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糕点,仿佛那不仅仅是一块简单的食物,而是承载了某种深沉的情感与思绪。终于,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拿起糕点,对着曲轻歌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寂寥的背影。
曲轻歌注视着月亮渐行渐渐远的身影,眉宇间不禁流露出淡淡的忧虑。她仿佛能从那背影中读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与心事。
“大小姐,月亮似乎真的有什么心事。”青月在一旁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不解。
曲轻歌轻轻叹息一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敏锐与洞察。她自然能够看出月亮的异常,但更让她不解的是月亮那近乎自虐的洗手方式。那种痛苦与决绝,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正当曲轻歌陷入沉思之际,青月已经悄然离去,去叫知雨过来。曲轻歌开始收拾药箱,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熟悉的瓶瓶罐罐,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月亮满手背的血印。那种疼痛,仿佛能够穿透时空,直击她的心灵。
不久,青月带着知雨走了进来。知雨一见曲轻歌,便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大小姐。”
曲轻歌点了点头,直接问道:“青月应该已经跟你说过月亮的情况了吧?你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知雨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她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早上一切都还很正常,月亮还像往常一样开心地跟奴婢说话。”
听到知雨的回答,曲轻歌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她微微垂下眼帘,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书页,仿佛在寻找着某种线索或启示。
“你再仔细想想。”曲轻歌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执着,“月亮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或者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知雨努力地回忆着,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看着曲轻歌,眼中满是歉意与无奈:“大小姐,奴婢真的想不起来了。上午我去二夫人院子时,月亮还开心地让我早些回来呢。”
曲轻歌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月亮的心事似乎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让她感到既困惑又无奈。
就在这时,曲轻歌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知雨,二婶叫你过去做什么?”
知雨回答道:“二夫人在做衣服,她说府里就我的绣工最好,所以让我帮她缝衣服后背的花式。”
曲轻歌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二婶平时并不怎么注重衣着打扮,怎么会突然想起做衣服,还特地叫知雨去缝后背的花式?这其中似乎有些蹊跷。
看着知雨那惊慌失措的神情,曲轻歌心中已然明了她的疑虑。她温言安抚道:“知雨,你无需惧怕,我自然是信你的。我之所以如此,只是觉得二婶的行为颇为古怪,令人费解。”
知雨听到曲轻歌的解释,心中的紧张这才稍稍缓解。她回想起二夫人突然召见自己绣衣的经过,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当她真的去到二夫人那里时,二夫人却真的只是让她绣了几件衣服,再无其他。
正当曲轻歌陷入沉思之际,一声声由远而近的呼唤声将她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姐姐,姐姐……”那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对姐姐的依恋和期待。
曲轻歌抬头望去,只见曲贺允正朝她走来。他的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姐姐的敬爱和欢喜。
“姐姐,我回来了!”曲贺允走到曲轻歌面前,关切地查看她的额头,“你的伤怎么样了?”
曲轻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上不禁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放心吧,贺允。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伤口早就好了。你再晚几天回来,恐怕连疤痕都看不出来了。”
曲贺允听到曲轻歌说疤痕会消失,心中的担忧这才放下。然而他随即又抱怨道:“这书院休沐的时间也太短了,十天才能回来一次,怎么就不能多放几天假呢?”
曲轻歌拉着曲贺允坐下,轻声道:“书院自有其规矩,休沐的时间也是院长根据学业进度和天气情况来安排的。你且安心在书院学习,我会在家里等着你的。”
说着,曲轻歌向曲贺允身后看了一眼,问道:“小牛人呢?怎么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