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致一愣,看了看她。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让你停车!”
他眉心微蹙。
也由不得卫致,现在红灯了。
车是被迫停的。江晚月在那六十秒里,侧过身去,吻住了卫致的喉结,舌尖扫刷着他喉结地尖端,挑衅的湿吻,目光淫靡,舌尖情色,暧昧拉满整个车厢。
卫致瞳孔急剧瑟缩,硬了。
在红灯倒计时十秒的那瞬间,江晚月松了唇,咬了咬他的喉结,使坏的戳了戳他的裆,调皮的看着他:“把硬了的鸡鸡缩回去就萎了。我爱很硬的,不爱软的。”
卫致低声操了声。方向盘一拐……
…………
花芏理发现自己的钥匙落在了派出所问询室的桌上。
到了家门口咒了声:“真是诸事不顺。”
只得重新打车再次回派出所。
更不顺的还在后头。
她的网约车和一辆奔驰撞了。
而且是她网约车先撞上人家的。嘣的一声响,花芏理的手机都被突如其来的碰撞惊得掉在了后座的车底。她的头也被撞得够呛,她忍着烦躁,安慰自己道:“没事。”
艰难的捡起手机,无奈的发现,她“美丽无暇”的手机屏幕出现了好几道碍眼的裂痕。
花芏理艰难的扯出笑:“没事…修就好了。”
司机下去和那辆奔驰车的车主交涉,在派出所门口撞车,谁也不敢乱来。
本来在车里待着的花芏理,受不了司机纠缠,只得下去,想着先去把钥匙拿回来再说…
一下车,又因为路边拦路的碎砖头绊住了脚,花芏理狼狈的摔倒。
她咬着牙,忍着气,微微一笑:“没事…没事…没事…”
这时候派出所楼上的空调水非常精准的滴在了花姐的额头上。
她扯出笑:“没事…”
她深吸一口气,想着明天无论如何,什么逼班都别上了,先要去庙里驱邪才好。
她和网约车车主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之后,径自往派出所走。
在派出所正大门,一个男人正好从里边出来,他似乎是在和身后的人告别,脑袋在后头,身子在前头,他与正在走路沉思发呆的花芏理就这么…
“Duang!”的一下,撞了。
娇小的花姐胸口被他的硬邦邦的腰肢撞得够呛,身体由于惯性不受控制地向后倒,该死的是周围没有扶手,花姐再一次跌倒在了冰凉的派出所瓷砖地板上。
花芏理的好脾气终于裂了:“他妈的。”
那男人回头,一愣,赶忙说不好意思。
男人正要扶她,她对他摆手:“不用了,谢谢,不好意思。”
花芏理起身后抬起头……
这才看清了男人的长相。
那人西装革履,稳重儒雅。沉稳的气质和老成的打扮看着不像年轻人,奈何这男人皮肤细腻,保养得当,面上没有一丝细纹,让人猜不出具体年纪。他将发型梳得一丝不苟,面部线条轮廓立体而明朗,肤色偏暗,带着一副半框金丝边眼镜,宽肩窄腰大长腿,英俊动人,气质卓绝,花芏理一时忘了这悲催的一天发生的一切,有些痴了,看着面前的男人,忘了移开眼。
那男人看了花芏理后也是微微一滞。
“你还好吗?”男人温和道。
花芏理微微一笑,礼貌回应:“还好,谢谢关心。抱歉,撞到你了。”
男人摇摇头:“是我抱歉,没有好好看路。”
花芏理优雅颔首,礼貌告别男人后去拿钥匙。
……
花芏理是回家了,但男人没有,他打开驾驶室的门,就又回头去了派出所,没有“偶遇”到想遇到的人,又转头去了张所的办公室。
“刚刚那个在门口撞到我的女孩,你认识吗?”
张所长愣了愣:“啊?我哪知道谁撞了你?我们派出所管天管地还管姑娘撞你,你是嫌我们基层的工作还不够忙吗法官大人!?”
在男人的威逼利诱下,张所长伙同他,俩“老男人”利用“职权便利”调了监控。
“啊!你说她啊,她…刚刚来调停了一个事儿。这女人貌似和卫主任的关系不一般,怎么?你们法院有受理她什么案子吗?”
男人摇头:“硬说是案子的话其实也行,我的私案?”
“什么案?这个节点你敢接私?不要乌纱帽了?”张所怒斥道。
“哪条法律说追女孩会丢乌纱帽?”男人转身就走。张所呆滞了好几秒,回过神后,对着男人的背影兴奋大叫:“王珈澜,你个老毕登他妈铁树开花啦?”
……
那个男人在诃居区人民法院的介绍如下:
王珈澜,男,硕士研究生。三十七岁半,现任A市诃居区人民法院审判员。诃居区人民法院位于A市中心城区,辖区面积90.45平方公里,辖区人口140多万人。
月晕缭绕,星密如雨,在A市,一个对花芏理来说很倒霉,对王珈澜来说夜色很美的平平无奇的晚上,王珈澜开着车去找刚升所长的小学同学喝酒,被拒绝后,出派出所的门,撞上了他第一眼就心动的女人。
那沉寂冰封的所谓爱情,像被赤道灼烧过后的雪山,化成春水。
哦,那个说“他妈的”都很温柔的女人,名叫花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