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奕只笑容得体地握着她的手,跟着带路的冯简走。唐曼手上用力,轻轻拉了下施奕,小声说,“施奕……”显然有些心虚,眼神里写满了忐忑。她是觉得冯简一定看出她和施奕的关系了,所以心下不安。
谁知道施奕微微动唇,语调既轻又快,“你现在除了是我表妹,和我还有什么关系?”
唐曼一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来她没想到施奕竟然看懂了她的眼神,二来,施奕那句“还有什么关系”戳到了唐曼心上。是啊!这么久以来,她和施奕算是什么关系呢?她没有明确说过,施奕也从未提过,只是唐曼自己一厢情愿地单相思,施奕对她暧昧不清时唐曼便自动自觉地把施奕当成了情人,可实际上——人家施总什么时候说过半个字?
念及此处,唐曼心头又涩又冷。她怎么就忘了,施奕是有夫之妇啊!而且还曾捉奸在床——唐曼再次看向施奕,目光胶着在她几近完美的侧脸上,一颗心浮浮沉沉地让唐曼自己也跟着忽冷忽热。
然而施奕却恍似毫未察觉,只紧握着她的手,没多大会儿就拉着她去了冯简的房间。
“两位请随意。”冯简说罢,自行取下酒杯,给她们一人斟了杯红酒。
施奕道谢,举起高脚杯轻微摇晃,观其色泽,又轻嗅酒香,最后小抿一口,赞赏道,“色正香醇,层次分明,令人唇齿流芳。冯小姐果然是红酒行家。”
冯简目光炯炯,这才笑道,“施总也是个中高手。只品酒不妄定品牌,是我知己。”实际上这红酒毫无品牌,是冯简自己在澳大利亚庄园亲手酿制,封存许久,今日是第一次拿来会客。冯简对于酒的品味也是怪咖,她对市面上各种各样享誉盛名的酒色皆不钟爱,唯独喜欢自己动手,酿制出味道独一无二的酒来。于是向施奕举杯,“酒逢知己,当浮一大白。”音落时,自己已经送酒入檀口,面上一派享受。
施奕笑笑,也举杯慢饮。
唐曼这会儿仍然默默看着,顿时觉得幸好自己恶补了功课。这个冯简与朵拉口中的冯简,似乎有诸多重合之处,然而最大的bug就在于,冯简竟然是个女人。唐曼心中存疑,举杯啜饮过过舌尖小品了下,故意说,“素闻冯小姐好酿酒,看这酒独特,便是色泽酒味也如同冯小姐一般,个性鲜明又够野性,难道是冯简小姐亲自酿制的?”
冯简一愣,看向唐曼的眼神就变了几变,朝她举杯道,“酒逢知己,酒逢知己。唐曼小姐和施总皆是妙人,今晚我很高兴。”她看起来确实很高兴,下巴微抬,那透亮光泽的液体便入了喉中,看起来颇有味道。
施奕也看了眼唐曼,只是眸中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深长。不过,既然冯简酒已下肚,施奕自然也举杯饮下。唐曼被她俩看得越发不自在了些,连忙掩饰的垂眸饮酒,不敢再看施奕。
言笑晏晏,期间冯简的眼神几度在唐曼身上流连。确切的说,是流连身着旗袍的唐曼。看得出来,冯简对旗袍确实衷爱非常。施奕也一直没对唐曼这身装扮作出任何评价,甚至也好像根本看不出冯简那赤|裸|裸的眼神。她们无非说些有的没的闲聊,好像并没有什么要紧事。
唐曼心想,这种大概就是为了互通有无认识下,混个脸熟吧?
然而她刚刚想完,就听施奕说,“麦森准备投资一部文艺片,可是苦于找不到好手,不知道冯简你有没有兴趣?”
她们几番闲聊下来,就已经“熟”到彼此像老朋友一样了。尽管唐曼并不觉得。
冯简眼波流转,看一眼唐曼,才对施奕说,“麦森投资的片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