,今天早朝的时候刚送过来的。”
看着上面的纹样,陈诚皱眉“这是,王爷的,哪个王爷?”说着打开,上面熟悉的字迹让陈诚差点没把折子扔出去,而落款更是诡异的血红。陈笒摇摇头“你就不能镇定点。”刚才他看见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折子是谁送过来的。除了任明泽没有第二个,问题是,他为什么有皇室王爷上奏折用的专用封皮。
“任明泽为什么要冒充简王的笔迹和语气,这也太不地道了。”陈诚看完奏折,除了一些报平安的话之外其实并无其他,但是联想到这个奏折的署名以及那人最后去的地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且,他哪来的皇室封皮?”看看陈笒,陈诚明白了“我马上开始调查。”说罢起身就要往回走。
“别惊动其他人,只交给心腹去做,还有等你孩子满月的时候,将孩子的舅舅们叫过来几个吧。”陈笒神色不变,语调平静的说出这些,陈诚轻笑“曦儿及笄的时候还希望四哥能赏脸主持。”和突厥的契书是十五年,但是谁也知道和平不会延续到那个时候,陈诚如此说,便是证明了拓跋瑛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陈笒点头“定然,一言九鼎。”陈诚回身,裂开嘴笑“多谢四哥。”状似夸张的神情倒是和朝堂上的侯文清有些相似。陈笒挥手,提起毛笔开始批阅最早的一批奏折。至于那个送来任明泽奏折的差役,已经被周成吉带到暴室审问了。
熟悉的叩门声传来,陈笒放下毛笔“进。”顾云悰推门而进,手上拿着的信封比往日要多上不少。“听说皇上今日早朝收了两名能臣,龙心大悦?”顾云悰眉毛轻轻上扬,带着一些怀疑和调笑。陈笒微笑,指指一边的椅子,“你那的消息,比鸽子都快。”看看还剩下的三本,陈笒转转脖子“我马上就好。”没有听见回应,陈笒也没在意,拿起沪州州府呈上来的折子,陈笒细细查阅,毕竟,江南的防卫外松内紧已经是众人皆知,这时候上奏的事,总不会是巡河防务。
后颈覆上一片温热,修长的手指有力的按压,陈笒放松肩膀,手腕用力将整个折子打开铺在御案上。江南贪墨案的后续,本该早就结束的案子因为国丧和新帝登基险些将他们赦了去,故而江南那边的处理方式有些急促,难免会有人诟病,但是从这份折子上看,已经解决了。“齐成亚这人,办事还真有点手段。”陈笒看完奏折,拉住在自己脖子后面按摩的手,“你挑人真是有一手。”
“总归是不如你看的远。”顾云悰微微低身,翻出一份军中的奏折,“他哥哥还是个参将?”
“军中无战事,想立军功不容易。”拉住后面的人,陈笒手臂伸展,将人带到面前。“能当上参将也是因为在军队演练中表现优异。”放下最后一份,陈笒看见了上面的纹路就知道是齐思明他们传过来的,这个时候传过来的,只能是凤梧的下落。
“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指指顾云悰腰上藏着的信封。刚才顾云悰过来给他按摩的时候并没有将消息放下。
“有鉴于今天皇上心情不错,各地的官员和京中的来往也陡然增加。这是下朝后一个时辰内京中各官员的出行。还有,飞出去的鸽子,送走的信。”每说一件顾云悰就将手上的信封往桌子上放一个,嘴角慢慢上扬成微笑,大有一副想要问问的架势。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