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偏房,羣少爷这两天不大舒服,这,小的给您通报一声?”侍从明知故问,却看见陈轩摇头“我回来的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诶诶,那,少爷准备?”侍从躬身,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陈轩噗嗤一笑,“你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呆笨。罢了,我只和父王说一件事,很快便出来。”说罢,转上了一条小路,很快便消失了踪迹。侍从挠挠头“铮少爷以前,可是不识路的啊。”
太子自然是在西偏房,但是他并没有在看望那个还在病中的孩子,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孩子的房子,是全府最僻静的地方罢了。妾侍孟氏看着罕见过来一次的太子,实在是不知道太子此次过来是为了什么。屋子里孩子还病着,偏偏太子的人挡住了郎中和府医不让他们过来医治,这是要灭了她的羣儿吗?孟氏越想越觉得可信,正准备鼓起勇气说话却见门口处闪过一个人影,心中一惊,竟然咕咚一下做到了地上。
太子眉头一皱“如此孱弱,怪不得生养的孩子也体弱不堪。”毫不在意此话的诛心,太子起身,门外,陈轩正在树下静立。
“儿子给父王请安。”单膝下跪,礼数周全,比之在府中的时候更添了几分沉稳,太子觉得十分满意,点点头将陈轩拉起来“我儿无须多礼,你这次过来,可有人看见?”
“不曾,我已经出门三日了,后面从未发现有人。”陈轩显然颇为自信,看看太子“自从儿子封了世子之后,燕王叔也曾想过要给儿子配一个侍卫,但是惠太妃不许,燕王叔也就没有坚持。”
陈乾点头,这孩子到真是聪明,知道自己在顾忌什么。“那就好,我以后会让人特意守着那个小门,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就从那里进出,不会有别人看见。”
“多谢父王,”陈轩抿抿唇“父王,我上次在燕王叔的书房外听到,新回来的二叔,给皇祖母下了蛊。”太子脸色大变,蛊虫,怎么可能,但是这个东西已经消失了几百年,便是如何也不会让这小儿轻易得知,想来他所言必是不假,只是,蛊虫之事,事事无小啊。
“当真?”太子明显是相信了,却还是再次询问,陈轩心中冷笑,比起父王,你差得远了。“属实,儿子在窗外听了一刻,燕王叔手下的沈青在宫中有些耳目,上次文汇,皇爷爷突兀的宣布了二叔的归来,就已经让燕王叔起了疑心,后来听闻宫中传来的消息,燕王叔似乎对这蛊虫也束手无策。”
陈轩语中的疑惑让陈乾相信了。若是陈笒心中有什么把握,必是一字也不会说出的。“此事我会去和你皇祖母查证,你且回去,一切小心。”匆匆嘱咐之后,竟是比陈轩还要早些离去。
陈轩嘴角轻笑,然后从侧面的花窗中翻入陈羣的房间,看见他确实面色酡红,显然是风寒引起的高烧,看看这屋中的冰冷,陈轩面色沉静。床上的陈羣感觉到冷气,微微睁眼,恍惚间看见自己眼前有一个人影,转瞬却又消失了。
“别走,”陈羣干哑的声音响起,但是此时陈轩已经从院中翻出,回到了那个小门。
从外间恢复的孟氏走进来看见儿子似乎恢复了意识,赶紧上前“羣儿,你怎么样?”陈羣摇摇头,再次闭上了双眼。
燕王府,陈笒将棋子落下,对面顾云悰执白子,两边已经呈现胶着。
“你”
“王爷”两人同时开口,然后看看棋盘“主路有障,可从侧击否?”
“自然”顾云悰落子,嘴角轻笑。
金陵,齐思明看着从京城过来的钟悌,“大年下的,可要在我这过年?”说着放下手中的账册,这其中最紧要的虽然已经给王爷送去,但是余下这些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