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回去给那孩子治病?”陈笒语气讥讽,将手中的碎片放在案几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属下矢言。”钟悌垂首,半响,听到陈笒问道“轩儿没事吧?”
“小世子只是受到了惊吓,很快便恢复了。”陈笒点点头“你回去吧。”
钟悌出去后,陈笒起身,眉头紧锁,他能轻易将地图上的点连成线,但是在现实中前进一步都十分困难。
深秋,夏侯因接到了来自于突厥大汗的邀请,“狩猎?”看看帐内的人马,夏侯因看看陈笒,“怀化将军,你说说?”
“末将以为,可以去。”陈笒知道,这是检验他这半年多的努力成果的时候。他没有激动,语气身形没有一丝破绽。只有知道陈笒计划的宇文昌看得出陈笒身上的志在必得。
“哈哈,好,传令下去,咱们只带三百人,你们各自挑选。咱们和这个,新朋友,好好玩一场。”说道新朋友,夏侯因到现在都有点自嘲和不敢置信,他和突厥可以说打了一辈子,这猛然竟然可以凑在一起打猎,实在是有点不能相信。而且,现在是站队的时候了,要是边关十五年无恙,他还能坚持十五年吗?要是没了他,夏侯家的子孙,想到这里,夏侯因不由得露出一丝苦涩,不过帐内的人都停留在可以正面见证突厥皇室的实力的兴奋上。没有人注意到,或者说,除了陈笒。
除了帅帐,陈笒,宇文昌和卢志涵对视一眼三人默契的进到了陈笒的帐篷中。卢志涵一进帐篷便忍不住开口“突厥要是在咱们出去的时候突然来袭,咱们怎么办?刚才在帅帐,燕王的话实在有失考虑。”
陈笒微笑,示意卢志涵稍安勿躁。宇文昌满不在意“突厥皇室也同在狩猎,我觉得他们不会让自己的大汗冒险,反而会防着咱们才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咱们每隔一天的路留一个暗哨,一旦出了什么事也来得及反应。留的人太多,突厥那边也会有疑心,这样反而不好。”陈笒语气和缓,却在无声的提醒了卢志涵一个事实,突厥的和谈契约,是他谈回来的。卢志涵显然明白了,脸色有些涨红,面露尴尬,但是看帐内的两人都反应自如便拱手示意此事不再提起。
“司空,钟悌几位副将都不去,军中也有照应,这段时间司空也算是训练出来了。”宇文昌说这话的时候不无感慨,陈笒略带怪异的看着依旧不知情的宇文昌,嘴角无奈上扬。
三天的准备时间,当三百人跟着左右将领抽打着座下的骏马扬蹄出发的时候,军中没有一个不在羡慕这三百名被选中的兵士。
不到月余的进程,夏侯因察觉到队伍中人员的减少,扭头看看三个面色正常的手下,还有正常微笑的燕王,有些事情已经不是他这个老人能控制的了吗?
大举动的行动不会瞒过任何眼线,包括京都,还有文渊庄,当顾云悰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将棋盘上的黑棋又进了一步。
而当顾云悰为陈七和燕王的关系和莫名的纠缠费神的时候,在突厥的猎场上,陈笒和突厥大皇子比赛狩猎。不用内力,只比箭术和骑术,陈笒和拓跋罗的比赛吸引着所有人的注目,年纪最大的拓跋弧和夏侯因并没有下场,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