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这么红？”楚唯钰心情大好的轻轻剐蹭过她的脸蛋，嗓音轻柔，喉间微动。
“可能是……葵水倒流了。”
林妍抿紧双唇，眼睛里闪烁着楚楚可怜的光芒，没错，这种傻逼的话，就是拿来应急和证明自己的傻逼的。
“……”
相视两无言，唯有泪千行。
“不在房间呆着，怎么还敢过来？”楚唯钰幽深的眼神顿了顿，见她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微微松开了她，继续拿起毛笔。
林妍脑回路有些跟不上他的旋转，愣了半天道，“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小的就是脸皮厚。”
见他松手，林妍如获大赦般，站到了一旁，莫名对皇上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激之情，狗腿子般，端着墨水到他的笔尖下。
“朕看你是别有用心。”楚唯钰将刚才失手的那只虾挪开，重新来了一张，脸上神情淡淡，语气却天生的震慑人心。
小的能对皇上有什么用心……有也……
林妍笑了笑，当然这句话她是万万不敢说的。
但是皇上既然开口，定是有缘由的，林妍自知他说这别有用心是何意，也不遮掩了，谄媚的笑着，“皇上，您说淑妃这人……如何？”
“那个丫鬟是你带进来的？”皇帝答非所问，挥动着毛笔，神情无一丝变化，像是早已洞悉她心里的小九九。
林妍惊了，皇上果然慧眼，自己这还想抛砖引玉慢慢来，不想这单刀直入，直接看出了她的目地。
“……青木是妹妹槿汐的丫鬟。”林妍还想着再骗骗他。
皇帝凌厉的余光扫了过来。
闭了嘴巴，林妍缓缓道，“的确是小的带进来的，可是她现在落尽淑妃的手里，小的先前又得罪过淑妃，小的怕青木会受苦啊，所以……皇上您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伸着头，林妍居然一时在皇上的头上动起了心思。
“淑妃贤良淑德、性情温和，不会出现你口中的情况。”楚唯钰收了毛笔，压下眼底一丝促狭，一阵正经的看着她。
……林妍呆在原地，自己是不是傻，对着直男皇帝说他宠妃的坏话，能指望得出什么好办法，说不定还落得个爱嚼舌根子的不地道奴才形象。
不过，她的形象却是所剩无几了，“小的……小的意思是，那日无意在淑妃头上泼粥，现在想想兴致着实恶劣，所以，想补偿一下。”
“朕觉得那日你倒是委屈的很。”
……皇上你为毛老是怼我。
“小的那时年少不懂事，想来是应该主动接受惩罚的。”林妍畏畏缩缩的退了两步，怎么被皇上牵引着，原本想把青木弄出来的想法，变成了现在把自己也要搭进去了。
皇上果然有毒。
“朕也正有此意。”楚唯钰微微的眯上了深邃的眼睛，在林妍看来怎么都像得逞。
果然，皇上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坐到桌子上来。”拍了拍桌子，皇帝毋庸置疑的口吻逼迫着林妍。
……这么，这么重口味啊。
林妍咽了口口水，难为情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