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钦起身,手指抚摸过周韫的耳朵,再次贴上来和她接吻,洗手台的水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他单手捧了一掬水,冰冷的湿意落在周韫的后背,她一个激灵,苦苦支撑的头枕在了周时钦的肩膀上。
“靠我近点吧,妈妈,我是热的。”
他是火热的,是永远赤诚的,周韫甚至担心自己会被灼伤,又担心有些冰冷的她会扑灭这团新生的火焰。
两个人吻的忘情,吻的难舍难分,像是诀别的情侣,又像是不被世俗认可马上要浪迹天涯双宿双飞的可怜人。
周时钦滚烫的肉棒贴上周韫的小腹,马眼处有浓浊的液体蹭到了周韫的内裤上,哗啦啦的水声里,仿佛混进了其他的杂音。
一冷一热的交融,让周韫都有些飘飘欲仙了。
“热吗,还是冷的?告诉我妈妈,我想知道。”
周时钦像是求知欲很强的小孩,一边摩擦一边询问周韫的想法。
他一直这样。
周时钦小时候,周韫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他相处是周韫毕业以后。
大学毕业后,她活的没那么束手束脚了,导师苦苦挽留想要她继续读研,可她却渴望早日的经济独立,毅然接下了新月传媒抛来的橄榄枝。
那年过年,家里依旧冷清,只有叁个人,韩月梅担心周韫被说闲话,所以过年向来都是没有什么好事的七大姑八大姨的。
周时钦踩着个凳子帮韩月梅包饺子,周韫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就笑了。
可笑着笑着,她突然有些想哭。
本来周时钦懂事听话是个很值得高兴欣慰的事情,可那一瞬间对家庭的愧疚就要把她淹没了,她居然真的哭了。
周时钦听到啜泣,疑惑地转头,他拽了拽旁边擀面皮的外婆。
“姥姥,姐姐回来了。”
他那时候还在被骗周韫是他的姐姐,虽然他什么关于周韫的事情都不知道,但小小的脑子里装的人很少,却装下了周韫,知道她是每年回来陪他们一起过年的姐姐。
周韫胡乱抹了一把脸,准备迎接韩月梅的嘘寒问暖。
好像只是一年没见,韩月梅又老了,脸上皱纹都变多了。
她满手面粉,有些激动地走出厨房,看到周韫拿着行李箱站在那里都愣住了,笑容只是一点点变大,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去拥抱自己的女儿。
周韫主动去抱了韩月梅,母女二人虽是没说一句话,可爱和思念都在这个拥抱里了。
“姐姐爱吃的酸菜馅饺子,我包的。”
饭桌上,周韫看着周时钦小大人的模样被逗笑了。
周时钦趁着韩月梅去拿醋瓶,拉着周韫悄悄说:“姐姐吃了喜欢的饺子,可就不要哭了,姥姥说过年哭哭会影响来年的运气。”
周韫嘴硬:“我没哭。”
周时钦显然不信,哼哼笑了,“我看到你的眼泪了,有眼泪怎么可能没哭,我想知道姐姐,告诉我嘛。”
虽然有些阴阳怪气的味儿在里面,但周韫的情绪还是迅速调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