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岸远死死护住衣领,突然觉得已经不痛的后面更痛了。
☆、嘲笑
黎岸远苦着脸喝完了中药,差点被这冲鼻的味道刺激得干呕起来,耿月明含着笑束手看着他,从托盘里端起另一碗,“来,喝一碗豆腐花压压味道。”
“呕”,这下子黎岸远是真的吐出来了,连着吃了那么些天的豆腐,林奶奶倒还真以为他对于豆腐是真爱,他每天晚上都跟着林锐泽跑到他们家把林奶奶卖剩下的豆腐全买完了,又傻乎乎地不肯糟蹋她是劳动成果,黎家已经端上来好久豆腐宴了。
耿月明拨弄着调羹,“小远,你不是喜欢吃豆腐吗?”
不!他再也不想碰这玩意了,黎岸远脸色煞白。
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急切地想要从这个豆腐花的噩梦里逃出来的黎岸远狗急跳墙了,他问耿月明:“你爱他吗?”
“谁?”
“就是,就是黎……”
这是他一直以来想问的那一句,在以前的世界里,黎江波出轨的证据被摆在眼前不可抵赖,耿月明几若疯狂。逮谁骂谁,最后被诊出精神狂躁症,接着又出了汽车追尾事故。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她死了,为别人铺了路。
耿月明笑意说不清深浅,面色似清似淡,“小孩子说什么傻话?”这段婚姻是她自己选择的,这个人是她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爱与不爱,到如今,已没了太大的意义。
黎岸远一直把这个世界这些人当成是一场梦境,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梦,那么,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知道。
他的人生只有两条线,一边是张扬的儿子,一边是二货的恋人。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戏子,淡淡看着或许会参演,却并未把自己真正融入这段人生。
他的人生里的爱与恨在这个世界里全都不复存在,他对于林锐泽来说是个陌生人,不,也许现在升级成为了炮·友。
而谢芳现在也不过最多是他父亲的情人,一切的一切都还未发生。
他就像是被世界背离了一样,似是而非,让他怎么找到归属感?
“妈妈,你有想过跟他离婚吗?”
耿月明的笑意转淡,脸色发冷,“谁说我要离婚?”
“你会离婚吗?”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
耿月明端起药碗,紧绷的神色逐渐缓和,“小远,跟你说过,别听人家说长道短的。”
黎岸远揪了揪眉头。如果,耿月明愿意离婚的话,事情可能还会好办一点,可是……
等到他再次回到任远高中的时候,离那个晚上已经隔了五天,黎岸远在大门口踯躅了好久才毅然决然拎着书包走进去。
林锐泽一直没有联系他,从来没有,哪怕做过那档子事了,林锐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