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便出列反驳道:“胡大人此言差矣!”
“圣上刚才所言字字句句都是正理,一片良苦用心,全都是为了咱们大周朝的江山稳固,先帝他若是在天有灵,也定会理解圣上的苦衷。”
“再说了,圣上又不是不让蓝大人回来,不过晚上一年半载的,有何不可?”
“怎么?胡大人你就这么的等不得吗?”
兵部尚书彭志圣听着高衍生话语锋利,且隐隐还占了上风,不由皱着眉道:“吵什么吵,都听圣上的,还嫌最近黑天白夜连轴转累的不够吗?”
他间接的替胡尚书解围,再怎么说,这位和崇北候也是喝酒跑马的老交情,怎么能看着蓝明东未来的亲家吃瘪?
别看底下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着实热闹,可其实对正庆帝真没啥大影响,他的心中早就有了决断,这会当众宣告,不过是安安某些人的心,让人家踏踏实实的干活,让他平稳的度过这段时间即可。
眼看着六位尚书,旗帜鲜明的争执起来,为了和气的气氛,正庆帝也不能只看戏不吭声啊,他摆了摆手,扭脸温声问诚王爷了句,“三皇兄,你看呢?”
“蓝大人是该即时回京,还是暂缓些时日才好?”
诚王自打进了这御书房,心里就没平静过,他真的挺矛盾的,当初三王争位,他处于下风,后来更是听从幕僚的建议,选择和年纪小,为人比较大度的齐王联手。
当时看来,舍弃瑕疵必报,心眼小的鲁王,是再正确不过的。
可当尘埃落定之后,再坐在这久违的御书房中,他和先前的九弟已经是君臣有别了。
一位高高在上,所有人想说话,必得先躬身。
一位陪坐在侧,无人在意,无人关注。
这中间的区别,何其之大?
诚王只觉心中冷凄凄一片,不禁臆想,“若是当初我没有选择退缩,那么有没有可能,此刻坐在高位上的,也可能会是我......”
正庆帝突如其来的问话,恰好打断了诚王心中的浮想联翩,这位眼神快速的掠过屋里的大周栋梁,心里一掂量,便拱手对正庆帝道:“既然平京那边暂时还离不开蓝大人,那就缓上一缓好了,不过,为了将来蓝大人回京能交接的顺利,圣上现在就可以考虑,先派人过去跟在蓝大人身边学习。”
“这样一来,不管是一年还是半载,有了合适的继任人选,蓝大人不就可以随时听召回京了么?”
这话极好的转移了六位二品大员的关注点,正庆帝对他的识趣大为满意,微笑着对自家这位兄长点了点头,诚王连忙回了一个‘你懂得’的善意笑容,两人到很有些弟友兄恭的架势。
谁都知道,平京那边正在修建周水渠,先帝在的时候,那边一直都遮遮掩掩,就算是有功绩都只管往小了说,唯恐太高调张扬了,便要被先帝挥手喊停。
可不知道怎么的,换了位皇帝后,平京那边的态度立马就有了转变,奏事的折子上都是据实相告,虽然短时期里,还只有一封折子,但里面的内容也足够让人知道,周水渠是一项多么浩大的工程。
有工程可干的地方,就意味着有银子可捞!
想当然的,针对派谁去平京接任蓝大人的位置,御书房里又展开了新一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