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宅子拿了一件东西便走了,临走时,管家向他汇报了昨日宗母的情况,还把宗母和宗溪交谈过的事情告诉了宗父,而宗父只是冷哼了一声,让管家去告诉宗母的医生,把药量加大。
做完了这些之后,宗父便离开了。他年轻的时候和自己的大儿子几乎是一模一样,为人苛刻严谨,不过也许唯一不同的是,出去那些表面上的苛责严肃之外,他其实还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妻子还在时,便在外头有了情妇,妻子死后,情妇登堂入室。
他做的这些当年都是被宗家的一些长辈所诟病的,可他倒是不顾及旁人的眼光,把宗溪的母亲给娶进了门,只是当年那个还能让他有那么一些动心的年轻姑娘,早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善妒、贪婪又不自量力的妄想吞下他们宗家的财产,也幸好宗溪不像他母亲那般,宗溪没有那份心思,这让宗父舒了一口气,他也不愿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了家产相争,弄得撕破脸皮,难堪的样子。
待宗父走后,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宗溪与顾戚才醒来,他们下楼之后,从管家口里,才知道刚才宗溪的父亲曾回来过。
宗溪的反应不大,他本来就是一年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几次,所以对父亲的感情不深,此刻错过了一次见面,他也不觉得遗憾。
只是一想到待会儿,是还要面对母亲的,他便觉得有些厌烦,可该面对的终究要去。
早餐过后,管家过来与他说,宗母不肯吃东西。
宗溪只好端着早餐亲自去母亲房门口,他敲了门,里面没有动静,宗溪便推开门,结果一进去,就嗅到了一股腥气,他顿了顿,快速走进去,只看到床边一滩血迹,宗溪顿时一惊,他把餐盘放在一边,走了两步,只看到母亲侧躺在床边,右手拿着小刀,左手臂和大腿上尽数划了数条血痕。
一时间,宗溪只觉得被铺天盖地的血气给压抑到窒息,他浑身颤抖,却不敢向前一步,只后退数步,才反应过来,慌乱的跑到外头,叫来了人,要送母亲去医院。
上一次,宗母自杀的时候,宗溪未在场,所以他只看到了母亲躺在医院里的模样,可如今,他却亲眼看到母亲自残的样子,他只看了一眼,便无法忍受,他一想到,母亲也许是要用这个自残来告诫自己,他是要听从她的话,他便觉得胃里翻滚。
宗溪想要远远的逃开,可他的妈妈却要用这种方法把他给牵制住了。
顾戚陪宗溪坐在医院里,宗溪现在都是颤抖的厉害,他低着头,用手捂着脸,顾戚抱住了他,宗溪则像个受伤的孩子。
没过多久,便有脚步声急匆匆的赶来,顾戚抬眼一看,是一个五官硬朗冷峻的男人,他朝他们走来,撇下眼看向宗溪,顾戚则轻轻拍了拍宗溪的肩头,小声道:“好像是你大哥来了。”
宗溪抬起眼,他眼眶红着,朝他哥看着,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希望他哥能安慰自己几声时一样,宗海见他这样,原本冷硬的脸也柔和了下来,他拍了拍宗溪的肩膀,“你都知道了……我与你并非是一个母亲生的?”
宗溪憋着不愿说话,宗海则都知道似的,他看着宗溪,“你是要听你母亲的话,与我相斗吗?”
“怎么可能?”宗溪乍一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