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事,在谁眼中都不是秘密,甚至有的本就是大家默认的共识只等着找一个替罪羊出来顶罪,如果这本账册落实,那他必然会遭到朝堂上所有人的攻击,甚至连他自己的人也不例外。
“你且说。”陈煜嘴角浮现冷笑,这一次,他或许能将淮南王抓到自己手里。淮南王沉吟片刻,其实这句话根本就不用问,若是皇上准备将这件事落实,那他此刻根本就不会看到这个账本。索性,直接讨要个结果吧。“皇上既然不信臣,那臣无话可说。悉听皇上发落。”
“淮南王倒是痛快,朕也相信你是一个识时务的。此番事出,不难看出是有人在针对你可是?”陈煜脸色大变,嘴角上扬,但是在殿下的淮南王却是看不见。
“皇上明鉴。”淮南王拱手行礼,便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了皇上的目的,与他求得解蛊之法是小,让他效忠才是真。
“既然有人冤枉你,你可愿亲自去查实?”陈煜话音刚落,淮南王就想起今日早间,燕王有意点明的那个世子,自己竟是不知何时落到了他们的交锋之中,竟还要搭上自己的身家来保命不成!这样算来,陈煜,燕王,还有背后隐藏的那个很有可能是郑国公的举报者,呵呵,他淮南王能够忍到今日,也不是白给的。
“回禀皇上,这其中牵连到了不少年前经过举报的南方官吏,老臣年迈,实在不宜远行,不若叫老臣的世子前往,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淮南王一躬到底,并不看上面皇上的脸色。陈煜面色阴沉,这老家伙还真是狡猾。他那新世子是皇后家的人,此番又多是郑国公家的党羽,让那个世子前去,便是如何也不会真正查明什么,他还能在京中驻守,不光保住了自己的势力,还不得罪郑国公家的人。
“世子年幼,恐怕难当此大任。不如便让他随同你去便是。”陈煜是铁了心要支走淮南王,淮南王慢步上前“皇上已经明旨,但是老臣实在是不堪车马劳顿,若是在路上生了什么意外,一病不起,就连个送终的人都凑不齐全啊。”
此言已经表明,若是让淮南王离京,只怕就会山高路远了。陈煜握拳,就见淮南王又拱手施礼“皇上若是实在不放心,老臣便斗胆举荐一人。此人若可随同世子前行,必能事半功倍如虎添翼。”
“你要举荐何人?”
“也不是外人,燕王陈笒。”淮南王嘴角勾起微笑,却是将陈笒也拉下水,这种得罪人的事,怎么好让他一个人去做,何况有燕王跟着,不说这一路他的儿子安全了许多,就说那郑国公,只怕也会忌惮三分。
淮南王刻意将这里面平静的淤泥搅拌起来,让本来还算清晰的思路再次浑浊。“皇上,老臣举荐燕王并非是因为老臣和云悰的父子关系,乃是此间事发的时候,燕王正在南方,对于那里的事情想必也比较熟悉,而且,前任的江南都护是燕王的师兄,正所谓同门之间,行事自然便利许多。”
“你当真这样想?”这里面竟然还有明德的事,陈煜手指点着桌面,是淮南王有意报复,还是这件事就是他们串通好的?
“不怕皇上笑话,老臣的长子云悰才刚回到府中便嫁与燕王,老臣心中本是不忿,但是今晨早间,燕王带着云悰回门拜年,老臣看云悰气色尚佳和燕王琴瑟和鸣倒是相处的十分愉快。老臣也算是有所安慰。”淮南王一副老怀欣慰的样子,让陈煜觉得他此话半真半假,却也透露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南方的事,和燕王绝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