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顺路(1 / 1)

文件很多,让人感觉恶心,但严沐舟心态倒是很好。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为了这些文件而生的——什么事或许都有难倒他的机会,但工作绝对不会。

“少爷,”谭霖在他的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所有人见严沐舟都需要经过他秘书小向的通报才可以,但谭霖不用。他是严家的老执事,看着严沐舟长大,甚至可以说严沐舟跟父母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跟谭霖待在一起的时间多。所以严沐舟对谭霖非常敬重,大家都知道在这严少爷心中谭霖的份量。

“进来。”

严沐舟低头处理文件,手里拿着钢笔,头也不抬。“谭伯,有事?”

“少爷啊,您的私账今天早上转出了三十万,去银行兑换支票的人是舒少爷,”谭霖道。“舒少爷将这笔账转给了另一个人,那个收款人名字是叫温亦远。”

“哦。”

严沐舟面无表情,甚至头都依旧没有抬一下,手里的钢笔也没有停顿那么一下子。

“您不好奇吗?这位叫温亦远的先生。”谭霖笑。

“我需要好奇?”

谭霖不紧不慢的道:“这样…因为您最近和舒少爷走的较近,所以我觉得还是该告诉您一声。”

“没必要,”严沐舟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的任何事情都没必要告诉我,我没那么闲。”

“您不在乎吗?”

严沐舟冷冷的弯弯唇角,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该在乎吗?腻了就能扔的玩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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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舒悟回到休息室换衣服,不经意看了一眼窗外,才发现外面下雨了。舒悟觉得很倒霉,他有关注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但是他今早走得急,伞最终还是忘了拿。

这里去车站不远,可下这么大的雨实在是不方便。他本人不介意等到雨停或者雨小一点再走,但这样他就没办法按时赶回家去做饭了,说不定严沐舟会因此发疯,他不敢试。没办法,他只有冒雨跑去车站这一个选择了。

没想到舒悟出门遇到“爱”——不是,是“惊吓”。

门口停着的那辆银灰色价格不菲的车是谁的?是严沐舟的。已经在严沐舟家住了一段时间了,要是还不认识他的车,那舒悟大概多少有点智障。可是此时此刻他愿意当个智障,假装不认识严沐舟的车。于是他把自己的包举到头顶挡雨,想一口气冲过去,就在他路过这辆车时,车窗打开了。

严沐舟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上车。”

舒悟僵住。豆大的雨点打在他的书包上,啪嗒啪嗒的响。他扭过头,一脸尴尬,装作有些惊讶:“严…严沐舟,是,是你的车啊…你怎么在这里?”

“上车。”声音的主人明显比刚刚多了些不悦。

严沐舟说话不喜欢重复。

舒悟还能怎么样呢?除了上车,别无选择。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一脸难受的上了车,系上了安全带。“你…怎么来了?”

“顺路。”

“哦。”

舒悟也不想问了,毕竟这个理由还是合理的。如果是因为严沐舟知道他没有带伞而特地在这么大雨的时候来接他回家的话,他真的会当场笑死的。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家,舒悟习惯性的去厕所清理后穴。一段时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真是可悲的习惯,舒悟气的咬牙,眼角泛起不甘的湿润。严沐舟每天往他的后穴擦药已经起了一些能让他感知到的作用,比如他的后穴现在的敏感度已经大大的提升,比以前更容易得到快感。

这也意味着他的后穴比以往也更加容易产生欲望。

如果严沐舟还是不停的持续往他后穴放药,他不知道到最后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清理完后穴,按惯例挤入了一点润滑油,舒悟走出了洗手间前往厨房准备做晚饭。

严沐舟正在沙发上一边翻着报纸一边抽烟。烟味传到了舒悟的鼻子里,他厌恶的皱了皱眉。

今天的严沐舟有了使用舒悟的兴致。

舒悟发现严沐舟确实是个工作机器,连性需求都不高。比起男人或者女人,他显然对文件更感兴趣。

“定时清理过了么?”

“……”舒悟双手抱着自己两边岔开的腿,别过脸去不想看见严沐舟的脸,语气近乎是咬牙切齿。“清理了。”

“嗯,很好。”

严沐舟握住自己被舒悟口交硬起来的性器,没有给舒悟做扩张,还是那么简单粗暴,直接就捅进了舒悟的后穴里。

因为没有扩张,身体被严沐舟掌管着,舒悟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自慰过了,这会儿空旷已久的后穴变的较难接受硬物,一时有点疼痛。虽然有些润滑油在,可他还是痛的抽气。“别、别,慢点…慢点!”

严沐舟怎么可能会听他的呢?他是严沐舟的狗,就像这屋内任何有生命或者没生命的东西,规则由严沐舟制定,如何使用更是随他的心意。

“哈,哈啊、太大了,轻一点,轻一点啊,主人…”

明明是感到疼痛的,可是舒悟绝望的发现,他又一次很快的就尝到了快感的滋味。他那贪婪的穴道已经开始自行分泌爱液,方便着严沐舟的每一次进入和抽出,讨好的对着那根巨物一裹一松,取悦硬物的主人,更是想方设法的取悦自己。

严沐舟抽插的太快了,以至于舒悟自行分泌的爱液和那点润滑油都给他摩擦的在穴口起白沫。眼泪涌上舒悟的眼睛,他咬紧嘴唇不想呻吟,手死死的抠住自己大张的大腿膝盖,他不想呻吟,更不想承认自己的骚逼能在被该死的死对头插的时候也能爽成这样。

唯一给舒悟一些清醒的大概就是锁在他性器上的贞操锁。因为贞操锁的关系,他想勃起的性器被压制住,能感觉到清晰的想勃起而被束缚的疼痛感。可这似乎也不影响他的骚逼感到痛快且越来越湿。严沐舟的大鸡巴借着这些淫水已经彻底在舒悟的屁眼里毫无阻碍的横冲直撞。

“不、不行了,啊、”快感越聚越多,舒悟感觉自己要高潮了。可贞操锁不但束缚了他的性器,更是让他没办法射精,这痛苦的感觉快要让舒悟死去了。“主人,我想、我想射,呜呜呜…”

严沐舟没有回答。他性感的低喘着,全身的衣物都在身上服服帖帖,只有裤子拉下少许露出那根尺寸吓人的玩意在全身脱光的医生身体里进进出出。

“求你、求你,严…沐…”

舒悟禁不住泪流满面。他的屁眼里爽的要死,前面却痛苦的要死,这两种极端的矛盾近乎要把他撕裂。他的逼肉被草的翻出又被顶入,这样刺激的感觉让舒悟近乎要死去般的翻起白眼。

“主人、主,求,你,想、呜呜…”舒悟一遍又一遍的乞求着。“想、想射,求你,求…”

严沐舟猛的停下了动作。他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低头以王者的姿态看着满脸淫态的舒悟。“想射?”

“想、想!求求主人,求求…”

“射精是对乖狗狗的奖励。”严沐舟伸手温柔的抚摸着舒悟柔顺的短发,他的动作有多温柔,他的眼神便显得有多冰冷和残忍。“但是你不是乖狗狗。舒悟,你是一条不服管教的野母狗,”

“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自以为保留着你可笑的尊严,只有发情时才会想起主人是谁,摇着尾巴求着要高潮。”

严沐舟捏住舒悟的双颊。他的力气太大了,舒悟觉得疼,却悲哀的发现越是被严沐舟说是母狗野狗,越是这样被严沐舟对待,他就更想射精,鸡巴硬的更厉害,屁眼也湿的一塌糊涂。

“很遗憾,你还没有射精的资格。除非,你学会了怎么样真正的做一条母狗,一条乖巧的母狗。你的牙还很尖,没关系,你不需要藏起来,”严沐舟又笑了,让舒悟一阵战栗。“因为我会把它们折断。”

说完,严沐舟又发狠的草干了一会儿,终于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舒悟的体内。

他没办法射精——他的高潮,他的一切都被严沐舟死死的掌控着。

他是严沐舟的狗——

严沐舟将他彻彻底底的当成了狗——

脑子里想着这些的舒悟猛的如同缺水濒死的鱼一般抽动了几下身体,后穴里顿时涌出一大股湿滑黏腻的水。

他高潮了。

他想着严沐舟,想着他所有残忍的话和行径,用屁眼高潮了。

谭霖进来的时候,严沐舟正背对着他。他面向了落地窗那一边,桌上堆满文件,他拿着烟吞云吐雾,很明显又在借着烟来缓解疲倦了。抽烟伤身体,谭霖也很想劝他的少爷少抽点烟,但却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这是严沐舟唯一的排压方式。

“少爷,”

“说吧,谭伯。”

谭霖轻咳一声。“少爷,严萧请求上岗。”

严沐舟把嘴里的烟夹到了指缝里。他吐出烟圈,一时没有说话。随后,他转动椅子,面向到谭霖那边。“严萧?”

“是的,虽然时隔多年您只见过他一次,但是我相信您记得他。”

“的确很难忘记,但如果没有记错,他今年似乎才十八岁。为什么这么着急?”

谭霖永远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少爷,我只负责传递意愿,但并不负责了解原因。”

“可不是谁都能让你传递意愿。”严沐舟哼笑一声。“看来你很欣赏他。”

“的确如此。”

“那他应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谭霖当然并不否认。“是的,我已经将他接回国了。事实上,他刚下飞机不久,我建议过他去休息一会儿,但他坚持想要马上到这儿来见您。”

“如果我不见呢?”

“他会一直等着。”

“你似乎比严萧着急。”

“我正在一天天老去,少爷。”

严沐舟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你这个老头跟家里那个老头一样,越来越惹人讨厌了。”

谭霖的笑意更深了。

“让他进来。”

“是,少爷。”

谭霖把严萧带到了办公室后,便自行离开了办公室,只余下了两人。严沐舟一直没有动作,低头批阅着文件,即使已经知道严萧进来了办公室,他依然没有动作,只将人当成空气。

严萧走到了严沐舟的对面,对着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双膝跪在了地上,接着低下头,额头点地,虔诚的如同站在他身前的这个男人是至高无上的神。

“少爷。”

直到严萧叫了他,严沐舟才懒洋洋的抬起了头,看了这个少年一眼。谭霖说的没错,他很记得严萧。他甚至还记得六年前十二岁的严萧是什么样的样子。刚刚在严萧进来办公室时,他的余光注意到了严萧--变化不太大,严萧的五官还是那么漂亮,又或者说更漂亮了。

真的…变化不太大吗?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叫的那位少爷?”严沐舟淡淡的开口。“不怕是谭伯找个别人来试试你?”

“您就是我的少爷。我永远都不会认错少爷的模样!”严萧的这句话说的非常坚定,仿佛只有这一点是不容严沐舟去质疑的。

“哦?”大概是因为这句话的语气,严沐舟倒是对严萧起了些兴趣。“说说吧,为什么急着出岛?”

“我想待在少爷的身边,为少爷做些什么。”

严沐舟又点了根烟,用嘲讽的语气问道:“那你能够为我做些什么?”

“所有您想做的一切。”

“杀人可以吗?”

“您只需要告诉我您想要谁死。”

“如果我想玩你的屁眼呢?”

“只要您喜欢。”

严沐舟的嘴角边有了笑意--的确很有意思的样子。

他从椅子上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还没有抬起头来的少年。皮鞋的鞋跟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严沐舟的脚停在了严萧的头前。

“如果,”他蹲下身,一手还夹着根烟,另一只空出来的抓住了严萧略微有些长的头发粗暴的将他的头强行揪了起来。“我要你的命呢?”

严萧的模样更清晰的映在了严沐舟的眼睛里。严萧太漂亮了,他的容貌简直像是一副画作。那么美的五官,却又带着强烈的攻击性,柔美并不适合他。如果非要用什么去形容严萧的容貌,那只能是“带刺的玫瑰花”。这个形容很土气,但是如果是用在严萧的这张脸上,好像就只剩下优雅和美丽了。

这双漂亮的眼睛多么清澈,里面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如同少年本人那想也不想的回答。

“只要您需要。”

严萧的眼睛慢慢的抬起。他什么腥风血雨都经历过了,但是看严沐舟时,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就是他的少爷。比起六年前,他的少爷眉眼容貌都更加成熟了,已然没有了当年因年龄而抹不去的稚气,这样的严沐舟散发着更加蛊惑人心的魅力。

他差点都忘记呼吸了。他的少爷,是上帝的杰作--不,应该说是世间艺术家最伟大的杰作,因为对严萧而言上帝已死,只有严沐舟是他的神。

严沐舟就是他的信仰,他是严沐舟,最虔诚的信徒。

“从您给我名字,让我重生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一切就都是您的。我愿意,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严沐舟看见了少年眼里接近痴狂的崇拜和敬仰。他知道他是对的,只要你在最无尽的深渊里拉起了一个人,那他往后便会是你最忠诚的狗。

“严萧啊,”严沐舟温柔的用手指拂过严萧那艳红的嘴唇。“你会恨我吗?”

“我只会爱您,崇拜您,忠于您。”

“哪怕我现在告诉你--”严沐舟的声音那么温柔,严萧差点沉醉过去。“你所经历的一切深渊,都是我亲手造成的呢?”

严沐舟以为严萧至少会怔愣那么一下。因为严沐舟并没有撒谎,是他击垮了萧家。但是当然,萧家家主夫妇自杀以及独子被卖到黑市抵债则是他没有预想过的意外的事情。

他只做任何他想做的事,至于会对别人造成怎样可悲的结果和意外,与他无关。更何况,那是萧家应得的报应。

严萧没有怔愣哪怕半秒。

“如果是少爷造就的深渊,我也甘之如饴。”

严沐舟松开了手里抓着的头发,站起身命令道:“左手抬起来,掌心朝上。”

虽然迷茫,但严萧无条件服从严沐舟的任何命令,于是他按照他说的那样做了。

严沐舟将指缝中没有抽过几口的燃烧着的香烟烟头一下子插在了严萧的掌心上,把他的手当成了烟灰缸。烟头直直的烫在他的手心里,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觉得疑惑。

“少爷?”

