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敢梦到更过分的事,单是梦见程哥用手帮他做,他已经惊出满头大汗。
梦醒后,他又像之前一样冲了个凉水澡。此时已是11月,冰冷的水砸在脸上身上,他不自觉地打起寒颤,可是心头的恐慌与内疚挥之不去,一方面觉得自己恶心,另一方面又止不住去肖想程哥的身子。
他将额头撞在瓷砖上,连磕好几下,低声骂道:“何辛洋,你个畜生!”
凉水澡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电脑仍旧开不了机,男性`交`合的画面仍旧徘徊在脑子里,他无精打采地上班,连打好几个喷嚏,整天都过得晕晕沉沉,回家头痛得厉害,一量温度,才知已经发烧了。
来律所后,他就有了医保,但是他从未花过卡里的钱,这次也仗着年轻,本着睡一觉就好的心态拖了一夜,然后发烧成了发高烧,感冒成了重感冒。
他浑身难受,却还是准时起床,从罐头车厢里挤出来时,看人都出现了重影儿。
袁东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一摸他的脑袋,大叫道:“我日!你这脑袋都可以煎鸡蛋了!”
他被送去医院,输液时隐约听见袁东在楼道上低声说:“在里面躺着呢,高烧重感冒……嗯,我知道……老大,明天需要车接吗?”
糟了!
他心惊胆战地想,程哥要回来了!
年底律所忙,袁东陪何辛洋来看病已算耽误不少时间。程洲桓心里清楚,让他赶紧回去,又给大龄无业男青年严啸打电话,让帮着照看一二。最后给何辛洋发去短信,嘱咐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回来”。
何辛洋看着短信心里更急,袁东一走,就偷偷调快点滴,输得整条右臂都跟裹了一层冰似的,待护士拔出针头,立马往医院外跑去。
他还是发着烧,浑身乏力,鼻子也不通气,呼吸只能靠嘴,一张脸红得不像样,眼睛里也有不少血丝。
医院外停着很多出租车,他算了算挤公交回家的时间,忍痛钻进一辆出租车,指挥着的哥一路狂飙,生怕来不及找人修电脑。
严啸不会做菜,放下电话后见时间还早,绕去滨江的五星级酒店买了一盅鱼片粥,赶到医院时何辛洋已经“畏罪”跑路。他只好掉头开往岁荣苑,哪想刚从电梯出来,就见何辛洋带着一个陌生男子,满脸通红开程洲桓家的门。
何辛洋听见响动猛回过头,看到他时“啊”了一声,手指一松,钥匙掉落在地,撞地的声音听着刺耳又尴尬。
陌生男子退后一步,看看对视着的两人,不耐烦地催促道:“开啊,你不是说赶时间吗,愣着干啥?”
他穿着轨道技工一般的灰色工作服,右肩挂着一个工具箱,鸭舌帽上写着“二胖数码”,一看就是个低配it男——修电脑的。
所以并不存在“当场捉奸”这种有趣的事。
不过严啸瞅着何辛洋那局促不安的神情,又觉得事情不简单。
不就是家里电脑崩了吗?哪至于紧张得像偷人被发现……
他玩味地笑了笑,走近道:“程儿说你病了,让我来送送温暖。刚才去医院接你,护士说你已经走了。怎么,这位是?”
不等何辛洋作答,“二胖”已经快嘴道:“哎呀你还生病啊?流感吗?是不是禽流感?现在禽流感猖獗得很叻,会死人哟!别传染给我!”说完又转向严啸,掏出一张劣质名片自我介绍道:“我们家主营修电脑,也收售二手电脑手机爱啪,出小区左拐就是,兄弟以后下小黄片中毒来找我啊,专业重装,安全绝对有保障!”
何辛洋闻言,脸颊红得更加厉害。
严啸颇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二胖”的名片,故意问道:“今儿是来重装电脑的吗?我弟电脑怎么了?”
何辛洋只觉汗全从毛孔里挤了出来,想止住“二胖”,却已经来不及了,嗡嗡耳鸣中听“二胖”说:“中毒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