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种堪比个人日记的笔记本,她怎么敢再看?!!
五条家。
古董花瓶被随手抄起,朝着台下空地掷去。
伴随清脆的咔嚓响声,瓷片炸开,娇艳的花恹恹躺倒,清水在地板上滚出深色痕迹,像软体动物抽动的触手。
一声暴呵。
“给我跪下!!”
抬头是老人怒火中烧的面孔,低头是弹射到鞋边的白色瓷渣。
五条悟嘴角动了下,选择正视淬着火的眼睛,因着年岁渐长,不那么清亮,呈现浑浊的微黄。
“老头子,你这准星不行啊。”他吊儿郎当地揣着兜,没个正形。
五条辉气得捏碎了座椅扶手,岁月洗礼过的双手筋脉狰狞。
他咬字很用力,能透过树皮似沟壑深重的皮肤,看到紧绷的表情肌:“五!条!悟!”
“在呢~~”
“鹿儿岛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你又整出这茬,你是真觉得没人管得了你?!”
五条悟嘻嘻笑道:“怎么会没人能管,您不正在管教我吗?”
“我说的你愿意听?”
五条悟不上套:“那得先看你说的什么?”
“大成,”五条辉唤了声旁边战战兢兢的人,“既然你违规使用搜寻证,自己去咒监部谢罪。”
被称为“大成”的人满头冷汗,哐哐磕头:“明白,家主大人。”
老人矍铄的眼扫了眼五条悟,继续吩咐道:“去讲清楚,是因为嫌疑人是咒术师,你才贸然探查情况。”
“是!”
五条辉想了想,补充道:“他,身上的烂摊子够多了,这回就不提他了。”
大成冷汗冒得更欢了。
家主轻飘飘一句话,直接将他从被强迫的从犯,变成违规操作的主谋,他清楚的知道背了这口黑锅,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可是他,不敢不从。
“是。”大成恭敬的再叩首,不知何时细小瓷渣扎到他的额头,并随着他的动作深深嵌进去,蜿蜒血痕顺着眉心流下。
五条辉抬手指了下,阴影里立马出来一个人,将大成带下去处理伤口。
他揉了下鼻梁,露出点疲态:“这个回答,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