严沐舟顺势将熄灭的烟就抛弃在严萧的手心上,转身往办公桌走去,不冷不淡的道了句:“只是留个烙印罢了。”

听了严沐舟的话,严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比较符合他这个年纪的代表着快乐的表情。

“您承认我了吗?”

“这取决于你的表现。”

“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严萧,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严萧膝行到严沐舟的脚边,低头无比认真且真诚的亲吻了一下他的皮鞋尖。

“您不需要信任我,”他抬头看着严沐舟。

眼里还是那样的接近痴狂的虔诚。

“您只需要命令我,就足够了。”

今天是舒悟的手术日。结束了这场手术后,他才发现窗外的天空又在淅淅沥沥的下雨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多雨的季节,哪怕不下雨,天空也总是阴阴沉沉的,很像舒悟的心情。

他在手术准备室摘下手套,洗干净了手,满脸疲倦。舒悟走出手术室时,刚好护士已经对这位病人的家属宣告了手术失败的消息,那位可怜的白发苍苍的老母亲顿时崩溃的大哭。见到了舒悟,苍老的她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气,她扑到舒悟面前,抓住了他的肩膀,哭叫道:“医生,我求求你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求求你!他不能死!”

“他不能死啊!!!”

其他家属和医生急忙上来拉住老人,这位老人哭着滑倒在地上,跪在了舒悟面前,泪流满面。“我求求你医生,我求求你了…”

舒悟的太阳穴跳了跳,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好像突然反应到了疲倦这种状态,他的头也突突的痛了起来。“…阿姨,”他蹲下身,安抚的拍了拍这位老母亲的肩膀。“我们真的尽力了,阿姨…非常…非常抱歉。”

面对死亡大概是医生的。”

果然,对严沐舟一无所知的人只有他自己。

“您一定很受严先生的喜爱,”珊瑚道。“严先生每次会来到这里都是因为有公事与主人商谈。这里无数人都想成为严先生的私奴,哪怕是只能陪严先生一夜的娼妓,但是还从来没有人成功过。真没想到过,严先生会收私奴。”

喜爱?舒悟暗自在心里嘲讽自己。他也是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才得到了这个身份,而他和那些娼妓们唯一的区别就只有他们两家是世交,所以他有幸能够接近严沐舟,就仅此而已。

“我没有。”舒悟不自然的扯开话题。“珊瑚才是,这么漂亮温柔,岑先生一定很喜欢你。”

“珊瑚有幸得主人的厚爱。”

“岑先生也给了珊瑚信物吗?”

珊瑚倒也不羞涩,他忽然把自己的衣服掀了起来,朝对方露出了自己的胸部。舒悟看见,珊瑚左边的淡粉色乳头上扣着一枚乳钉。放下了衣服后,珊瑚对他说:“这是主人给我的信物,上面刻着主人的姓氏。”

“乳钉?”舒悟有些惊讶。

“是的,乳钉和耳钉那样需要穿环。”珊瑚露出了很是幸福的笑容。“不同于项链戒指这类的无伤饰物,这种会让身体留下痕迹的信物是主人与奴隶彼此承诺的象征。”

“彼此…承诺。”舒悟喃喃自语道。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不管是项圈或是项链,这种无伤的信物,随时都可以被主人收回。这意味着主人可以随时抛弃你。但如果信物在你的身上烙下痕迹,信物无论是否收回,痕迹都永远存在,这代表着主人也在向你承诺,他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舒悟的喉咙哽了哽,他苦涩的道:“这听起来,好像更像是定情信物。”

“或许也可以这么说。”

没想到看起来轻佻随便的岑曲,竟会专情的和一个私奴定下承诺。

可严沐舟怎么可能呢?能得到这条项链已经是他无比巨大的意外之喜,他怎敢奢望和严沐舟定情,他甚至不敢奢望严沐舟会有那么丝毫的喜欢自己。

只要能留在严沐舟身边就已经足够了——舒悟暗暗警告自己。

除此之外,他不能够再奢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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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沐舟回到家里还处理了些工作,等他换好睡衣回房时,舒悟也已经将床铺整理过了,正跪在床边等着他回来。

“主人!”

舒悟见严沐舟回来了,急忙叫他。他有一个问题无论如何也想问问严沐舟。

严沐舟上了床,随便的应了一句。

“主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舒悟手脚并用的爬到严沐舟的枕头边。

“说。”

“主人,您,您是不是,”舒悟想到那个骚男人那对明显比一般男性要丰满的乳房。“您是不是比较喜欢…胸部大的类型?”

严沐舟一时无语,满脸问号的看向舒悟。但他毕竟可是严沐舟,很快就明白过来舒悟为什么会这样问了。

今晚他去悦色是和岑曲讨论关于这个变态之前弄出的催乳针产品合作的事项,岑曲想要在严氏下的医疗业务内发展一波。男人端来茶水时,严沐舟一眼就看出他那对异于普通男人的乳房就是打过针的,所以才会弄那一出,主要就是看看催乳针的具体效果。仔细想想像岑曲那样的人精大抵也是因此才特地安排那个男人来给严沐舟送茶的。

毕竟严沐舟是商人,眼见为实,实在的证据比空想讨论有效得多。

舒悟这个误会的有点多。

“没,只是试试催乳针的效果。”

这个催乳针让舒悟想起来,在上一次他被严沐舟赶走前不久,对方就提到过要给他打这个针,但还没打上呢就东窗事发被赶了出去。那时候舒悟还对这件事感到恐怖又绝望来着——可就算是现在,想想也还是很可怕。

“是您之前准备给,给我打的那种针吗?”

舒悟不提起这件事,严沐舟已经完全忘记了。

“嗯。”

虽说现在已经有了男性怀孕的技术,可对男性孕妇来说,母乳方面依然是还未攻克的技术问题。要不是亲眼所见,舒悟难以相信,男人的乳房竟然真的可以产出奶水来。不管是市面上还是医学界中他都还没有听闻过这项技术已经有了突破,看来是岑曲还未公开。不管岑曲是出于什么目的弄出这玩意的,舒悟当真还是佩服他的,毕竟很难想象要投入多大的代价才能够成功。

舒悟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道:“主人,您…您如果比较喜欢那种类型的,就…”

他暗暗深呼吸一口气。

“就给我打那个针…吧…”

舒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不对,但严沐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难看起来。

严沐舟冷声道:“舒悟,我要做什么不需要你来通知我,我想对你做什么更不需要你同意。”

“主人对不起!对不起主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想变成您喜欢的样子…”舒悟手忙脚乱的解释。“您别生气…”

“我要休息了,滚出去。”

舒悟的眼圈红了,他忍耐着咬了咬唇,把额头伏在地上。

“是,对不起主人,主人晚安好梦。”

离开了严沐舟的房间,舒悟还是老老实实的手脚并用爬回了自己的房间。经历过被抛弃的舒悟不敢在任何方面投机取巧,任何事都认真的做到能尽量让严沐舟满意。

舒悟躺在床上,脑子里忽然不停的想起珊瑚对他说的话。

珊瑚的声音那么温柔动听,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感到冰冷恐慌。

“这种无伤的信物,”

“随时都可以被主人收回。”

“被主人收回…”

照旧是一个很平常的早晨。

严沐舟慢条斯理的坐在餐桌前吃着舒悟用心准备的早餐,餐桌底下,舒悟正跪在主人的两腿间用嘴卖力的伺候着那根出现自然的晨勃反应而硬着的巨物。

昨晚舒悟说错了话惹的严沐舟不高兴,他从早起来开始就觉得浑身难受满心不安,生怕严沐舟还没有消气。好在严沐舟似乎已经不再在意昨夜那段不快的插曲,态度也和平时一样,不仅如此,舒悟还惊喜的难得在一大早就有了伺候主人的机会。

腥臭的鸡巴在舒悟看来是贵重的赏赐,主人高兴时才会赏他,只有他努力伺候好了,才能两张嘴都得到主人的疼爱。

天真的小灰在自己的盘子前喝着舒悟给它准备好的热奶,无暇看向餐桌那边的动静,不然它准会看见那个奇怪的两脚兽在桌子底下撅着个白花花的屁股,不知道在忙什么。

严沐舟射了后,舒悟从餐桌底下爬出来,仰着头对严沐舟张开了嘴让他检查嘴里的精液,然后等着他的命令把这些精液吞了或是吐掉。这次严沐舟没有看他,咽下最后一口早餐后漫不经心的让舒悟把精液咽下去。得到命令的舒悟害怕严沐舟后悔似的立马把含着的精液给咽了下去,然后爬回到主人的两腿间把鸡巴上残存的体液都舔舐干净后再逐一整理好主人的衣裤。

做完一系列流程,舒悟才爬到严沐舟的脚边跪的笔直,额头伏地,所有羞耻下贱的言语早已不再难以启齿:“谢谢主人赏小狗精液。”

严沐舟拿纸巾擦了擦嘴,问道:“今天休假?”

“是的主人。”舒悟直起身子点头。“中午我把饭做好给您送去。”

这一段时间以来,只要舒悟休假,他便会去给严沐舟送午饭。想献殷勤博取好感度是一方面,舒悟也还有另外的小私心——他送饭的时候得到宠幸挨草的机率会比平时高一些。

“过来。”

严沐舟站起来朝一个地方走去,舒悟紧跟在他的后面。爬的时间久了,舒悟的四肢协调性也越来越强了,他也不知道是该开心好还是该难过好,他坚强的安慰自己,对一个经常有可能进行长时间手术的医生来说,四肢协调性高无疑是一项极大的好处。

在客厅的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封好的没有拆过的箱子。舒悟知道严沐舟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擅自碰他的东西的,所以除了必要的打扫之外,他是不敢乱碰东西的,每次他扫地都会经过这个箱子,虽然好奇,但他不敢拆也不敢问。

这个箱子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就是前段时间,岑曲给严沐舟送来的。他对严沐舟说这是特地为他准备的“快乐大礼包”,还特别强调道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经过他本人的严格精心筛选的,并且还非常体贴的已经全部进行过了清洗和消毒,以表示他在这份大礼包上是多么的用心。

严沐舟一听也就知道了这不是什么正经好玩意,随手就扔角落去了。不过,今天他刚好有点心情把这个箱子给打开了。他打开了箱子,舒悟在看清楚箱子里面的东西后,人都傻住了。里面根本没什么正经玩意,都是些情趣用品。什么蕾丝内裤,情趣内衣制服,假阴茎,肛珠,跳蛋,尿道棒,贞操锁…还有一些舒悟叫不出名字也压根没见过的玩意。

“主,主人…?”舒悟声音打颤。

“逼撅起来。”

舒悟得到命令,条件的反射就转过身去,塌下了腰身,然后反手把自己的屁股掰开,露出里面的嫩菊。他掰着自己屁股的双手有些发抖,现在的他也看不见身后的严沐舟,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严沐舟会往自己里面放什么。

严沐舟往舒悟的逼里塞了根带着软刺凸起的假鸡巴。这根假鸡跟严沐舟的大小差的不是那么一点半点,舒悟那吃惯了大鸡巴的软逼一点不费力的就把这根小东西给吃进去了。舒悟不敢相信严沐舟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但事实的确就是这样。只是往舒悟逼里塞了这根东西,严沐舟又从箱子里翻出一条丁字裤让他穿上。

舒悟红着脸把这只能称得上是布条的粉色丁字裤穿了上去。随后舒悟继续跟着严沐舟,发现对方进了自己的房间。

“主人?”

严沐舟走到衣柜前拉开了柜门,舒悟的衣服都整齐的挂在里面。他随意的翻了翻,选了一条浅灰色的休闲长裤。

“现在就穿上这个。”严沐舟把裤子扔到舒悟面前。“不能擅自换裤子,除非有我的允许。”

“是,主人。”舒悟往前爬了两步,捡起了裤子。这裤子再普通不过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主人还要特地强调一声让他不能自己随意换裤子。

“好好含着,我去公司了。”严沐舟来到舒悟的身后,用脚尖踢了踢舒悟的逼,那里露出一截假鸡巴的把手,好像他长了根尾巴似的。“在我出门之前穿上裤子,我允许你可以随意高潮,想射就射,多少次都可以。”

舒悟不敢耽误,急忙穿裤子。他的裤子刚穿好,大门那边也传来了关门的声音,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体内的假鸡巴突然猛烈的开始震动起来。东西不大,但实力可不小,高速震动下那些不起眼的肉刺强烈的摩擦着肠壁,舒悟那本身就淫荡又吃惯了鸡巴的骚逼一下子就湿软了。

“哈啊,呃…”

假鸡巴震动着在体内也移了位,竟磨蹭到了舒悟的骚点,他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半软的阳具也瞬间就抬起头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逼里越来越湿了,要是现在能被主人挑逗几下,他的逼马上就能轻易潮喷——

舒悟猛的僵在原地。

果然严沐舟不可能那么仁慈。

想射就射,可以随意高潮……可他的裤子是浅灰色的,不管他是湿了或者射了,水渍都会很明显,又在这个特殊的裆部位置,看起来简直跟尿裤子一样,而他一会儿还要出门到严沐舟的公司去给他送饭…

现在他明白严沐舟为什么特地强调不能换裤子了。

舒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着把午饭做好的。

现在他打从心底感谢严沐舟给他训练出来的高潮控制,不然他现在肯定已经射的一塌糊涂。好在后穴里的按摩棒也不是一直动个不停,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偶尔还会停下,给了舒悟一点喘息的时间。他一边强忍着快意,不让自己高潮,一边忙活着给严沐舟做午饭。

可哪怕忍耐着不高潮,他的鸡巴也忍不住会渗水,那条破布一样的内裤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舒悟现在等于只穿了一条裤子,那些渗出来的淫水还是不可避免的打湿了一片布料。

总算弄好了午饭,舒悟把饭盒一个个装好袋子便赶紧到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裆部那块明显的湿了一些。他内心一阵绝望,好在很快想到一个办法,他回到房间把一件轻薄的防晒外套别在腰上,这样即遮住了尴尬的地方也不显得奇怪。这样的做法似乎也有点属于投机取巧了,但舒悟也无暇考虑这会不会让主人生气了,因为这该死的按摩棒,他做饭比平时慢了不少,眼看就要中午了。

