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什么疼?”姜苏还没反应过来。
晏顷欢脱地说道:“我已经把你左脚上的水泡都挑破了啊!”
姜苏眨眨眼睛,花了五秒钟来消化他说了什么,又开始嚎:“嗷嗷嗷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的!疼疼疼!”
晏顷:“……”
他算是知道了,这个两手能换水,双腿能跑圈,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最害怕的地方是医院,最害怕的人是医生和护士。
确定她只是干嚎,明明不疼。晏顷也不再心慈手软,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右脚,挑破脚底的水泡,然后把她的脚用手肘夹住,拿过酒精往医用棉花上倒了一点,挑眉道:“忍着点,这下是真的要疼了。”
话音未落,沾了酒精的棉花已经按在了磨破皮的地方。
姜苏的魔音穿耳有一刹那的停顿,随后发出了情真意切的哀嚎:“嗷嗷嗷这一次是真的痛啊!”
所以你之前都是嚎着玩儿吗?
不顾她的挣扎给每个磨破了和挑破了水泡的地方消了毒,又一一贴上创可贴,晏顷才放过了已经裹着被子滚成了一根春卷的姜苏。
经过这一番折磨,自称“钢铁侠”的姜苏红着鼻头和眼眶,宛如一个货真价实的弱女子。
晏顷看得好笑,凑上去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说道:“不是号称能动手就别bb吗?你这么怕疼还敢跟人动手?”
姜苏撇撇嘴,其实多数是靠两米八的气场碾压对方实际上动手的次数少得可怜这种事她会到处说吗?
晏顷也没指望她回答,揽着她的肩顺势往床上一倒,两人就成了面对面躺在床上的姿势。
“不是困了吗?还有时间,睡一会儿吧。”晏顷说着,揽着她的手在她肩背上轻缓而又有节奏的拍打起来。
姜苏本来都没那么困了,被他一哄,眼皮子就沉重起来。
刚确定关系就躺在一块儿……算了吧,没在一起的时候都躺一块儿了,这时候装什么矜持。
浆糊一样的大脑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下达了指令,姜苏也就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会周公去了。
姜苏紧绷的身子松软下去,呼吸也变得绵长平稳。看着她酣甜的睡颜,晏顷情难自禁地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又把她抱紧了些,也闭上眼睛补眠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将近八点,姜妈妈不放心打电话来找人才把姜苏吵醒。
随便搪塞了几句,姜苏转头对揉着惺忪睡眼的晏顷说道:“这么晚了,我该回家了。”
晏顷还没完全清醒,只听到她“回家”两个字,从被子里抓住她的手腕一拉,姜苏就又扑回了他身上,他顺势搂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
姜苏尝试了几次都没挣开,不客气地在他胸前拍了两下,说道:“喂,放手。”
“不放。”晏顷闭着眼睛,拒绝得很是果断。
“你这是非暴力不合作?”姜苏威胁他。
然而晏顷有恃无恐:“我有针。”
姜苏气势忽的弱了下去:“……”
她无措地趴在晏顷胸口,感觉他稳健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胸口,脸就没由来地红了。
姜苏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谈恋爱,纵使她是个阅片无数博览群书的老司机,也难免纯情娇羞。她清了清嗓子,弱弱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晏顷睁开一只眼睛,正正将她两颊绯红面若桃李的模样收入眼中,一时之间也有些心猿意马。
“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姜苏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要。”
血气方刚又两情相悦的男女,在床上这么微妙的一个地方亲起来那还得了?
晏顷又将眼睛闭上:“那就这么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