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知如何言语的变成了顾云悰,正此时沈青拿着一些还没有拆封的信件进门,他知道王爷对顾庄主的事向来谨慎,所以消息传来之后他并没有拆开,只等着王爷查阅。还有那解酒丸药的配方,沈青想起自己回去时那人还在那个衣衫半褪的状态,见到那丸药立刻蹦起来竟是死活也不要碰,到自己说明目的才恢复正常。
“王爷,这。”沈青看着已经起身的顾云悰,刚才还是昏迷,现在要是王爷还在这处理的话,怕是怎么也瞒不住的吧。
陈笒看看沈青手里的两份东西,将药方放在桌上,然后将信封放到烛火上面,火苗陡然升起,屋内的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信封已经燃烧了一半,陈笒拿着信封的一角,火苗已经将他的指甲熏黑,直到烧到只剩下自己指尖捏着的一点的时候,陈笒才放手。手背上已经出现了高温燎烧后的红色,刚刚还很明亮的火光消失,三人眼中都有些闪烁。
将药方扫了一眼,陈笒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看见正要请示的凤梧,嘴角轻笑,嘱咐里面的人“你今晚且在此休息。”
凤梧闻见了屋内的烧纸的气味,心中有些不安,怯怯的行礼过后,端着醒酒汤进屋,看见桌上的纸,“公子,这是什么?”顾云悰轻轻摇头“那是王爷落下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公子怎么能冬夜饮酒呢,还是先将醒酒汤喝了吧。”听见顾云悰的回答,凤梧将手中的托盘放到纸上,貌似无心的扫了一眼,却是一些常见的温补药和几味降噪清火的。
屋外,陈笒看看欲言又止的沈青“你回去吧,本王去书房。”沈青躬身“王爷,小世子也在。”
“哈哈,想来是过了昨夜把他吓到了。”陈笒轻笑,负手离开。
书房内,陈轩正在抄写着老子的道德经,只是为了静心所以也没在意自己抄的是什么。陈笒走到近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匹夫为刍狗。”
“父王!”陈轩放下笔,起身行礼。陈笒伸手轻扶,“吓到了?”陈轩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心乱。有些狂躁,所以写字静心。”
陈笒点点头“不错,这才是我的儿子。”坐到书桌后,陈笒看着这小子抄写的几张纸“写了不少功夫了,心可静了?”
“嗯。”陈轩轻轻靠着父王,觉得自己一直惊跳的心脏终于真的和缓下来。“只是,儿子有一事不明。”
“怎么?”罕见这孩子竟然有自己想不通的时候,陈笒倒是觉得颇有兴趣。
“父王为何要让祖母观刑?祖母虽然久居深宫,但是毕竟是一介女流。”陈轩看着他父王有些不对的脸色急急说道“儿子觉得,祖母有的决定过于自以为是,要是以后出了什么岔子耽误了父王的大事,就会,就会,”
就了半天,陈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陈笒微微抿唇“既然这样,以后她在府中的一举一动,我都交给你来注意,如果有什么发现,我允许你先自己处理然后再回报。”陈笒知道这孩子一向有些主意,这般说话必是已经注意到了什么。而且,从上次蛊虫的事可以看得出,他在皇上那也留了准备。
“好!”拍拍小孩的脑袋,说起来,过了个年这孩子也十二了。除了脑袋聪明点,好像这一身的功夫还真是,有点拿不出手啊。陈笒想来想“从今天开始每天多增加一个时辰的练武。”
“父王,你昨日才免了儿子半个时辰的练习。”陈轩小脸有些苦相,他倒是不怕吃苦,只是这习武一路他总也没有个进展,就连师父都想替他隐瞒一二,只是陈笒也是个武学大家,自然知道儿子的水平,反正还小,慢慢来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