舒悟往小灰的食盆了加上狗粮,摸了摸小灰的头后便提着纸袋匆忙出门赶到严沐舟的公司。

一路上舒悟都不敢放松自己的神经,生怕一放松就会泄出来。一直到严沐舟的办公室,又把餐具餐盒都规矩的摆好在桌上,舒悟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跪在了严沐舟的脚边。消停了会儿的按摩棒现在又在他后面动了起来,舒适的空调温度下,舒悟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他想求严沐舟把按摩棒拿出来,又不敢开口。

本以为严沐舟没有在乎昨晚的事情,可看来他还是生气了。

“主人…”

舒悟叫了一句,偷偷的仰了仰头瞄了严沐舟一眼,严沐舟没有碰他拿来的饭,也没有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动着拿笔的手在文件上圈化批注签字。见状舒悟也不敢再打扰他了,不然严沐舟肯定会更生气的。

又跪在原地发呆了一会儿,舒悟起了点小心思。他往前一些,一边看着主人一边试探性的把下巴抵在了对方的膝盖上,见没有被阻止,才放下心来用脸去蹭主人的膝盖,像狗一样的撒娇,满脸的满足。明明后穴那根玩意还在折腾人呢,可是只要四周围都充满主人的气息,被这样的气息紧紧包裹住时舒悟就会觉得特别舒服,他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安心的睡去,因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严沐舟的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可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味道,因为他从来不喷香水,舒悟也没有在洗衣液或者家里的沐浴露中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很淡,只有仔细的去闻才可以注意到。舒悟靠在严沐舟的膝盖上,贪婪的呼吸着主人的味道,后穴里什么感觉他好像也没再注意了,整个人昏昏欲睡。

意识逐渐迷乱,舒悟难得让自己有了些大胆的想法。主人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他真的好喜欢,如果能跟主人睡在一起,那他一定不会失眠,一定不会做恶梦吧…他真的好爱严沐舟,哪怕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越陷越深的,他没办法怀疑自己爱严沐舟这件事。

真想把心意都传达到严沐舟那里,哪怕只能有半点也好。好想让严沐舟知道,他不是真的喜欢当狗,不是真的喜欢让自己像个玩具一样敞开给别人随意玩。如果谁让他做他对严沐舟做的那些事,让他给他口交,给他当狗,给他凌辱玩弄,他一定会跟对方拼命的,他愿意做,只是因为对面那个人是严沐舟。

舒悟真的要睡过去的时候,严沐舟一把用膝盖把他顶开了。舒悟顿时清醒过来稳住自己的身子,爬回主人的脚边,一时窘迫。“主人!”

“你看起来很舒服?”

“没有主人,”舒悟红着脸摇头。“靠在主人身上,是太…太舒服了,所以就,没忍住,有点困…”

舒悟也确实是有些累了,他昨晚因为害怕严沐舟生气,担心的根本睡不好。

“裤子脱了,到沙发上去。”

“是主人。”

舒悟快速照做,脱了裤子后在沙发上跪好。他余光瞟见西装革履的严沐舟从办公桌那边走来,笔挺的身姿,量身定做的正装,擦的噌亮的皮鞋,这些锦上添花的修饰让严沐舟本就强大的气场更是威严炸裂,让他看了就忍不住想跪下,舒悟压抑了很久的鸡巴顿时更疼了。

严沐舟见舒悟硬挺在身前的鸡巴肿胀发紫,知道他还没有射过。他抬手把那还在颤动的假鸡巴拔出来,舒悟没有发出声音,但身子明显的颤了颤,被撑开许久的逼一时还合不拢,在一张一合的收缩着,严沐舟明知故问道:“没射?”

“没,没射,主人…”

“怎么?”严沐舟气定神闲的用两根手指在舒悟的逼里戳弄着。“那个喂不饱你?”

“不是,不是的主人,”舒悟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他这骚贱的身子仿佛也认了主,明明严沐舟的手指没有刚刚的假鸡巴粗,但因为这是严沐舟在玩弄他,他就爽的不能自己。“怕。怕弄脏,裤子…”

“怎么会弄脏裤子?”

舒悟不确定严沐舟到底想听什么,想了想道:“因为,因为贱狗的骚水多…”

严沐舟的手指顿了顿,突然猛的刺戳了一下他的骚点,舒悟惊叫出来,前面的鸡巴跳了跳,憋到了极点了,此时又是在被主人玩弄着的,都没有经过大脑的同意,便擅自的喷出了精来,高潮了一次。“啊啊啊——”

冷哼了一声,严沐舟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尖拉出银丝来,黏连着舒悟的逼。

“呜…”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就擅自射精了,舒悟呜咽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主人,贱,贱狗射了…”

严沐舟来到舒悟的面前,把刚刚插进舒悟逼里的手指又粗暴的伸进了他的嘴里来回抽插。舒悟顺从的张着嘴,像只发痴的狗一样舔弄着主人的手,严沐舟把手指抽出去时他还用舌头追着上去讨好的舔吻着主人的指尖。“主人唔…”

“舒悟,你怎么那么贱?你要是不整天装着一副清高样子,早露出这副贱样,说不定温医生也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啊。”严沐舟讽刺道。

这句话刺痛了舒悟的心。他的身子僵在原地,因为情潮炽热着的身体好像被突然泼了一盆冰水。严沐舟所有的辱骂他都能甘之如饴,他唯独害怕严沐舟怀疑他的心。

“我看你本来就是这样的贱货吧,嗯?”严沐舟一下一下的拍着舒悟的脸。“你本身就是一个贱货,只要看到男人的鸡巴就逼痒,随便碰两下就恨不得把自己的逼掰开给男人的鸡巴草,是吧?”

不知怎的,严沐舟一想到舒悟现在这副淫贱的样子给别的人看去,心里就一阵火大。

“我没有,主人,不是的…”舒悟哭泣着无力的辩解。“我是主人的狗,是,是主人一个人的狗,不管是骚逼,还是哪里,全,全身都是主人的,只给主人玩,只给主人一个人玩,主人别,别怀疑贱狗…”

舒悟现在的样子难看死了,涨红着脸,哭的一抽一抽的,也不敢自己伸手去擦,但他的一番话和乖顺的态度取悦到了严沐舟,让他内心那阵无名的火消下去一些。

“求主人相信贱狗…”

严沐舟拉下了西裤,把自己鼓胀的鸡巴释放出来。舒悟看见那根再熟悉不过的鸡巴时,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屁眼在用他感受的到的速度在湿润。虽然射过了一次,但是他的屁眼还没有高潮过,空虚感难以忽视。

“主人…”舒悟着魔般的低下头就想去把主人的鸡巴吃进嘴里。刚刚严沐舟的话让他太害怕了,他想要主人的味道,只有这样才能真切的感觉到主人的存在。

还没等舒悟吃上鸡巴,他就被严沐舟阻止了。舒悟委屈又失落,随后听到严沐舟道:“用另一张嘴伺候。”

舒悟欣喜若狂。这是舒悟最喜欢的体位了,不但能把主人的鸡巴全部吃进去,还能和他面对面。逼口还扩张着,里面又湿的要滴水了,他双手搂着严沐舟的脖子,直接顺利的一坐到底。

“啊,啊…主人,主人的,主人的大鸡吧,进,进来了啊…”

一刻也坐不住,舒悟奋力的动起了腰肢,贪吃的逼越夹越紧。“主人,主人,呜,主人,啊啊啊…”

每叫一次深爱的主人,他都觉得快感再往上攀升一层。他的唇跟严沐舟的唇距离那么近那么近,可哪怕他现在再怎么爽的昏头,他也不敢亲吻他,只好一次次的叫着主人。

“主人,呼,主人,主人草的,草的骚逼好舒服。”舒悟也不知道自己的骚话从什么时候开始说的越来越顺溜。

他臣服于快感,臣服于严沐舟。

“很舒服?”

“舒服,嗯,主人,好舒服,哈啊,主人,主人,主人…”

舒悟用迷蒙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的严沐舟,不自觉的将心中的话都着魔一般的说了出来:“主人…好喜欢,好喜欢主人…呜…我好喜欢你主人…”

一点也不突兀,也一点都没有害羞,他喜欢严沐舟,这件事情那么自然,跟吃饭睡觉一样自然,以至于吐露出来时也自然的让他自己一点都不自知。

严沐舟愣了愣,眼前的舒悟已然是爽晕了的神态,可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明,说喜欢时是满眼要溢出来的爱意。

“呃,主人,嗯…”

舒悟没有反应过来,严沐舟突然起来把他摁在沙发上,面对着他就一阵爆草。跟柔弱的自己不同,严沐舟的腰力搞起来堪比凶猛的打桩机,能把他操翻。

“啊啊!!”舒悟摊开在两边的双手用力的抓住了沙发,爽的头往上仰。“草,草死贱狗了,主人,主人啊啊啊,哈啊啊,被主人草死了…”

严沐舟双眼微微发红。“骚货,草的你爽不爽?”

“爽,爽啊啊主人,呜,骚逼爽死了啊…呜呜呜主人,草死了,骚逼要烂了…”

“草烂你这张逼,还敢不敢发骚?!”

“嗯,哈啊,主人,多,多草草骚逼,呜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快感越积越多,却都是累积在屁眼里,舒悟意识到猛烈的高潮要来了。“主人,主人,不行了,不行了,啊啊,不行了,骚逼不行了…”

“说,你的骚逼只能给谁草?”

“主人,只给主人草!只给主人草,主人,只给严沐舟草…”舒悟泪流满面。“主人不行了,主人,骚逼,呃啊不行了,骚逼要喷了,要喷了…!”

严沐舟深深一顶顶进了最深处,温热的精液打在肠壁上,一瞬间舒悟也射了出来,屁眼更是不停收缩,一股热流浇在了严沐舟的龟头上。“主人,主人,主人射在里面了…”

舒悟整个人都感到了满足,不仅是性欲得到满足,更是被主人内射了感到开心。严沐舟的鸡巴还埋在他的逼里,舒悟半瘫在沙发上,小穴还贪婪的收缩着,希望主人的鸡巴能在里面待得久一点。突然,舒悟猛然直了直身子——体内,一道滚烫的热流有力的激射在他那刚被精液浸过的肠壁上。

严沐舟尿在了他的体内,他在用滚烫炽热的尿液标记着舒悟,威猛的雄性总会乐于用此去标记属于自己的东西。

意识到这个的舒悟浑身发抖,嘴里发出几句破碎的呻吟,仰起头不受控制的张开嘴,舌头半吐出着在被射尿中进入了让他崩溃撕裂的高潮。

一副母狗被草坏了的样子。

严沐舟尿完拔出了自己的鸡巴,还合不上去的小洞顿时精液混着尿液缓缓的流出来。舒悟忍不住用力的缩着屁眼,想挽留住主人的精尿。他往前一点,用鸡巴戳了戳舒悟的嘴。舒悟张开嘴满脸陶醉的含住主人的鸡巴,细细的为主人把鸡巴清理干净。

直到严沐舟抽出了巨物,舒悟还迷恋的看着他,呢喃道:“主人…”

“嗯。”

严沐舟奖励般的摸了摸他的头。

“乖狗。”

不知怎的,舒悟还时时会想起那个只见过一次的怀孕的男孕妇。闲暇时候,他偶尔会跑去妇产科那边找余南,询问对方的情况。今天下了班,舒悟在休息室里换好衣服,正想收拾一下包,就收到了信息。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信息,发现是余南发来的。他在短信上告诉舒悟,那个男孕妇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生了一个女儿,母子平安,还问舒悟要不要过去看看。

现在舒悟还在医院,妇产科就在隔壁楼,过去很方便,但舒悟想来还是算了,他与那个孕妇也并无瓜葛,特地过去还显突兀。于是他给余南回了信息,把祝福都在心里送给了那位不容易的男妈妈和刚出生的小天使。

“…舒医生,你准备下班了啊?”

舒悟转过身,看见温亦远,一时有丝不自然,但没有表现出来。他笑了笑:“嗯,是啊,今天患者不多,难得可以准时下班。温医生也要下班了吗?”

温亦远没有回答,他注意到舒悟脖子上的项链。他“嗯”了一声:“舒医生…之前说不喜欢戴首饰的,从来没见你戴过项链呢。”

舒悟知道,他指的是他脖子上戴着的严沐舟给他的链子。

“是啊…可是,人是会变得,”舒悟这样说着,眼睛毫无掩饰的与温亦远对视。“所以,喜好也是,对吧?”

他不再害怕和温亦远对视,因为他不会再对温亦远感到害羞和不好意思,现在对于舒悟而言,温亦远并不特别,他和所有普通的同事别无不一样。

舒悟话里的意思,温亦远再清楚不过了,他的心感到疼痛,但他却没人可怨。是他犹豫不决不早点表明心意,是他天真的以为人不会变…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说的也是。舒医生最近好像挺忙的,是,是谈恋爱了吗?”

“没有。”舒悟苦笑。

“那至少,我是不是还有机…”

“温医生。”舒悟打断了他的话。他知道温亦远想说什么,但他不想给温亦远任何的机会。他不想让这么好的温亦远空空的去等待一个没有可能的结果,也不想让严沐舟误会他和温亦远之间还有理不清的纠缠。“明天是我的手术日,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舒悟拿起了包,关上了储物柜的门,对温亦远露出个歉意的笑容后便匆匆离开了。

其实谁也没有错,温亦远有他喜欢的人,但舒悟也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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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开了三个让人头痛的会议,严沐舟烦躁的不行。他打开了家门,发现家里居然黑漆漆的——平时这个时候,他那条蠢狗舒悟早该做好了饭菜,跪在门口满脸期待的等着他回来了,但现在家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小灰听到开门声后兴奋的摸着黑跑出来接这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个主人。

这才该是严沐舟见惯了的情景——空荡荡的,漆黑一片的,没有人等他回来的家。舒悟来到这儿才一年,漆黑空荡的家才是他多年来的常态,可这会儿他的心情怎么会因此变得更加暴躁了?

