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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舍得回来了?”许志剜了眼回国半年了,几次家都没回过的许汶舟,“你妈想你想的这几天都吃不下饭去。”
许汶舟挑拣着碗里的香菜,几乎每道菜都加了香菜,只因为他哥哥喜欢。
许昶忆看着沉默不回话的许汶舟,笑着开启了一个新话题:“听说,爷爷交给了你不少任务,看来他老人家很器重你。”
许汶舟看着似笑非笑的许昶忆,平淡说道:“我对企业家产没兴趣,您不用提防我。”
“怎么跟你哥说话的!”许志撂下饭碗,冲着许汶舟发火。
“不是说,妈妈盼着我回来吗?”许汶舟看了眼全程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母亲,最终更伤人心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他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就往外走,身后许志脾气不减,“明天就是大年叁十了,你往哪里去。”
许汶舟的手抓紧衣服有些滑腻的布料,他头也不回地问:“明天我吃的是年夜饭还是和别人的相亲局?”
去哪里,许汶舟还没想好,总之不想待在那个气氛低沉的家里,那个叁两句不离家产和利益纠葛的家里。
他想了很久,能称得上朋友的只有沉垂风一个人了。
于是,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拨打了沉垂风的电话,只是问问他的安排,他参考一下,仅此而已,一定不是因为自己觉得孤独。
他最能忍受孤独了不是吗。
街上霓虹的灯光都透露着新年的喜悦,新年必备环节的“恭喜发财”这首歌又在大街小巷传唱开了,今天也是最后一天的灯火通明了,到了年叁十大家都回家过年,哪怕这天再赚钱也会往后靠靠,没什么比家里人团聚更重要的了。
沉垂风的电话响了两次才被接通,电话那边却是一个女声。
“喂。”方宁禾此时正架着喝的大醉的沉垂风回房间。
听到女声的许汶舟明显愣住了,“你……请问是沉垂风的手机吗?”
方宁禾也多喝了几杯,此时脾气不太好,“你打的电话你问我这个,是沉垂风,来哼两句。”
她把电话竖到沉垂风嘴边,“有人找你,你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