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怀一般只有心疼,说不定会下死命令,不准自己以后再偷偷跑出去了,好在朱淑怀和她想的一样,当场就轻声告诉说:“你小心着些,别让你爹爹知道,他可是会比我更担心的。”
虞茝儿点点头,朱淑怀便吩咐紫叶好好照顾小姐,自个儿去看府上修缮的如何了。
等朱淑怀一走,虞茝儿立马就招呼紫叶过来,拎了拎她的小耳朵说:“你呀……不会把什么事儿都供出来了吧?”
紫叶疼的皱眉头,摸着自己的耳朵摆出委屈模样,她撇了撇嘴说:“紫叶不敢,紫叶也是会为小姐着想的,关于太子的事情我一概没提。”
“那你如何说的?”
“我就说……那晚与小姐逛闹事不小心遇见了刺客而已。”见虞茝儿一脸不信的模样,紫叶强调了一遍,“真的,我没有骗小姐!”
虞茝儿朝紫叶鼻梁上一弹:“你懂事就好!要是说到了太子,恐怕……”
“恐怕怎么样啊?”客栈房门忽然被轻巧的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落进来,钟离寅出现了,他脸上带着笑,转身关上门后打趣的说,“怕见不到我了是不是?”
只不过一夜没见,便恍如隔世,虞茝儿怔着一动没动,紫叶倒是识相的马上退了出去,钟离寅走过来,坐到床榻跟前伸手替她撇开了几缕头发,虞茝儿这会儿才像是被电了一般,一把抓住他的手:“案子如何了,顺利吗?”
她两眼瞪的圆溜溜的,虽是眼眶红着,可方才的情绪已被担忧代替,钟离寅瞧着她,忍不住摸了她一把脑袋,然后反抓着她的手笑着说:“顺利结了,你放心便是。”
她愣了一会儿后的神情才像是缓下来,垂下的双眼立马又转到他脸上:“凶手你定了谁?”
钟离寅如实的回答了她:“我大哥。”
这些日子来,因为先前的矛盾与不久前的受伤,虞茝儿的心思并没有多花在帮助钟离寅的案子上,此时听见这个答案,她的内心还是抽动了一下,前世的结果也是定了钟离骏的罪,而此生,她却觉得里边有蹊跷,她看着他,问道:“你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钟离寅想过这个问题,确实是太顺利了,就像是有人给了一条线一样,从突然出现的那个作证的人就已经是奇怪的了,他琢磨了一下,把事情的经过跟虞茝儿说了,又问:“那你觉得还有谁牵扯了这件事情?”
他此话一出,虞茝儿便清楚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或者是遗忘了,但也确实,让他去怀疑自己的母后和一个完全不参与朝政的二哥似乎是不成立的,她垂下眼帘盯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话音低低的说:“至少你大哥也是有个污蔑之罪的。至于还有谁,以后会慢慢浮出水面,你也别多想,既然案件告一段落,免去了皇上的担忧,那就是极好的。”
她的话听起来像汩汩的流水一样淌进他的心里,钟离寅不禁往她身边靠近了些,抓着她的手凑到自己唇前轻轻的吻了吻,他的手环上来贴在她的腰上,反手摸着她的脑袋温柔的说:“你真会替我着想。”
虞茝儿抿着嘴笑起来,脑袋往他胸膛上一靠:“我只想看着你好好的……”
他搂她搂的紧了些,低头吻着她的额头说了她一句:“傻丫头……”
她抬头看他,冲他回了一句:“就你最聪明。”
钟离寅笑了,搂了一会儿又扳过她的身子,两眼直直逼近她眸子里,他眼底含着笑意,悄声问她:“你是不是该亲口说给我听一句话了?”
虞茝儿被她看的脸颊绯红,一时半会儿没明白他要听什么,她睁着两眼怔怔的问:“我是忘记了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