那条蠢狗,居然敢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做饭。严沐舟暴躁的掏出了一天都没空看的手机想打电话给舒悟教训他一顿,可一点开手机,除了一些工作邮件信息,他还看见了舒悟在下午一点半给他发过来的信息。

【主人,对不起,今天有点情况,临时给我加了三台手术,结束之后我一定会马上赶回去的,但是今晚没办法赶回去给您做饭了。您要记得吃晚饭,不要因为工作太忙忘记了,会对胃不好乖巧乖巧。】

严沐舟一时语塞。他没有理会小灰,回到了客厅打开了灯,坐在沙发上把手机扔到一边就开始抽烟。恰好就在他抽完一根烟时,他听见了开门声,还有舒悟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鬼使神差的,严沐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跟在屁颠屁颠去接舒悟回家的小灰后面一起走了过去。

舒悟没有注意到严沐舟,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说话,然后弯下身子用另一只手去脱鞋。也不知道电话那边到底说了些什么,严沐舟看见舒悟突然喜不自禁的露出个特别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在一支烟中平静下去的严沐舟又感到一阵无名的怒火在心里面烧了起来。

妈的,这条傻狗居然敢跟别人说话的时候笑的这么灿烂?

“好,好,知道了…嗯没事的,以后有什么你再跟我联系…嗯,晚安啦,再见。”

舒悟挂了电话,心情好极了。他把脱下的鞋放整齐,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身后脸色极其难看的严沐舟。说实话,舒悟真的受到了惊吓——有个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身后已经够吓人了,更何况严沐舟的脸色可怕的像是要杀人。他足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跪下了,因为过度的惊吓,他说话不自觉的结巴:“主主,主,主人?您,您怎么在这儿…”

受到惊吓的舒悟这一系列反应很正常,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脸色吓人的严沐舟却把这当成了舒悟的心虚。

他冷冷的勾起唇角,恶劣的讽刺道:“怎么?是我打扰到你和温医生讲电话了?”

“没有,主人!”舒悟无辜死了。“刚刚是在和同事打电话。”

“同事?谁会笑成这个样子跟同事打电话。”严沐舟更火大了,这蠢狗真是翅膀硬了居然还敢撒谎?!

“主人,真的是同事。是这样的主人,本来明天是我的假期,可是前几天我的同事说他明天有事,我又刚好放假,让我能不能和他调一下,明天我替他的班,下次他休息的时候再替一天我的班还我,”舒悟委屈的解释道。“刚刚快到家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说他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明天可以正常上班,不需要我给他替班了。所以我明天可以正常休假,想着又,又能给主人送午饭了,下午还能跟主人待在一起,觉得很开心,才忍不住…忍不住就想笑。”

严沐舟:“……”

他转身就走。舒悟以为严沐舟不相信他,还在生气怀疑他,爬着跟上去道:“主人,您相信我好不好,我…”

“去放洗澡水。”

“…是!”

洗漱完,严沐舟回到书房处理一些剩下来的文件。舒悟泡好茶水,端着茶水和一些小点心进来时,严沐舟刚好在接电话。舒悟放轻了动作,把东西都放好在桌上后绕到了严沐舟身后,给他按揉起了肩膀。

这些按摩是不是真的有用他也不清楚,他的护理师朋友告诉他,只要坚持接受这套按摩,会对减轻疲劳和旧伤恢复都有很好的效果。严沐舟受伤的手臂不可能回到受伤之前的状态,但可以尽量给他减少因为旧伤带来的酸痛。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舒悟听不到,只知道自己的主人几乎一直保持着沉默,随后他才道:“嗯,可以帮你问,但是,你确定吗?”

“嗯。”

严沐舟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到一旁,习惯性的点了根烟。不知为何,他的神色有点复杂。

“蠢狗,”

舒悟听到严沐舟在叫他,赶紧松开主人的肩膀,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主人我在!”

“院里有优秀的妇产科医生吧?”

“有的主人,但是具体是哪方面的问题?”

“子宫移植。”

舒悟迟疑了一下:“男性吗?还是子宫受损或有缺陷的女性?”

“男的。”

“如果是主人联系的话,可以找徐澜教授。徐教授是我们院里全国有名的妇产科教授,他已经七十多岁了,除了有示范性意义作为教学的手术或者一些实在是非常困难的疑难杂症,徐教授已经不主刀了,只带学生。”舒悟想了想。严沐舟要请谁不容易,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他们的医院还是严家的呢。“我有个叫余南的朋友就是院里妇产科的医生,也跟着教授学习,参与过男性子宫移植的手术,那位男性成功受孕了,前不久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了。”

“知道了。”

舒悟继续道:“其实现在的技术来说移植子宫并不难,风险也不大,普通的医生都可以完成。但是对男性来说,术后怀孕的机率还是会很小。”

“嗯,”

“或者主人,您等等,我现在去打个电话问问爸爸妈妈,他们认识更优秀的医生…”

舒家一家三口都是医生,各自都在不同的领域,可惜都没有在妇产科,但舒父舒母毕竟在各自的领域都是佼佼者,又从医多年,人脉知识都更宽广。

“不用了,你说的那个徐教授就够了。”

“好的…”舒悟小心翼翼的看严沐舟。“主人,能不能问问您,是哪位要做这个手术…”

说完,他又马上补充道:“是我多嘴了…”

严沐舟倒没把这茬放心上,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珊瑚。”

结束了一上午的工作,总算是熬到了午休时间。舒悟伸了个懒腰,才疲倦的慢悠悠的从座椅上起来。他先是到了饭堂随便买了个面包,接着到了妇产科那边。珊瑚是昨天安排入院的,手术好像是定在了后天,在这之前他还得做不少必要的身体检查。

第一次在悦色见面之后,两条小狗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在聊天软件上加了好友,时不时的聊会儿,感情倒是很不错。珊瑚这次还是在他们院做手术的,所以舒悟肯定得去看看。他走出电梯,刚想把面包的包装袋拆开,就看见面前站着两个熟悉的人。

岑曲和严沐舟。

舒悟呆了一下,刚想开口叫他们,岑曲就先道:“哎哟,是严娇娇来了啊!是来看我们家珊瑚来啦?”

严娇娇是岑曲给舒悟取的名字缩写版,全名是:严沐舟家私藏的金娇娇,但因为全称太长太麻烦,所以简称严娇娇。

“…嗯。”舒悟习惯不了这个名字,可又羞耻的觉得很满足。“午休了,我想来看看珊瑚。他休息了吗?”

“没呢,我们也刚来,那我先去看看我家乖乖了。”岑曲朝舒悟眨了眨眼,溜进了珊瑚的房间。

走廊里又只剩下了严沐舟和舒悟。今天是个大晴天,严沐舟的手上还是提着那把黑色的长柄伞,不知道这把伞是不是被严沐舟当成了手杖来用,反正总是不离身。

“主人。”舒悟叫道。

严沐舟的视线在舒悟身上扫了扫,看见小狗手里拿着个寒酸的面包。“你中午吃这个?”

“啊?”舒悟意识到主人在指他手上的面包。“嗯…”

男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你没钱吃饭?”

“…不是的主人,我怕珊瑚一会儿午休,排队买饭的话耽误时间,所以就随便买了点吃着,想先来看看珊瑚。”舒悟无奈的笑。虽说他的确是个苦命的打工人,可是没钱吃饭还是不至于的嘛。“主人呢,吃过午饭了吗?”

“嗯。”

“舒医生?”

舒悟转过身去,感觉身子有点僵硬。叫住他的人在走上前后也觉得身子僵硬,气氛一时开始变得尴尬。

是温亦远。

温亦远不是没见过严沐舟,毕竟他经常出现在各种媒体上。手机,电视,报纸,到处都有关于他的新闻…但见真人真的还是第一次。

压迫感太强了。这是温亦远的第一感觉。

严沐舟明明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眉眼间没有情绪,也并未显露锋芒,可就是自带一种压人的强烈气场,不怒自威。温亦远明白,这是他生来就有的领导气质,是生长环境自然而然赋予他的自信和高傲,根本就无需特意表现,它们无时无刻都存在在看不见的空气里。

温亦远几乎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才看向了严沐舟的眼睛,与他四目对视。

严沐舟站在原地,一手握着黑色长柄伞的伞柄,有力的将伞尖的抵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舒悟和温亦远都觉得这把普通的黑伞在严沐舟的手里威严的像是国王的权杖。

他的主人真的太帅了。舒悟有点脸红的移开视线,后穴无声的张合几下,有了点感觉。严沐舟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有反应,他真的贱透了。

“那,那个,温医生,好巧啊。”舒悟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介绍一下,这位是严沐舟,我一起长大的朋,朋…朋友。”

说出‘朋友’这个词时,舒悟差点咬到了舌头,偷偷的看了严沐舟一眼,对方没有看他,依然与温亦远对视着。

“这位是我的同事,温亦远,温医生。”

“您好,严先生,应该没人不认识您,”温亦远伸出手。“久仰了。”

严沐舟的视线轻轻扫过温亦远伸出来的手,一会儿才伸出了自己的手与之握了握。“过奖。”

两个男人松开手时,气氛顿时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舒悟彷徨无措时,幸好岑曲从病房里出来了,此时的岑曲对舒悟来说简直跟救星一样样。

“咦?”

打着‘为严沐舟着想’的旗号派人跟踪过舒悟的岑曲怎么可能会不认得这个温亦远是谁呢?这可不就是跟舒悟要去开房的那个男人嘛?

岑曲大大咧咧的揽住了严沐舟的肩膀,用虚伪的语气疑惑道:“老严,这是你家娇娇的好朋友吗?好——朋——友?”

舒悟闻言一抖。是的,他太害怕了,他曾经就是跟温亦远来了个开房未遂导致被严沐舟赶了出去。严沐舟会不会又要生气了?如果主人真的生气了,他该怎么办…

温亦远的关注点则完全不一样。这个男人叫舒悟为严沐舟的…娇娇?

严沐舟没有回答岑曲,反而是看着舒悟,问道:“是吗?”

“就是普通的朋友,是同事,”舒悟想也不想的立马摆明了立场。“我们是一个科室的。”

温亦远感觉心里一阵刺痛。是啊,他自以为是不能怯懦,要迎上严沐舟的目光,以为至少这样还能堂堂正正的跟严沐舟竞争——可这些毫无意义,他输的彻底。

舒悟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这里,仅凭这点就够了。

“您误会了,”温亦远强颜欢笑。“我跟舒医生是一个科室的,平时大家都在一起工作,所以关系好些,没什么特别的。”

岑曲“哦”了一声,随后笑眯眯的对舒悟道:“我跟老严先走了,严娇娇,有空多陪陪我家珊瑚,他喜欢跟你聊天。”

“我会的。”舒悟急忙点头应下。

“走了,老严?”

“嗯。”

严沐舟脚刚迈出去,又收了回来。他随手在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塞到舒悟的手里。“去吃饭。”

舒悟没看清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倒是岑曲大叫起来。“草!老严,你他妈对你严娇娇是真舍得啊!”

“…啊?”舒悟呆呆的拿起手中的东西看看是什么。

是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没有密码。”

严沐舟平静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岑曲追上去,骂声回荡在走廊:“老严我干你大爷,你随随便便可就给你家娇娇你的附属卡了,当年老子我被我爸赶出家门,流离失所,可怜巴巴的跟你要点钱你还要老子还,你大爷,你大爷!我恨你!我要跟你绝交!”

“好的。”

“严沐舟你大爷!”

电梯的门关上,岑曲似笑非笑的问严沐舟道:“怎么,刚刚你难道是在故意气那个小医生?”

“幼稚。”

“那你是对你家娇娇动心了?”

“没有。”严沐舟语气冷淡。“你确定要给珊瑚做这个手术?”

“为什么不呢?”岑曲道着,朝严沐舟伸出手,亮了亮他手上的结婚戒指。“我前天已经跟珊瑚登记结婚了。结婚证——你见过吗?红彤彤的。啧啧,不知道你这辈子有机会见到不?”

严沐舟看着电梯屏幕上的楼层示数不停的在变化着。

“岑曲,”他说。“你有软肋了。现在,你可以轻易的被打败。”

“严沐舟,你才是真的幼稚,你觉得你没有软肋?”岑曲嗤笑一声,用手指戳了戳严沐舟的胸膛。“不管你全身这里那里的骨头多坚硬,但如果你的心脏被击中了,你也会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生来就有弱点,有软肋。你真以为你不爱不想,无欲无求,你就天下无敌了?”

严沐舟不语。

“谁能不输呢,谁又能一直不被打败呢?舟舟,能不能活的随心所欲点?”岑曲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换回了平时贱贱的语气。“唉,真是心疼严娇娇啊,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你这种没心没肺的。”

“…嗯,”严沐舟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岑曲说的话。

电梯停在了地下停车场这个楼层。岑曲揽着严沐舟的肩膀一起走出电梯,十分“仗义”的对他道:“唉,舟舟啊,我看你啊大概也是注孤生的命了,到时候等我和珊瑚的孩子出生了,肯定让你当个干爹,这样等你老了,也好歹有个干儿子或者干女儿给你养老送终嘛,是不是啊舟舟…”

严沐舟冷冷的看了岑曲一眼。

“不需要你操心。”

晚饭过后,严沐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舒悟跪在他的脚边,手里拿着严沐舟给他的银行卡,他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整个人都很忐忑。考虑再三,他还是准备把这个还回去。“主人…”

“嗯。”

“这个,这个银行卡,您还是收回去吧。”舒悟双手捧着卡举到他的身前。“太贵重了。”

严沐舟看也不看他一眼,语气平淡:“给你就收着。”

“是…”

“珊瑚怎么样了?”

