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抿着嘴,直截了当问道:“秦老板是来看屏风的吧?”
秦执点点头,又放下了帘子,从车上缓步而下。
这贵公子对衣着向来是讲究的,如今披着一件天青的大氅,里头穿着绣有暗纹的锦袍,头戴银冠,腰挂双鱼佩,手上还握着一把玉柄的宝扇。
对,宝扇,这显眼包大冬天还扇子不离手。
“李兄,这两月之期已到,我来拿屏风。”
李介丘点点头,他又侧身看向叶小尘说道:“你走了一天也累了,带着孩子回去歇着吧,我领他们去拿屏风就好了。”
叶小尘也确实是累了,他点点头应了,然后带着杏花和小满回了家。
“走吧,秦老板,屏风在杨夫郎那里,听说他昨天就绣好了,你也来得巧。”一行人往杨禾暂居的废屋去了,秦执停在那破旧不堪的草屋前,捏着扇子一句话不说,他那从来斜挑的凤眼终于垮了垮,盯着那屋子紧紧皱眉。
“这杨夫郎……日子过得辛苦啊!”
他骤然来了这么一句,正要去叫门的李介丘也愣了,回头“啊”了一声。
美人婢女立刻屈了屈身,替主人解释道:“我家公子说杨夫郎日子过得穷。”
李介丘:“……”
秦执:“……青溪,你闭嘴吧。”
青溪又屈了屈身,“好的,公子。”
李介丘也笑了起来,瞧秦执穿金戴银,想来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破屋子,也难怪他惊奇。
李介丘笑着说道:“这穷日子有穷日子的过法,秦老板要不要看看?”
秦执被婢女揭了短,难得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闻声立刻点头,“好好好。”
他们敲了门,没多久杨禾就出来开了门,见到屋外的秦执还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惊道:“秦老板是来取屏风的?!”
秦执点点头,答了一句,“正是。不知道那屏风绣好了吗?”
杨禾点头,将几人请了进来,然后立刻回房间把那屏风抱了出来,“在这儿了!昨天上午刚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