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宁寺古玩市场东二区北段赌玉买玉的人似乎都凑到了同源美玉的店铺前面,大家对蹲在地上把玩金皮羊脂玉的我指指点点着,眼睛里仅是羡慕和嫉妒的神采。.要知道,羊脂白玉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开出来的,这要换在翡翠里就是玻璃种,换在青田石里就是灯光冻,大部分人赌玉赌了一辈子都没有开出过羊脂,可见其珍贵和价值,绝不是一般二般的白玉可以相比的。唧唧喳喳地商量了一下,周围有人出价了。“金裹银卖不卖?↓六百万怎么样?
“我出六百五,不,六百八十万吧。
七百五十万,让给我吧?”
我摇摇头,拒绝了他们的报价,低头爱不释手地摸着金皮羊脂玉那斜切面的白嫩玉肉,冰凉凉,滑嫩嫩,简直美的没边了。可能是我自己性格上的原因,相比于翡翠的透明清澈,我却更喜欢和田玉一些,尤其和田的羊脂白玉,它温润,内敛,含蓄,那种攥在手心里把玩的感觉,不是翡翠能比的。
将金袁银包好收进包里,我在一票人眼巴巴的注视下,拉着袁姐席老师快步走开了。
席蔓莎瞪圆了眼珠子,失神道:“小靖,有人刚才出价七百五十万?我没听错?”
我呵呵一笑,有些小得意道:“七百五?那是纯粹添乱呢,跟北京随便找个古玩店扔过去也不止这个价儿,你没看见这玉的皮子嘛,那么金的色彩加上内里没有一丁点瑕疵的羊脂,怎么也得一千万左右吧近些天和田一年一个价,我估计要是上了后半年的秋拍,一千万都得是起拍价。”
“呃,一千万……”席矍莎吸着凉气不说话了。
袁雅珍给我拍了拍袖口上的玉粉灰尘“你怎么知道这籽科能出-羊脂?”
“这个嘛,呵呵,感觉,感觉而已。”涉及到我那桩无法用科学解释通的事情,我是没打算跟任何人讲的,岔开了一下话题,我沾沾自喜地瞥瞥她们俩人“怎么样,我就说你俩跟着我来赌玉准没错吧?要是跟着晏姐那拨人去了,别说羊脂,能赌着块没瑕疵的白玉就算烧高香了,哪会有跟着我收获大?”席蔓莎重重点着小脑袋。黍雅珍看秦我:“……还继续赌?”
“珀,当然赌,这刚哪儿到哪儿呀。”我把包里的笔记本取出来,翻了几页默默念叨着,末了一抬头找了找,指着前面一个在地上卖和田籽科的散摊道:“分钱的事儿待会儿再说,去那儿看看。”
席蔓莎快步路在我身旁,一听,忙道:“不用分老师了,老师还欠你好多钱呢。”袁雅珍嗯了一声“我也不要,我的那些本金本来也是你的哉。
我无语地一回头,看看她俩:“说这个有意思吗?一码归一码,嗯,反正你俩别管了,跟着看热闹就行了。”
前面的地摊边坐着的那个老板让我看了很是眼熟,应该是dv上的那人没错了。走过去,我蹲在摊位前低头扫了一眼摆着的籽料,摊儿上的籽料并不多,而且大部分是比较小的那种大众颜色,整体质量一般。袁雅珍和席蔓莎似乎也对赌玉感上了兴趣,一左一右也弯腰在我旁边蹲下来,假模假样地拿起玉料琢磨着。“想赌个什么玉?”老板是今年轻人,岁数仕-我大,但比不过袁雅珍。
我随手捡起一块圆不溜秋的碧绿色皮子的和田玉,在异心里掂了掂分量“这种碧玉籽料,您这儿还有跟这个差不多大的吗?嗯,比它再大点的也行。
”摆在明面上的碧玉料子,大概有四五块,其中只有我手里这块个头儿还算马马虎虎。老板一考虑,伸手从身边的包里又拿出一块“大点的,就这俩了。
碧绿皮子的资料没有金皮子那么少见,也没它那么显眼,所以我的记忆不深刻了,只能勉强想起ov中这个摊位上有块个头还行的碧玉籽料开出过好玉,至于具体皮色深浅,纹路,外形,都记不太清了。左右手掂量着两块碧玉原石,我有些犹豫,心说万一十几天后的那块料子还没在这个摊位上出现,我可就亏了。不过短暂的纠结后,我还是狠心道:“这俩多少谶?”老板想了想“给三十五万吧。”