“啊,手术今天下午已经结束了,我下班的时候,珊瑚的麻药药效还没有过,所以我就没有进去病房了。”舒悟道。“我问了余南,他说手术很顺利。”

严沐舟合上报纸。

舒悟看着严沐舟,忽然问道:“主人,珊瑚说他,他和岑先生…结婚了?”

“嗯。”严沐舟想起岑曲朝他炫耀婚戒和结婚证的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在珊瑚住院前不久。”

“这样啊。”

舒悟的视线垂下,他自言自语般呢喃了句:“真好啊。”

这段时间因为珊瑚住院,舒悟有空就会去陪他。珊瑚总时不时就要提起岑曲,对岑曲的称呼也从之前的“主人”变成了现在的“我老公”。提起对方时,珊瑚脸上的笑容幸福而灿烂。作为朋友,舒悟为珊瑚幸福的现状感到高兴,他并不嫉妒,但真的很羡慕。

他总警告自己不能过多的奢望什么,但那不过是害怕失望的懦弱心态罢了。他怎么可能不想呢?他怎么可能不想也能和严沐舟有这样一个幸福的结局——他真的不敢想。

连现在待在严沐舟身边做一条狗的机会都是他求来的。

这注定只能是一场没有实现的可能性的幻梦。越是信的深了就越是飞的高,飞的越高,最终也越会摔得疼痛,或者更惨的,他会粉身碎骨。

他是属于严沐舟的。严沐舟却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他。

舒悟想,他和严沐舟之间这道题到底怎样才能得出个解来呢?思来想去他发现答案只有一个——哪天他不爱严沐舟了,他就可以自行离开,所有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但这太难了。

了解的严沐舟越深,就越是无法抽身,心甘情愿的越陷越深。

这道题是无解的。

最后舒悟自己在心里得出这个结论——等着被严沐舟抛弃的那天吧。

舒悟知道那天总会来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珊瑚一样幸运,成为童话故事里那个能和王子拥有幸福往后的公主。

那天总会来的。他唯一能够去希望的,就是那一天能来的慢一些。

舒悟像平时那样,在严沐舟在书房里坐下准备工作后绕到他的身后给他按摩肩膀和脖子。他现在天天都在严沐舟洗澡和在家里办公时给他按摩,在主人洗澡时给他按摩手臂,工作时给他按摩肩膀和脖子缓解疲劳,但是也不知道到底起效果没。

看着严沐舟桌上那些文件,舒悟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一周后在y国有一场医学界中算是蛮重要的学习研讨会,能去参加的都是未来可期的优秀年轻医生,主讲医生基本上是上了年纪的老教授,这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可都是活宝,所以无数医生都梦寐以求能去参加这场研讨会交流学习。

舒悟工作的医院里只有两个名额,想不到他竟然是其中一个幸运星,同科室的同事对舒悟能去参加这场研讨会感到羡慕嫉妒恨,都闹着要他请吃饭庆祝一下呢。舒悟自然也是开心惊喜的,但也有点难过——这场会议要开至少半个月左右,这意味着他要离开他的主人半个月甚至更久。

“主人,跟您商量件事…”舒悟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下周我要去y国参加学习研讨会,大概要去,唔…半个月左右。”

严沐舟微微愣了下。“哦。”

“您同意吗?”舒悟小心的问。

“嗯。”

“好的。谢谢主人。”

严沐舟分明从舒悟的语气里听出些许失落。这场医学盛会严沐舟也有耳闻,他曾经还以慈善活动的名义赞助过,会上名医云集,能有一个去学习的机会,应该是每个年轻医生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所以他很疑惑,舒悟失落什么?

“怎么?你不该高兴?”

舒悟捏着严沐舟的肩膀,回答道:“高兴的,去那里可以学到很多宝贵的知识经验,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一想到要和主人分开…而且要和主人分开那么久,有点难受,”舒悟的声音低了下去,还没有分开呢,他已经开始难过了。“我会很想主人的。”

其实严沐舟也时常出差,但舒悟还是感觉这次异常的难过。因为以往是严沐舟出差,他还留在家里,而家里到处都有主人的气息和痕迹,所以舒悟不至于觉得难熬。这次是他自己出差,去到一个完全没有严沐舟痕迹的陌生之处,光是想想,他就觉得难受。

舒悟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突然烧红了起来。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总觉得很矫情,严沐舟肯定也会觉得他很肉麻吧。于是舒悟弥补性的道:“对不起主人,我自说自话了…”

严沐舟没有说话。

舒悟这样真诚的坦白竟让他感到无措。严沐舟意识到自己似乎没办法对最真诚的善意、爱意和温柔作出应有的反应。

他都忘了。

忘了该如何温柔的对待他人,也忘了如何去接受别人的温柔。

就好像那天在街上扶住了那个快要摔倒的小女孩,面对小女孩天真无邪的微笑和她送来的糖果时,他就如同现在一样——不知所措。

因为他早就不相信世上有这么纯粹的温柔善意存在。

但的确存在。

——母亲在得知他出事时的泪流满面;舒家夫妇对他时常的嘘寒问暖;那个小女孩最纯净干净的笑容,那双小手递过来的糖果;岑曲真心的炫耀着和自己奴隶结婚后的婚戒;舒悟此时不自然间就会流露出来的爱意…

这些爱意,温柔,善意…它们的确存在。

他不知道该如何接受。严沐舟心想。但他不讨厌。

或许,他该先学会不去否定。

舒悟见严沐舟不说话,心里打起了鼓,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主人,参加学习会的时候,我能…我能每天给您打电话吗?”

严沐舟收回了心思,重新翻开了一份文件。“嗯。”

“主人!”舒悟喜出望外,决定要再接再厉。“那也能每天给您发信息吗?”

“可以。”

舒悟想大呼万岁,果然他的主人最好了!“谢谢主人!”

未来的半个月总算能有些盼头了。

出差之前,舒悟还来看了一回珊瑚。珊瑚恢复的很好,马上就要出院了,只可惜他出院那天也刚好是舒悟出差那天。

“抱歉珊瑚,本来想着要陪你出院的,但是我刚好那天就要走了。”

珊瑚笑道:“没事啦。小悟要去参加的那个会议是不是很厉害呀?果然小悟是很厉害的医生!我早些时候去走廊散散步,有听见余医生他们在讨论呢。”

“没有没有,”舒悟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是我运气好,能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小悟太谦虚啦。不过,小悟要去出差大半个月呢,没空可以陪我啦,我会觉得有点寂寞的。”

舒悟道:“可以和平时一样用手机聊天的。等我回来,再请珊瑚出去吃顿饭吧,当是弥补庆祝你出院。”

“不用那么麻烦了啊。本来就不是什么重大的手术嘛,说的好像我生病康复出院似的。”

珊瑚掩着嘴微笑。

舒悟不知道关于珊瑚的过去,也不知道珊瑚和岑曲之间的发展过程,只是由衷的觉得,这样美好的珊瑚,值得获得现在这样的幸福。他那么温柔,善解人意,长的好看,体贴细致。

美好的人应该拥有美好,这是理所当然。

“小悟离开那么长的时间,严先生说不定会很想小悟哦。”

舒悟闻言一愣。随后他苦笑着摇摇头。他声音很小,带着乞求:“珊瑚,很谢谢你。但是,拜托你…”

“别让我有这样的想象。”舒悟苦涩的道。“我不敢。我害怕。”

珊瑚微微歪了歪头,随后他又露出了那种温暖的能让坚冰融化的笑容。

“小悟,”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舒悟交握在床上的手。

“严先生是人。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心脏的。”珊瑚柔声道。“老公他还能和严先生成为朋友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吗?有的人或许会比较难打动,”

“但总会有被打动的一天啊。所以小悟,不要放弃。虽然不清楚严先生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

“严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一定是。”

下课铃响,彼时二十岁的严沐舟走出了课室。四周围的学生大多都是金发蓝眼,他正在国外留学。严沐舟本意并不想在国外把大学读完,但这是全世界最好的商管系学院,他别无选择。

“严!”几个同班的男同学叫住他。“一起去社团活动吗?”

“不去。”

“那去踢足球?打篮球?”

“没空。”

大家都习惯了严沐舟这副冷淡样,见怪不怪,不过这个开口邀请的男生还是耸了耸肩。

“拜托啦,严,你别那么冷漠啦。”

严沐舟回以一个冷漠的背影。虽说是大学,但本国人总还是比异国人多,严沐舟的相貌特征与这个国家的人截然不同,帅的格外显眼,这个国家的女性不太讲究矜持委婉这一套,她们热情奔放,不少漂亮女生毫不遮掩的大方对严沐舟抛媚眼,可惜的是这位异国帅哥不给她们任何回应。

“舟,舟——”

严沐舟一听到这声音就觉得头痛。他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不过来人已经轻巧的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舟舟,下课啦?”

能够叫严沐舟为舟舟的人,大抵这世上只有岑曲。

独自在异国他乡总不太好,有个熟人朋友相互也有个照应嘛——这是岑曲这家伙跟着严沐舟来留学的理由。幸运的是他没有和严沐舟在一个班级。

“舟舟,陪我去蓝色月亮。”

严沐舟就知道岑曲要这样说。

“蓝色月亮”是学校附近一所有脱衣舞和色情服务的酒吧,取的是很浪漫情调的名字,主打服务可一点也不正经。然而岑曲去蓝色月亮并不是去寻欢作乐——前不久岑曲的同学过生日,在那举办了个生日派对,事实上就是性爱派对,他去参加了——严沐舟还以为第二天岑曲要跟他说那里的哪个男人或者女人屁眼或是逼又紧又多水,岑曲却一副魔怔了的样子,对他说他遇到了爱情。

他看上了那的一个服务员。严沐舟好奇之下跟着岑曲一起去看过一次,发现那个服务员是个男孩。好巧不巧的,严沐舟也认得,第一次他和同学来这里时,就是这个男孩给他们端酒送菜的。

是的,他是个男孩,一眼未成年那种。严沐舟当即就在心里想,这岑曲确实他妈的是个畜生。

“你草了他?”严沐舟当时粗暴简单的问。

岑曲怒骂:“我草你大爷严沐舟,他是什么,对我来说,他就是天使!天使,懂吗?我会亵渎我的天使,我的神灵吗?”

严沐舟在心里又想,这岑曲确实他妈的是个傻逼。

时间再回到现在,哪怕严沐舟百般的不情愿,岑曲还是拉着他到了酒吧里。

蓝色月亮和平时一样,不管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酒吧里都永远是昏暗一片。炫目的灯光不停的变换颜色,巨大的音响里放的摇滚舞曲从不重复。舞池中央是一个大舞台,舞台中间都是钢管,此时正有两个性感女郎在跳钢管舞。她们穿着鞋跟大概有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黑色的长网袜和比基尼,随着音乐的节奏妩媚又有力的扶着钢管跳着诱人充满性暗示的舞蹈。舞台的四周都有专门的钱箱,只要投在里面的钱到了一定的数量,女郎们便会脱掉一件衣物,直至全裸。

出钱最多的那个人能在一曲结束后带走舞台上自己心仪的那位性感舞女度过一个晚上。

蓝色月亮,这个淫靡的世界没有规则。甜腻辣人的酒精味道,赤裸的肉体,震天的舞曲,炫目的灯光——这里连权利也失去了用武之地,钱可以主宰一切。

这里皆是欲望和丑陋,人的灵魂都能被其逐渐腐烂腐蚀,但很遗憾,这就是真实。

人性如此。

严沐舟和岑曲刚在酒吧一侧的卡座坐下,马上便有打扮艳丽的性感男女围了上来。他们身后的卡座里,有个中年男人正在草一个全裸的女人,中年男人的鸡巴很小,但女人呻吟的很卖力,仿佛真的被草的欲仙欲死。

岑曲赶什么似的把这些男男女女都赶走,他表示不想被他的天使觉得他是一个随便的人。严沐舟又在心里骂了句傻逼,老实人谁来这里?

严沐舟烦躁的把烟叼进嘴里,手正在口袋里翻着打火机,就有个红发美女拿着打火机给他点燃了烟。

“嗨,严,”女人一手拿着打火机,另一手搭在了严沐舟的肩上,以极其暧昧的姿势靠着他。“在找这个吗?”

女人明明有着一头热情的红发,长的却是一副乖巧模样,甚至连那双眼睛都是清澈单纯的。她仿佛整个人和那头热情的红色头发格格不入,也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于严沐舟和岑曲来说,女人是标准的外国人长相,但她流利的说着他们国家的语言。

严沐舟没说话,猛吸了一口烟,再把烟圈吐出来。

“我帮你点燃了烟,”女人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淡淡的看着严沐舟,语气慵懒。“你不该感谢我吗?嗯…哪怕是礼节性的亲吻一下?”

严沐舟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铃兰,别老跟着我。”

铃兰本来就单纯的双眼染上些无辜,楚楚可怜的像是雨天没带伞的女学生。“严,这是我的工作。”

严沐舟觉得,要不是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杀了多少人,而且她还是在他们严家的岛上帮他们“养蛇”的人,估计真的会被她这副人畜无害又无辜的样子给骗到。

铃兰说的没错,这是她的工作。严父实在担心严沐舟远在国外留学会遇到不可控的危险,所以让铃兰在他留学期间当他的贴身保镖。一般情况下,铃兰并不出岛,她只负责专心的在岛上为严家养蛇。

“我不想干涉你的工作,我也不想被你干涉,”严沐舟冷声道。“离我远点。”

铃兰摊手:“我只是看到你找不到打火机而已嘛。”

严沐舟不说话,铃兰大咧咧的倚在他的身上,继续道:“严,你总来这儿,但又不做些什么,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严,你喜欢看这样的舞蹈?”铃兰微微笑了起来,可爱天真的像小女孩。“如果严真的喜欢,我也可以给严跳哦?”

“谁喜欢看这些,”严沐舟忍无可忍,他指着对面那个目中无人如痴如醉的在人群中看着男孩的岑曲。“不是他拉我来的?”

