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终于肯劳动大驾,对着顾远望闻问切一番之后洋洋洒洒地开出一张药方,还特地叮嘱要按时节气候增减药量,这样靠谱周到,回去后王重山又加厚了一倍礼。
端过药碗,王重山先浅浅地尝了一口,确认温度适合后,才递到顾远手里。
这样喝了快一个多月,顾远喝起来已经可以做到像喝水一样面不改色,拿过碗来两三口就灌下肚去。
他喝得有点急,来不及吞咽下的药汁残留在嘴角,隐隐泛着光。
王重山看得心念一动,俯身吻在顾远的嘴角,舔掉那点药渍。
对于这种时不时流氓行径,顾远大翻白眼,没好气地问:“好喝吗?”
谁料王重山点点头,一脸肯定地说:“好喝,又香又甜。”
顾远实在恨得牙痒痒,把碗往旁边一丢,扑倒在王重山身上,两脚分开跪在他身体两边,对着王重山的脖子磨牙。
王重山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只顾着两手扶着顾远的腰,生怕他一个没注意摔到地上。
顾远报复地用牙尖来回磨蹭着王重山脖子的一小块肉,直到留下痕迹,才换个地方,接着咬。
直到王重山的脖子布满星星点点的红痕,他才觉得稍稍解气了那么一点点,支撑着身体的双臂力气一松,整个人倒进王重山的怀里。
王重山单手搂住顾远,把自己的小腿压在顾远的小腿上,两个人交叠成一个极其亲密而痴缠的姿态,如同两个棵已经经脉相连,枝叶交叠的树,任凭外人如何拉扯,他们也不会被分开。
顾远侧脸贴着王重山的胸口,想了又想,还是把绕在舌尖大半天的话说了出来,“那个……星期天系里有一个志愿者活动,文堔,田小阳他们都去的,我……”
“你也想去?”王重山眉毛一跳,眼中酝酿着危险的光芒。
顾远闻言心中警铃大作,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被王重山禁止了一切计划外的活动,以免出现任何意外。
他赶紧摸着王重山的胸口,安抚道:“只是去学校附近的孤儿院而已,最多也就是喂喂饭,玩玩游戏之类,不会有事的。”
王重山抿唇思索,似在权衡。
顾远赶紧打蛇棍上,揪着王重山的领子软言哀求:“这个是关系到课外活动学分,很重要的。孤儿院都是些孩子能出什么意外呢,大不了我保证,万一真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个跑得远远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重山哪里还能不同意。他轻叹一声,抓着顾远作乱的手指握在手中,“没说不让你去,我只是担心孩子们太闹腾,你哪有精力照顾他们?”
这就是答应了!顾远心中大乐,捧着王重山的脸一通乱亲,“我会量力而行的,再说,不是还有文堔,小阳他们吗?”
话一出口,王重山就已经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后悔不已,只能补充要求,“多带两个人去,让他们在外面,不会进去打扰你的。”
顾远心知这已经是王重山的最大让步,他要是再争执下去,王重山就要翻脸不认人了。纵使心里不乐意对了人跟在身后,还是点头答应。
王重山这才稍微安慰,他也知道顾远心里不好受,只有贴着他的耳朵温柔地安慰:“再等一阵,再等一阵你养好了,我就再也不拘着你,到时候你想去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