不便宜啊,我砍了砍价儿,也没降下来,最后还是签了支票给他,顿了顿,又指着摊儿上的一块墨黑色皮子的和田玉道:“这种墨玉,您把您存货都拿出来我看看行吗?”这块的重量比那碧玉籽料小了一些。“等我看看。”老板翻了翻包,最后摇头道:“墨玉就这四块,没了。
我哦了一声,反反复复地端详了片刻,又翻出笔记本拿捏了一下,最终锁定了两块类似正圆体的墨玉,问了问价格,嗯,还算合适「九万块。碧玉和墨玉从某种角度讲是跟青白玉差不多一个档次的,很难说谁更值谶,具体细分还要看形态色泽和大小,但上好的碧玉!\比不上羊脂玉的价格,却也跟好点的白玉差不了多少,而青玉呢,产量太大,相对要阶儿低一些。交易过后,我提出要现场开窗。
老板喜淄滋地一答应,让旁边一人帮着看摊儿,回身去了一个店铺借切割器去了。
借着这会儿工夫,我回头对她俩道:“这些籽料就算刚刚金襞银的分红了啊,袁姐出钱比较多,两块碧玉归你,开出的钱我一分不要,都算你赚的,嗯,席老师,墨玉归你,这么分行不?”袁雅珍没矫情,淡淡一嗯。席蔓莎却很是不娟意思“老师才出了几千,这俩墨玉快十万了我不耐烦地瞥她一眼。席老师一缩脖子“那,那好吧,谢谢。”
老板很快拿着切料机回来了,后面还拖着一根长长的电线。我逼是想自己解,就跟老板知会了一声,从他手中接过切割器,可这时,袁雅珍却说她想自己开料子试试。我犹豫了犹豫,点点头,心说袁姐难得主动一回,咱不能给她泼冷水呀。我便手把手地教她,手把手地跟她一起解石。吱啦吱啦,在我俩共同努力下,切割机衩四只手齐齐按下去。
碧绿色的皮子边缘顿时被切掉了一厘米厚度,露出玉肉。可偏(8,里面的场景煞是有些难看,碧玉的颜色并不正,稍显浅薄了一些,而且内心有大小不一的三囹白纹,被白化了,甚至蛀孔也有一个。再切了几刀,也还是这样。袁雅珍皱皱眉“这算什么?”我赶紧宽慰道:“里面不太好,嗯,没关系,不是还有一块呢吗席蔓莎也看出这料子算是废了,便道:“是啊,加油。”“嗯,再来。”袁雅珍脸色有点不好看,毕竟这几刀下去十万块钱就没了,任谁心情也不会好。我鼓励了她几句,握住她的手,我俩再次将切割器朝第二块玉料上一按,顺着边角上一处颜色最深妁皮子下了刀。刀起。刀落。碧绿色的上好玉肉一下就露出来了。我眼睛一亮:“有了!”
我身后也有几个懂行的人截峭道:“唉哟,这种颜色的碧玉太少见了啊。”袁碓,珍似懂非懂道:“这算涨了?”
“岂止是涨了,是大涨了。”我从她手里拿过切割器:“后面交给我吧,咱俩一起的话手不秩,容易浪费料子。”见袁姐点头,我便开始把皮子里露出的玉肉修磨了几下,弄得平平整整,然后又往周围的皮子那边切了切,小心翼翼地让绿色延伸出去,等差不多时,我停下手●“一一一一一一呼●行了。老板感叹道:“真不错啊。”
顶端的那抹碧绿正是最顶级碧玉的颜色,光溜溜的,中间没有驻孔,没有咎裂,甚至连黑斑也没有,漂亮极了。这块料子重量很足,或许够不上雕刻一个笔筒的科,但一个大点的雕件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样色泽和玉质的上好碧玉籽料,现在市场上已经很难看到了,珍贵的很。席蔓莎眼巴巴道:“小靖,值多少钌?”我一想“一百万往上,嗯,可能够得着两百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