铃兰侧身搂着严沐舟的脖子,歪了歪头,看着岑曲,又看了看那个男孩,露出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噢,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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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严沐舟有应酬,不回家吃晚餐。舒悟随便吃了点东西当晚餐,又洗了个澡便回到房间里收拾行李。他还有两天就要去外地开会了,医院偏偏在这前几天里都忙疯了,临近出发他才有了收拾的时间。男性的行李一贯简单,舒悟随便的往行李箱里塞了几身换洗衣物,这行李也就收拾好了。

正巧,舒悟刚合上行李箱,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他妈妈打来的。

舒悟要去外地参加学习会舒母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今晚难得抽出了时间来到儿子的宿舍想给他打点行李,却发现舒悟的宿舍里是一副久无人居的样子,便马上一个电话赶到他这儿了。严家和舒家的关系不必多说,舒悟也便没有隐瞒的必要,对母亲坦诚最近住在严沐舟这儿。舒母听罢才放下心来,她让舒悟记得别给严沐舟添麻烦,又叮嘱交代了几句去外地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挂了电话。

收拾好东西,舒悟从架子上翻出几本医科教材打算看看,又听见大厅里的小灰兴奋吠叫了几声。舒悟心里一动,知道是严沐舟回来了。他来到客厅,见客厅只昏暗的开了一盏灯,严沐舟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身影却不如平时那样笔直挺拔。小灰在边上嗷嗷叫的示好没有得到主人的回应,只好乖巧的在他脚边躺了下来。

舒悟跟严沐舟还隔着一段距离,就闻到了一股呛鼻的酒味。

“主人?”

严沐舟没有回应,舒悟见他的手在身上的口袋里慢慢的摸索着,大抵是在找烟。舒悟也没有再叫他,而是转身去了厨房。

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严沐舟自己都记不清楚。喝酒是每个商人的第一课,多年来严沐舟已经锤炼出了千杯不醉的好本事,但无论酒量有多好,都无法避免过量摄入酒精带来的影响。

他变得比平时迟钝恍惚了些。烟盒就安静的躺在口袋里,他却摸了好久才找到。

熟练的把烟叼进嘴里,再用打火机点燃。严沐舟的眼睛直视着前方,昏暗的灯光下只有烟头上的火星清晰明亮,他的双眼失去了平时锋利的光芒,好像没有了焦距,茫然,又漫无目的。

严沐舟有时喜欢酒精。

酒精能像现在这样,尽管不能让他有着像要成仙般飘飘然的快感,但能麻痹他的神经,让他无法思考,这才能让他的大脑彻彻底底的放空进入休息的状态。

有时他也讨厌酒精。

讨厌酒精带给他的迟钝,讨厌酒精带给他的脆弱——此时无法思考的他,实在没有能力再和平时那样坚强的竖起自己满身防备的刺。

所有不愿想的事情和一些隐藏的负面情绪有了入侵的机会。他却只能坐以待毙,任由这些孤寂恐慌变成张牙舞爪的潮水,淹的他毫无反抗之力。

严萧送他回来后本想留下来照顾他,严沐舟则是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他需要一个人待着,在最脆弱的时刻。

他要学会在潮水中手脚并用的去反抗,哪怕这毫无意义。

他不会害怕脆弱的,他会打败脆弱的——虽然不是现在。

舒悟从厨房里出来时,手里还小心的拿着杯热茶。

“主人?”他来到严沐舟的身前,轻声叫道。“这是醒酒茶…您喝点吧,会舒服一些。”

严沐舟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出神的望着前方,他的眼神很空洞,像在看着什么,但他什么也没看。他只是睁着眼睛,因为他醒着。

舒悟只好把杯子放到了桌上,然后躲开小灰那在地上甩动着的尾巴,绕到了严沐舟的身后。他伸出双手,手指抵在严沐舟两边的太阳穴上——严沐舟总算有了反应。他动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舒悟松了口气,轻柔的用特殊的指法去按摩严沐舟的太阳穴。

这招还是他妈妈教他的。那是在他大学的时候了——舒悟的酒量不能说很差,应该说一点没有,是一杯倒的地步。大一的时候新生入学,班级在开学第一周的周末组织开了个聚会,主要是想让大家能更快的熟悉起来。聚会上舒悟也不好意思一点酒都不喝,只好陪着大家高兴喝了几杯啤酒,然后就醉的不省人事。

好在舒悟是本地学生,最后是班长打电话给导师要到了舒悟妈妈的电话,舒母来把他领了回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吐的天昏地暗,头痛欲裂——他不是故意要记得这些,只是那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忘记。后来母亲像现在这样给他按摩了会儿太阳穴,他的头痛居然神奇的缓解了不少,跟吃了止痛片似的,事后他便让母亲教他。

其实当时他只是单纯的好奇才会想着要学的,没想到真的能用上。

严沐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讨厌被人触碰,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大概是因为有些醉了吧。他想。

四周都寂静无声。

严沐舟一直毫无动静,要不是他嘴里叼着的烟头忽明忽暗,吐着烟圈,舒悟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寂静无声。

沉默忽然让一切都变得柔和起来。舒悟想,如果时间能从此停在此刻也是一种美好,哪怕他对严沐舟而言依然什么都不是。

“洗澡。”

严沐舟突兀的打破了这美好的寂静。舒悟愣了一下才道:“主人,您喝了很多酒,马上洗澡对身体不好…您再缓一会儿行吗?”

“去放水。”

这回他用的是命令式的字句,命令的语气,舒悟只能照做。

严沐舟将快要燃尽的烟无声的掐灭在烟灰缸里。

舒悟跪在浴缸边,看着严沐舟在淋浴头下站着。温水从头浇至他的脚底,总是理的利落干脆的短发沾水后恢复本身变得柔软,平添了几分温柔。他安静的等着他淋浴,刷牙…待到严沐舟背对着他坐进了浴缸里,舒悟便开始为他按摩。明明严沐舟没有完全喝醉,明明他和平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一样,可舒悟就是没由的觉得现在他眼前的严沐舟…

脆弱的让他心里一紧。

这股莫名的情绪在他的心里,一点点的,慢慢的膨胀。

“主人,我后天就要去外地了,您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如果无法避免…”舒悟想了想自己摆放在厨房里的东西。“厨房洗手台左边的架子上有一包白色塑料袋包好的茶叶,那个就是解酒茶,您喝了酒,可以泡些来喝,会舒服一些的。”

没有回答。

“这段时间不能帮您按摩了,您坐久了可以适当的站一会儿,会对缓解疲劳有好处的。”

没有回答。

舒悟在心里笑自己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可以一手遮天,想要什么都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而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何必自作多情的交代这些那些——全都是没有他也能做到的事情。

这样想着,舒悟把接下来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只道:“您…多小心注意安全。”

严沐舟竟回答了他。他道:“注意安全?怎么,害怕我死掉吗?”

不明意义的一声嗤笑。

“这不是你一直盼着的吗?舒悟?”

舒悟一时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想反驳,但说不出话。是的,他曾经确实是这样想的。反驳?拿什么来反驳呢。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如此无力。

严沐舟从浴缸里站起身,他把柔弱的舒悟抓了起来把他甩到墙边。舒悟毫无预兆的跟墙撞上,后脑勺一阵吃痛,还没等他定住神,严沐舟便站在了他的前面,一只手抵在舒悟旁边的墙面上。

舒悟看见严沐舟那张俊朗的脸近在咫尺,他只要轻轻的往前一点就能和男人那张薄唇吻上。但事实上没有那么浪漫。哪怕此时严沐舟两腿间的性器因为酒精的缘故高挺着,他也无暇去想任何关于性欲沾边的事,因为他看见男人的眼里充满了恐怖的味道。狰狞,狠戾,厌恶,仿佛要把他生吃活剥般。

“你不是盼着我死吗,舒悟?嗯?”

“……”舒悟无法回答。他似乎也不害怕,平静的和严沐舟可怕的眼神对视着。他总觉得现在的严沐舟好像些什么。

“假惺惺些什么?”严沐舟身上的酒味和他嘴里牙膏留下来的薄荷味混杂在一起扑到了舒悟的呼吸间。“虚伪的让我觉得恶心。”

……到底是像些什么呢?

“唔…”

啊。

舒悟好像终于抓到了乱糟糟的线团中那可以理清一切的线头。

现在的严沐舟好像一个孩子。像一个受惊的孩子。他深深的害怕着,却张牙舞爪的掩饰着恐惧。

他坚持的认定舒悟的爱,舒悟的关心是假的——可他明明希望那是真的。

他只是害怕那是假的,而他又信以为真了。

原来严沐舟这些话不是在骂他,是在警告他自己。

一切都是假的,不要信以为真。人类就是这种虚伪而又阴险的动物,他们会用尽世界上最甜美的一切来获得你的信任,最后再利用你亲手交给他的信任,心脏和灵魂将你一举打败,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而你却无任何还手的余地。

因为对方杀死你的利器,是你亲手交给他的。

舒悟没有说话。

他想吻严沐舟,他希望真的能让冲动掩盖理智让他毫不犹豫的吻上去,可他仅剩的理智还是阻止了他。

泪水涌了上来。

他垂下眼睛,看见严沐舟硬挺的性器。舒悟吸一口气,将心中浊气呼出,伸手握住了严沐舟的硬物撸动,感受着这根阳物在他的手里跳动,变的更大更硬,滚烫的要灼伤他的手。

“主人…”爽的人不是舒悟,他却先乱了呼吸,微喘着。“求主人,干,干我…”

他无法安抚严沐舟。

因为他同样也在不安。

“主人…”

“草,骚货!”严沐舟双眼通红,他怒骂着把舒悟狠狠的拉到洗手台前,扒下了他的裤子,鸡巴更硬了几分。“扒开你的逼!”

舒悟上半身趴倒在洗手台上,他双手颤抖着往后伸,颤颤巍巍的掰开了自己的臀瓣。

他的逼早已被严沐舟草的柔软,严沐舟一挺身,鸡巴便捅到了最深处。舒悟在严沐舟破开逼口草进的瞬间痛的落泪。他在严沐舟回来之前才刚洗漱完,后穴并没有放润滑油,他也并没有情动出骚水,后穴明显比平时干涩,疼痛感清晰。

舒悟努力的放松自己。

他需要这样的疼痛感。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严沐舟在占有他。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实的感觉到严沐舟在他的眼前。

不只是看见,而是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他。

只有这样,严沐舟才不会推开他。

语言是苍白无力的,如此无力。

他无法安慰支离破碎的严沐舟,因为他也同样的不完整。

严沐舟从小便脑子好使,他能清楚的规划出他想要的成长轨迹,相比于他,舒悟就总是软弱不争,按部就班的过着规规矩矩的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该怎么生活,又到底该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成为一名医生。他成为医生,只是因为他们舒家世世代代都是医生。哪怕当他第一次上解剖课,面对着眼前的尸体吓的双手发抖,之后一段时间不停的做恶梦时,他也从来不敢问自己,你是否真的想成为一名医生,你是否真的喜欢医生这个职业?

是的,他从来都是这样软弱。他茫然,他无措,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医生还能成为什么。所以他不想想,他逃避。

当他知道自己对严沐舟的心意时,他没有勇敢的对严沐舟说“我要追你”,而是屈下膝盖,用最不堪的一面跪在心上人的面前,求他能给自己留个一席之地,哪怕是成为一条狗。他的软弱已经焊死在了身上,他不敢争,更不敢追。

“啊,哈啊…呃啊,啊啊啊…”

早已习惯了裹鸡巴的骚逼自行的分泌出淫液,严沐舟进出的愈发舒畅,酒精加上情欲,他用比平时更狠的力道草弄着舒悟,淫液因为他的快速抽插在逼口打出白沫。他扛起舒悟的一条腿压在旁边,一次次的用鸡巴草进更深出。

“骚逼!”严沐舟用力的在舒悟圆白的屁股上落下巴掌,打得他的屁股泛红,渗出掌印。

原来他从来都不讨厌严沐舟——

舒悟给草的微微翻起白眼,张着的嘴含不住口水,在正面对着自己的镜子中,他看见自己被严沐舟草的像条母狗。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快感加倍,他快失去理智时,最后只想到了这件事。

严沐舟的确对他做这样那样的恶作剧,但曾经的严沐舟也从不吝啬给他的温柔。

他会一遍一遍的给舒悟讲同一道题,他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钱去替舒悟垫补他弄丢了的课本费,他会拉着吓呆的舒悟走出一片漆黑的鬼屋,他会给舒悟所有他需要的帮助…

严沐舟生来就拥有着舒悟要很努力才能够拥有——甚至是他一辈子再努力也不会拥有的一切。

他从来都不讨厌严沐舟。他卑鄙的,嫉妒着严沐舟。

就像现在的严沐舟用怒意来掩饰恐惧一样,他用厌恶来掩盖自己丑陋的嫉妒。

舒悟泪流满面。爽的,痛的,苦的,愧疚的,忧伤的,无法控制的。

现在,伤痕累累的严沐舟需要帮助——他能吗?他能不能帮上他?

两具滚烫的身体零距离的交合在一起,身躯之下却都各自藏着一颗无助的含着巨大恐惧不安的心。

舒悟觉得自己活到今天都是那么软弱无能,但这个问题他没有选择。

他想。这一次他绝不会退却。不管严沐舟推开他多少次。他相信自己会一次一次的爬回来——对,哪怕是爬回来。

这个问题没有选择。

他要带着严沐舟离开那些黑暗的缠着他的伤疤,就像严沐舟当年拉着他的手带他走出漆黑的鬼屋一样。

他爱严沐舟。

他也该为他过去所有的卑鄙和自私付出代价。

这次他会倾尽所有,他会毫无保留。

竭尽全力。

为了严沐舟。

这是舒悟出差的第五天。

严沐舟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时身边还跟着岑曲。岑曲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没把车放地下停车场?”

今天路上遇到了塞车,严沐舟急着赶一早的会,到了公司里随便的就找个地方把车停了。

“时间有点赶,随便哪里都可以。”

他们走到了车边。车子就停在一棵大树下,有几片枯叶掉到了车顶,严沐舟抬起右手随手自然的把车顶的那几片枯叶给拂去。完事,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刚想进去,就看见对面岑曲一手已经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却没有坐进去,而是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岑曲,你又怎么了?”

