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笑道:“你有心了。要是他家还有好花就多送几盆过来,后日大姑娘及笈礼,客人来的多,也要有些好花点缀点缀才是。”
刘氏忙应了,又道:“媳妇还有一事请母亲拿个主意,前几日我妹子给琼儿提了一门亲事,男方家里想后日趁着大姑娘的及笈礼来看看琼儿,也免得单独一来趟太扎眼。”
陆老太太甚是意外,不禁问道:“什么人家?怎么没听你说过?”
刘氏忙道:“前天去程家时偶尔提起的,因为还没眉目所以没回禀您老人家,今儿我妹子捎信说那边十分有意,赶着想过来相看一下,所以媳妇才敢跟您提起。提的那孩子是吏部周尚书的二孙子,今年二十岁,已经有了秀才功名,最是个能干懂事的。”
陆老太太皱了眉,沉吟道:“二十岁还没定亲?有点古怪啊。你打听清楚了吗?”
“打听过了,这个周公子醉心学问,因为忙着读书游学所以才耽搁了成家,人最是能干勤谨,周尚书也十分喜爱他。”
陆老太太越发觉得不大可靠。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好,又有这种家世,怎么会看得上陆琼?陆家虽然过去显赫,但仕途得意的长子已经去世,陆启只是个捐官,看起来并不会发达,陆琼在京中的闺秀里也没有任何美名,怎么会让周家这么迫不及待要来结亲?她沉吟了一会儿,委婉说道:“还是再打听打听吧,我总觉得要真是这么好不会拖到现在。”
刘氏心中冷笑,你们不就是觉得我的琼儿找不到好人家么?等亲事做成了,看你们如何羞臊!笑道:“母亲说的是,我再去打听打听。”
忽听有人在院中说话,陆老太太不免问了句怎么回事,却见柳姨娘的丫鬟缩头缩脑地走进来说:“姨娘又头晕,想请夫人叫个大夫来瞧瞧,婢子听说夫人在这里所以跟着过来了。我们姨娘还让问问夫人,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陆老太太不觉皱了眉,十分不悦地说道:“找你老爷做什么,他又不是大夫,能替她看病是怎的?柳姨娘一个月不到叫了五六回大夫了,到底有什么不好?每次看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刘氏一边吩咐人去请大夫,一边笑说:“柳姨娘怀了身子不方便,所以近来老爷都歇在别处,是不是她见不到老爷心神不定,所以才着急找老爷?”
陆老太太便道:“她虽然怀着身孕娇气些,但也不能失了规矩,从没见过姨娘追着夫人找老爷的,你该管教还是要管教。”
刘氏听了十分得意,笑吟吟地瞧了眼柳姨娘的丫鬟,道:“听见老太太的话了吗?回去跟你姨娘说一声。”
那丫鬟大气不敢出一声,低着头只管答应。
这边刘氏又闲话了几句便退了出来,走出椿寿堂却见那丫鬟站在夹道上候着,便向陪房使个眼色,陪房会意,走去给那丫鬟塞了一块碎银,道:“你做的很好,以后还要像今天这样,只要柳姨娘要找大夫你就拣夫人在椿寿堂的时候去说,记得一定要添上柳姨娘惦记老爷的话。”
丫鬟收了银子,忙忙地去了,刘氏静静想了一会儿,转身朝华仙居走去。后日周家便来相看,陆琼的脾气她实在放心不下,一定要好好叮嘱一番,好歹混过那天。
浅草居中,陆微对着摆了一桌的衣服,无奈之极。上次赵骞登门道歉时带了许多名贵的绸缎纱罗,被她婉拒了,哪想到他一转眼又做成衣服送过来,还打着为她庆贺十五岁生辰的旗号,让她没法再推。
银杏感慨地说:“赵大公子真是有心,这些衣服身量裁的十分合适,难为他没派人量衣也能估的这么准。”
红樱瞥了她一眼,道:“他好歹是个习武之人,要是连这点眼光都没有,哼!”想起上次赵骞跟防贼似的防着不让她靠近陆微,红樱对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