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直接了,大家都卡住了。
为什么调开五条悟然后让一年级们去解决特级咒灵,目的应该很明显,上面做这件事的时候未必想着有多隐瞒,一个不可控的学生而已,五条悟没有理由因为这种事和他们拼命,但是多牵连的那一个人就不一样了。
她纯属是意外。
没有人开口,五条悟也不急,慢慢的晃悠着手里的皮筋,是你来东京第一天晚上从楼上扔给他的那个,五条悟有一直戴在手上,因为听说小女生都会送男朋友皮筋,他是个十分自我的人,就算你不是那个意思他也觉得就是那个意思。过了一会,又有一个人颤着声音说话了,但却没有提这件事,而是生硬的换了个话题:“……关于高桥氏,上面希望能够听到你的建议。”
哦?
五条悟惊奇的坐直了身子:“问我的意见吗?”
“随他生死啊,”他说:“经济的问题自己解决啊,没有谁让他做这么多蠢事吧。”
其实是意料中的答案吧,但是和上面的想法不一致,讲话的人紧张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颤颤巍巍的说道:“但是,上面的意思是,政府说不准手里还有其他家族的把柄,如果这件事选择退让的话,就有可能马上会有下一个被搞垮的高桥氏。”
啊……真是。
“这么有自己的想法还问我干什么?”五条悟问。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甚至和平时一样带着点调笑的意味。
然而空气更寂静了。
在座的各位都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话一样缩起了脑袋。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知所措。
他冷淡的看着这些人,蓝眼睛里没有情绪。
为难这一群人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们只是被推出来的代表,主谋不在这里。
五条悟当然知道。
他用力的绷紧神经,试图继续维持平静的假象。
可心中的怒气像是火焰一样,火可不管周围的野草是不是无辜的,一旦点燃就只管去燃烧,直到整个世界都只剩焦黑。
冷静,冷静。
他重新往后靠,把眼睛闭上。
窃窃私语的声音在他闭上眼时悄悄响起,每一句话他都听的清楚,全都是“这可怎么办”“怎么向上面交代”之类的无聊话语。
并没有人关心这种任务是否合理。
当牺牲者不是自己时,蛀虫们不会意识到改革的必要性。
低语声越来越大,有一瞬间五条悟错以为这是风在撞击门的声音,随后他意识到自己是在会议室里,这个处于中间的房间是不会有狂风来偷袭的,所以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