“老,老严?”岑曲足足呆了几秒才开口,满脸的不敢相信。“你…你的右手…能…抬起来了?”

闻言,严沐舟也愣住了。的确,受伤之后,他的右手一直只能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比如提点轻的东西,或者握笔和使用餐具这些小事,除此之外,他的手莫说是高举,甚至连平举都没办法做到,以至于他不得不学会用左手使枪,开车时也是右手搭在方向盘的下方,左手在上位。事实上他的右手并不会觉得疼痛,只是无力。

他尝试性的将右臂慢慢的抬起,一点,一点,达到了与肩平行的高度,坚持了几秒手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但他竟做到了,这是他受伤以来第一次将右手手臂达到这样的高度。

严沐舟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些。

他缓了缓,试图再高举一些,可抬手的瞬间,那股强烈的熟悉的无力感顿时袭来,手不受控制的垂落下去。

尽管是这样,也足够让人惊喜了。

两人进了车里,岑曲很为严沐舟感到高兴,这简直跟出现了什么奇迹一样,因为他知道当时医生说过,严沐舟的这只手没有完全废掉已经是万幸了。

“老严,你的手居然好多了?!太好了,你是去做什么复健了吗?”

严沐舟扣上安全带,摇了摇头,有些茫然。

“没有。”

他的手已经不可能完好如初了,严沐舟心知肚明。更何况还能处理日常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所以他没有浪费力气去寻求什么复健之类的途径。

每天都是这样生活,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吗?

“舒悟,”严沐舟忽然道。“差不多半年来,他基本上…每天会帮我按摩肩膀,手臂。”

岑曲不怀好意的看了严沐舟一眼,用夸张的语气道:“哎哟,哟哟,哎哟喂——老严啊,你家这娇娇可不简单哟。”

严沐舟懒得理会岑曲的话里有话,发动了车子驶上公路。

“啧啧啧,我听珊瑚说严娇娇最近可是出去出差了啊?啊,好像要小半月来着诶。”

“嗯。”

“唉,说不定某人啊心里对那远在他方的娇娇惦记的很嘞,”岑曲又啧啧几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老房子要是着了火那可…”

严沐舟不耐烦的打断他:“少说废话。”

“好哦,那说点实际的,哎呀,”岑曲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有一说一嘛,严娇娇长的还是很不错的,人品嘛,很蠢很善良——老严啊,这种类型的小男生,可是蛮受人欢迎的哦,”

严沐舟的脸色黑了几分。这个狗岑曲,叫他就老严老严的叫,舒悟只小他几个月罢了,可就成了小男生了。

“说不定严娇娇在出差的时候给哪里的小医生小护士,小姑娘小帅哥的看上了——他们还是同样的职业,活跃在同样的领域,那共同的话题可是说都说不完呀,然后呢,就这样情投意合的…年轻人嘛,干柴烈火,很容易就擦出了火花,接着…”

“再吵滚下车去。”

岑曲虽然心里偷着乐,但还是闭上了嘴。毕竟这里可是高速公路,玩命真不至于。

另一边,舒悟再从资料中抬起头来时,天已经黑了。研讨会上他见到了太多宝藏级的教授,实在是让他惊喜的不得了,身边云集的医生也都是顶尖中的顶尖,所有的交流讨论都让他学到无数的东西,他真是恨不得能把学习到的经验和知识马上都刻在脑子里面去。这种学习机会实在难得,会外的空闲时间舒悟基本都待在酒店房间里安静看资料,消化会上学到的东西。

不知不觉天黑了,他们吃住和会议都在酒店进行,吃饭都是酒店餐厅提供的自助餐,这会儿都快结束晚餐时间了。舒悟赶下去餐厅随便填了填肚子就回到房间洗澡。时间掐的刚好,他洗完澡出来正好是合适的可以给严沐舟打电话的时间。

这几天来舒悟都不太敢放松,想要迫切学习的心情是真的,可主要是一闲下来他就想严沐舟想的慌,虽然总往严沐舟那发信息,但严沐舟可不是闲人,回他的信息少之又少,他也只能耐心等待。实在等的难受了,就摸摸脖子上的项链。

这几天每天晚上他会在同一个时间给严沐舟打电话,好在对方都接了。

严沐舟话少的可怜,打电话那点时间也大多是舒悟在说他则听。舒悟想,明明同事朋友都觉得他高冷的不像话,怎么在严沐舟面前他的话就多的说不完,要不是怕影响了主人的工作,他根本连电话都不想挂。

他成了粘人的大型犬。

今天他给严沐舟发了十多条信息,对方只回了两条。舒悟早就想严沐舟想的不得了,每天就盼着这个时间能听听主人的声音,以缓解躁动的想念。

拨通了严沐舟的电话,舒悟放松的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意,跟严沐舟拉扯着一天中的闲杂小事。

“主人,今天我跟吴教授说上话了,那时候我好紧张。他是我们这个领域中最权威的老教授,可是居然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好慈祥,我们问什么问题,他都会很耐心的回答。”

舒悟其实有点想抱怨——他有时觉得无奈,他明明是一个普外科医生,但普外科医生在急诊手术中是有手术权限的,以至于有时实在缺医生了,紧急的像车祸这些导致的急诊手术就得让他们去替。真是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今天也同样有医生这样跟舒悟抱怨。可他想到严沐舟的工作量,觉得自己完全没资格抱怨。

“嗯。”

“今天我还看资料看太晚了,差点没有赶上晚饭的时间…主人要记得按时吃饭,不然会伤了您的胃的。”

“知道。”

“主人,今天我们这里还下大雨了,您那边有下雨吗?”

“没有。”严沐舟回道。“阴天。”

“没有下雨总是好些的。主人,您记得工作久了站一会儿,别太疲劳了哦。”

“嗯。”

舒悟在床上滚了一圈,掰扯着自己的手指。“主人,我今天是出差的第五天了。”

“是么?”

“嗯!我每天都数着的呢。五天过的好慢啊。”

“还好。”

舒悟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委屈起来。“我想早点结束回去,主人,我好想…”

就在他们还在打着电话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舒悟还未说完的话。

舒悟有些不悦,心想不知道是谁那么晚过来,打扰他跟他的主人打电话。

“主人,抱歉,您先等等,有人按门铃…”

“嗯。”

舒悟无意识的握着手机去到门边。他先是透过猫眼看了看来人,随后才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个甜美可人的女生,舒悟认识她,她也是来参加研讨会的医生,因为他们的座位比较近,便聊过好几次,了解也并不多。舒悟只记得她和自己在一个城市,但是她在另一家医院工作,那家医院的名字他也已经想不起来了。

“嗨,舒悟!”

“嗯…小唐?”舒悟疑惑。“那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抱歉,那么晚打扰你啦。没有啦,就是,平时那么多人,也不太好意思说…”小唐的脸莫名其妙泛起些潮红,眼神也变得有些闪烁。

“怎么了吗?”

严沐舟的手机开着扬声放在一边,他人则握着钢笔在批阅文件——反正这几个晚上他都是这么做的。

文件底下压着几张空白的稿纸,严沐舟正在稿纸上专心的做一些批注,手忽然顿了顿。

手机那边传来温柔的女声。

“舒悟,我觉得你不但长的好帅,而且人也好优秀啊,我知道你工作的那家医院很难才能进去的诶。我…很喜欢你啦,你别误会我了!不是说我表白就是要交往啦,我知道这太快了,所以就是,唔,你愿意的话,就是,能不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们先慢慢的…相互了解一下?”

严沐舟的视线垂在稿纸上,发现笔尖下的稿纸不知何时戳出一个坑。

此时的严宅内,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严沐舟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吸烟,对面坐着低着头的珊瑚和一副吃了死鱼样的岑曲。

“舟舟,太过分了,那个死老头——”岑曲骂的手舞足蹈,仿佛光用语言没办法准确形容出他对他爸的恨意。“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今天就跟他断绝关系,彻底,彻彻底底的!”

珊瑚面露难色,他轻轻的扯了扯岑曲的衣袖:“主人…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珊瑚,跟你没关系,不用多想。”岑曲冷哼一声。“我跟他不合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明白吗?”

严沐舟目不转睛的看着珊瑚,带着很浓厚的打量的味道。这是他第一次和珊瑚面对面坐着,也是第一次那么认真的仔细去看珊瑚长什么样。本以为岑曲对珊瑚的兴趣只是一时兴起,过一阵子也就腻了,但没想到就在他们大学毕业前夕,岑曲认真的对严沐舟说,他要给珊瑚赎身,他要带着他回国。

这是严沐舟认识岑曲那么多年来,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么认真正经的样子。对于此事,严沐舟觉得跟自己没关系,于是他并不对这件事表态,只是单纯的回了句知道了。珊瑚并不叫珊瑚,他的原名叫“12”,是的,数字的那个十二,因为他是个孤儿,也是蓝色月亮的老板在黑市买来的第十二个奴隶——大概这位老板不爱取名字,直接将这个数字作为了珊瑚的名字。

珊瑚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对自己的来历,他却是最无知的那一个。珊瑚这个名字是岑曲给他赎身后为他取的,至于为什么他没说,严沐舟也没问。就好像他不知道岑曲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并无特别的人一样——哪怕是他的容貌,对严沐舟而言,好像也不过是他们那个人种中很普通平凡的大众样子。

他确实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他不会去问的,因为他毫无兴趣。

岑家不及严家那么显赫,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不然岑曲也不会和严沐舟认识上,这也注定了岑曲和珊瑚之间有跨不过去的难关——钻石大少爷,以及,比普通还要更卑贱的孤儿…曾经还就职于色情场所。他们的身份并不对等,落差之大犹如天与地。

所以当岑曲带着珊瑚到父母面前说非他不娶时,岑父岑母暴跳如雷。其实这自然是预想之中的情况,严沐舟没料到的是事态比他想的还要更严重一些,这个岑曲居然为了珊瑚跟家里闹的崩裂了,然后身无分文的离家出走,再然后…就到了此情此景。

严沐舟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他妈要是在家时,雷打不动的要看晚上八点钟一个固定电视台播的电视剧。那些电视剧每部都不同,但同样的狗血。他觉得很烂,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妈那么爱看,还经常看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有时好像哭都还不够抒发她的情绪,这时她就要打电话给舒母,激动的说电视剧怎么样怎么样。

因为那些电视剧名字都不同,严沐舟便统称这些电视剧为“八点档”。

他以为八点档够老土,够狗血了,可岑曲的真实生活比八点档还老套。

继续沉默也不是办法。严沐舟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淡然:“然后?”

“然后?然后?你说然后?!”岑曲瞪大了眼睛看严沐舟。“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严沐舟冷漠的把自己的支票簿甩在桌上,人狠话不多。“利息晚点再跟你说怎么算。”

岑曲哭笑不得。“老严,你他妈畜生。”

“借你的钱是从我私账扣的。”严沐舟挑眉。

岑曲举双手投降:“行行行,是是是,老板爱怎么算就怎么算,反正我肯定能还你。老严,我准备开家俱乐部。”

“俱乐部?”

“嗯。其实我早就有想法了,但是出了这样那样的意外,连俱乐部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岑曲朝他眨眼。“现在你算是最大的股东了,不知道大股东对这个名字满不满意。”

“什么?”

“悦色。”

──────────────────────────

电话已经挂了。

舒悟明确的拒绝了小唐的心意后回到床边,才发现手机一直捏在自己的手上,但不知道是自己摁错了什么键还是严沐舟挂的,总之电话已经挂断了。

舒悟忐忑不安的又给严沐舟打过去电话。

幸好,严沐舟接了。

“主人!”舒悟在电话接起的那一刻就立马道。“主人对不起,刚刚有人敲门,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摁错键把电话挂了,对不起…”

电话那边没有回复。

“主人,您,您现在忙吗?”舒悟小心的问。“能不能再,再聊会儿啊…”

“可以。”

舒悟明显的松了口气。他的语气又恢复了活力。“谢谢主人!”

“你刚刚想说什么?”严沐舟忽然道。

“哈?”

“你,去开门之前。”

舒悟有些疑惑,随后想了起来——我好想你。他是想这么对严沐舟说的。本来刚才就自然而然想要说出口的话,现在被这么刻意一问,反而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就是我想早点结束研讨会,想回去…已经几天没有跟主人见面了,我,我好想主人…”

一想到还有十来天没办法和严沐舟见面,舒悟都顾不上害羞了,连语气都变得有些低落。

“想我?”

“嗯…”舒悟侧躺在床上轻扯着被子的一角,心里不是滋味。“很想主人。”

“是你想我,”严沐舟道。“还是你的逼发痒欠草了?”

低沉的嗓音透过电话好像带着些看不见的电流钻进了舒悟的耳朵里,他忍不住颤了颤身子,刻意压制了好一段时间的情潮因为主人的一句话就轻轻松松的被勾了出来。舒悟疲软的鸡巴半勃起来,骚逼倒是激动的涌出一股子水。房间里没有别人,舒悟还是被自己这副骚贱样弄的面红耳赤。

没出息。他无声的骂自己。怎么被严沐舟说一句就能骚成这样。

“唔…”舒悟有些难耐,还是死死的忍住了想要去抚摸性器和骚逼的手。是的,他的身体是主人的,除了主人谁都不能碰,没有主人的允许,连他自己都不能碰。

他会乖乖听话的。

“都,都想主人…”他小声说。

“嗤,”严沐舟发出轻蔑的笑声。“逼又湿了?”

“湿,湿了,主人…”

“为什么?”

“因为,因为主人说了小狗…”

“说一句就让你发情了?”

舒悟脸色潮红,吱唔了一下。“因为是主人…”

“自己在摸?”

“没有的主人,没有!”舒悟忙道。“小狗听话的,主人说,说了不能自己摸,小狗听话的…”

“嗯,很好。”严沐舟顿了顿。“让我看看你的逼湿成什么样了。”

舒悟的大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接着他懂了。他感觉血都倒流冲上脑袋去了——这也太羞耻了吧?

“不是说自己是听话的狗吗?”严沐舟的声音带了些冷意。

“主人,小狗听话的,主人…”

舒悟怕严沐舟生气,也不敢矫情了,急忙把手机靠在枕头上,然后脱掉睡裤和内裤,调整好姿势后将通话变成视频通话。让他有些失落的是因为对方没有开摄像头,所以严沐舟的那片画面上还是默认的一个黑屏。

他知道严沐舟想看什么。面对着摄像头,舒悟张开自己的双腿,颤抖着把两根手指伸进自己湿漉漉的骚逼里然后往两边掰开,小逼洞口大开,严沐舟甚至能看到洞里面红艳的骚肉。

严沐舟的眸底变的比平时更深沉了些,喉咙变的有些干燥,沉睡在他腿间的威猛性器抬起了头。

舒悟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双眼朦胧又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他没救了,他看似是自由的,只有他知道他的全身上下都被严沐舟无形的控制着。他可以因为严沐舟的一句话就发骚发浪,也只是因为这个男人一句淡然的命令就能让他全无羞耻的对着镜头大大的敞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他没救了,因为他是自愿这样的。这具连他本人都没办法去控制的淫荡身体,严沐舟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骚逼,水都流出来了。”

“呜呜,对不起,主人,呜…”舒悟的大脑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呜咽着道歉。“是,是骚逼太骚了,呜、呜想,想到主人就,就忍不住了…对不起主人呜呜呜,骚逼又发,发骚了…”

严沐舟看着舒悟乖顺的遵循着自己过分的命令,哪怕浑身发抖的厉害,也不敢松动掰开着骚逼的手,还要软软的哭着为自己的发骚而道歉…他的眉毛挑了挑,腿间的巨物又硬了几分。

“骚狗,自己把手指插进去,插到高潮为止,前面不许碰。”

“呜,是,是,主人,”

舒悟简直像是所有的反骨都粉碎了般,严沐舟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他笨拙的把手指捅进自己柔软的逼里,像更久以前那样抚慰自己空虚寂寞的身体,他用力的刺激着自己的骚点,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换作是以前,舒悟早就已经高潮了,可现在不管他怎么玩弄骚点,都只在高潮的边缘徘徊,仿佛缺了些什么。

“呜呜呜…”这无疑是一种折磨,舒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主人,主人呜呜呜呜…”

他像个迷失在黑暗中无措的孩子,哭着叫着寻找自己最重要的依靠。

到不了,到不了,不管怎样都——

“乖孩子,”严沐舟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射出来。”

舒悟的身子猛的顿了顿,接着他高仰起头,眼前好像闪过一道柔和的白光。他的鸡巴射出精液,还埋在逼里的手指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骚逼在剧烈的缩紧,好像急促的呼吸一样。

他的前面和后面都达到了高潮。轻而易举的,因为主人的一句话。

泪水顺着舒悟的眼角滑落。

主人叫他乖孩子了。

真好。

“主人,主人…”

高潮过后的人特别慵懒疲倦,脑子也混沌不清。严沐舟看见视频里的小狗脸色潮红,眼神朦胧的用脸轻蹭着床单,用软乎乎的声音呢喃道:“主人,主人,小狗想主人,好想好想主人,”

他在撒娇——有意识——或无意识的。

“小狗想见主人…”

小狗的心愿再简单不过了,严沐舟只要动动手指把手机上的摄像头打开就足够了。

“早点休息吧。”

严沐舟却只是说完这句话便把电话挂断了。他两腿间的性器依然挺立着没有释放,严沐舟没有理会。欲望从不能影响他,更不会束缚他。

其实电话是他挂断的,在他听见有女生给舒悟表白后——好像在赌气一般。

舒悟再打电话来时他接起来了,这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该如此——

他在赌气,这很幼稚。可他不该赌气,他不该会赌气,因为他不会…

因为他不会赌气。

他已经丧失喜怒哀乐很久了。

有什么在逐渐失控,在不知不觉中狡猾的脱离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严沐舟警惕的感到危险。

他起身走到窗边,只看见夜空中的弯月,那么大的天空,居然没有一颗的星星。

失控了。

严沐舟与弯月一起沉默。

这辆失控的车,到底会把他带到哪里?

未知。

今天早上开会时舒悟走神了三两次,出神基本上都是因为他在数日子。日子已经过去了十天,距离会议结束大概还有一周,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午饭时间还有一会儿才到,舒悟抱着一沓资料离开了人声鼎沸的会议大堂,坐上了电梯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走出电梯,他走在走廊上,边走边想着刚才在学习会上播放的一个手真实实操的教学视频。直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舒悟才发觉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他,身影似乎还有点眼熟。满脑子手术视频的舒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刷了房卡走进自己的房间。

舒悟一进房间就觉得不对劲。

一股烟味扑鼻而来。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第一时间想的是不是他走错房间了?——可是挂在柜子旁的衣服是他的没错,而且如果不是他的房间,他怎么可能刷的了这张房卡?

舒悟心怀不解,有些忐忑的缓缓穿过短短的走廊,走进房间里面去,接着呆在了原地——

窗户边的桌子前,一把眼熟的黑色长柄伞靠在那里,而严沐舟正叼着根烟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舒悟那些快把桌子堆满的学习资料。

“主…主人?”

舒悟心想,是不是因为太想念严沐舟了,所以他出现幻觉了?或者说他在做梦?难道他真的在做梦?

严沐舟抬起头就看见舒悟呆呆的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又闭上眼睛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再睁开眼时眼里还疼出了点泪水来。

一副傻样。

严沐舟莫名的想笑。

一副傻样——但取悦到他了。

“不到两个星期,”严沐舟懒懒的开口道。“忘了主人长什么样了?蠢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舒悟确定自己真的没在做梦。他欣喜若狂的到严沐舟脚边跪下,那条不存在的尾巴都快要开心的摇断了。“主人!主人您怎么在这里?!”

——原来走廊里那个背影看起来很熟悉的人是严萧。

“你不希望我在这里?”

“我怎么会!”舒悟激动的想抱严沐舟的腿,又不太敢那么放肆,他知道严沐舟讨厌跟任何人有身体接触。于是他只好往前蹭了一点,像平时那样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膝盖上。“我,我只是不敢相信…主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严沐舟忽然道:“不是你说想见我吗?”

舒悟闻言惊讶的抬起头去看严沐舟——

“过来这边开会,”严沐舟马上补充道,仿佛他刚刚什么都没说一样。“顺便而已。”

“哦——”舒悟也没感到失落,他本来就不敢妄想严沐舟是特地过来看他的,更何况现在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主人,别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主人,您吃午饭了吗?”

“没。”

“那…那主人我们中午一起吃,”舒悟小心翼翼的蹭了蹭严沐舟的手。“好不好?”

严沐舟顺手揉了揉舒悟的脑袋,小狗的短发软软的,手感跟平日里一样好。“嗯。”

他们下去餐厅吃饭时正好是午饭的时间,不少人已经在里面吃饭了,基本上都是来参加学习会的医生们。舒悟和严沐舟都在安静的吃东西时,手里端着餐盘的唐瑜——之前和舒悟坦白心意的女生走到他们的桌前。

“舒悟?”她笑眯眯的看着舒悟。“好巧哦,你也下来吃饭啦?”

严沐舟的记忆力好的出奇,只是一句话,他就已经认出了这个女生就是当时他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的主人。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吃饭,没有任何反应。

唐瑜的确是个勇敢的女孩子。舒悟本以为他拒绝的这么直白,也坦白了自己有喜欢的人,这事情也就结束了,毕竟对方还是个脸皮薄的女生。可在确认他还是单身之后,唐瑜并不把舒悟的拒绝放在心里,称只要舒悟还是单身,那么她就还有机会。

“嗯…是啊。”

舒悟有些不自然。唐瑜跟他表白的事他还没有告诉严沐舟——他跟唐瑜没有互留联系方式,他原本想着这次会议结束之后他跟对方也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严沐舟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他本来就只是他的一条…可有可无的狗而已。舒悟失落的想。是的,他不会在乎的。

然而他必须坦诚,这是做狗的忠诚。

“这是你的朋友吗?”唐瑜好奇的看着低头吃着饭的严沐舟。

“…是的。”

“你好,严沐舟。”严沐舟闻言抬头,礼貌的放下餐具,拿起一张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率先做了自我介绍。“舒悟,不介绍下你女朋友么?”

“严先生您好,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您误会了。”唐瑜不好意思的笑了。“那舒悟,不打扰你和你朋友啦,我也去吃饭了,下午会议上见吧。”

唐瑜走后,舒悟满是惊恐的看着严沐舟,慌乱的解释:“主人,我没有,我没有女朋友,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我…她,她是对我表过白,跟我要手机号码,但是我没有答应,我拒绝她了,真的主人,真的,”

严沐舟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跟她也不是在同一家医院工作的,等学习会结束我们就不会有交集了,所以才没跟您说…我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我没有…”舒悟着急的拿着餐具的手都有些发抖,他想继续说些什么解释的话,没注意到手边的杯子,不小心将杯子碰倒在桌上。

杯子里的水顿时倒了出来,淌湿了桌上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舒悟都要急哭了。他恨自己的嘴笨说来说去只会说对不起,恨自己粗心大意还要把杯子打翻。他抽出纸巾去擦桌上的水。“有没有把您衣服弄到…”

“真湿,”

严沐舟神情淡然的看着舒悟手忙脚乱的擦着桌上的一滩水渍——简直跟爽过后的舒悟一样,这条骚狗,骚水多的能把身子底下的东西打湿一片。

舒悟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严沐舟直视他的眼睛,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字一顿的对舒悟道:

“像你的骚逼一样湿。”

“……”舒悟像高潮那样的抖了抖身子。

他目光痴痴的看着严沐舟,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独属于严沐舟的味道被莫名的放大清晰,顺着呼吸,裹住腐蚀了他的整个大脑。

后穴无声的收缩了一下。

回到房间,几乎是刚关上房门,舒悟就手脚并用的爬着跟在严沐舟的身后,表情有些急不可待。相比之下,好像是没什么事能让严沐舟感到着急似的,他的步伐和平时一样沉稳有力。将手中的黑伞靠在墙边后,严沐舟坐在椅子上,悠然的点烟。

舒悟来到严沐舟的脚边,钻到他的两腿间,用脸磨蹭着主人的裆部,语气都变了调。“主人,主人…”

“做什么?”严沐舟语气平淡。

“主人,能不能,小狗想吃,吃主人的鸡巴…”舒悟微微抬头,眼神因为主人的气味泛起波光,白皙的脸颊带些粉意。

严沐舟看见小狗清澈的双眼底下藏着的所有情绪。他怔愣几秒,淡漠的嗯了一声。

得到了主人的允许,舒悟很快的用牙齿将他的裤子拉链拉下,先是陶醉的隔着内裤舔吻着主人的性器,随后才将那根他想的快要疯的可怕性器从内裤中释放出来。舒悟不去想严沐舟会不会草他,能在这个难以忍受的时候吃到主人的鸡巴已经是他不敢想的惊喜了。

舒悟的口交技术早已不比当初。他知道严沐舟的敏感点,熟练的用舌头,用牙齿,甚至是用喉咙——用尽一切的手段,只为取悦他的主人。思念已久的熟悉味道在口腔中弥漫,舒悟脸红着满脸痴态淫态的吃着心上人的鸡巴,从鸡巴马眼处淌出的爱液他也尽数吞下。

尽管严沐舟没有动静,但通过嘴里又涨大了几分的鸡巴,舒悟知道他是舒服的。他的口交技术是主人训练出来的,他的骚逼也是主人草软的…他的全身上下乃至于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属于主人的。想到这里,舒悟感觉自己逼里的淫水估计已经打湿了裤子的一片。

愈发涨大的鸡巴让舒悟含的有些费力,他依旧贪婪的将主人的鸡巴紧紧含在嘴里伺候。

严沐舟垂下目光,看着小狗吃力又倔强的讨好着自己。

他喜欢。严沐舟想。他喜欢小狗现在的眼睛。

直到严沐舟射出来,舒悟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鸡巴,努力的张着已经酸软无力的嘴,让主人检查嘴里的精液,期盼着他能让自己咽下去。

“咽了。”

小狗湿漉漉的眼睛露出喜悦,把精液咽了下去。

“谢谢主人赏赐。”小狗仿佛摇了摇看不见的尾巴,再一次把严沐舟的鸡巴含进嘴里,里里外外的舔舐干净。

已经释放过一次的严沐舟依然雄风不倒。

他把烟掐灭后站起身来,在舒悟没反应过来时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抓了起来。

“呃啊——”

严沐舟粗鲁的把舒悟背对着自己摁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资料顿时飞散了一地。他一手摁着舒悟的背,另一只手干脆利落的把他的裤子连带着内裤扯了下来。

“主人…”

舒悟不知是紧张害怕…或是激动,他双腿止不住的微微发颤。

严沐舟的大手轻巧的滑进他的股缝,顿时满手的滑腻湿润,当他的手指触到舒悟的逼口时,他手下摁着的小狗突然猛的抽了几下,一大股透明滚烫的水液像失禁般的涌出屁眼,浇在严沐舟的手上。

舒悟高潮了。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不敢射,但高潮失了控,他只能用屁眼去了一次。

“哦?”严沐舟抽回自己的手,他看着手上的淫液,似笑非笑。“碰到就潮吹了?”

“呜呜…”舒悟的羞耻心偏偏在这时回来了。他又爽又羞,无力的压在桌子上。“因为,因为呜,太久,没,没有被主人碰了…”

“现在爽了?”

“爽,爽的,谢谢主人…”舒悟淫荡的晃了晃圆白的屁股,引诱着主人更进一步。

他想要严沐舟插进来。他想的就快要发疯了。

“主人,呜…主人,求主人插,插进骚逼里面…好不好…”

舒悟一股脑的把自己说得出口说不出口的骚话都倒了出来。

“小狗,小狗用骚逼帮、帮主人含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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