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暮真想将小东西抱腿上打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这种思考题糊弄他。
杨茹暮不算聪明,就是记忆力不错,但凡他看到过的,都能记下来,他成绩好,大多是靠记忆细胞撑着的。
所以一道题摆到他面前,哪怕他觉得这种知识点肯定不会考,也会条件反射地将答案弄到手,因为说不定哪一天,就用上了。这种习惯,令他每逢考试,都得心应手。
也有老师看穿了这一点,私下里点出他所有失分点都是他并不熟悉的题型,更是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的知识面还不够广,基础也不实,这么下去,要么黑马,要么就只能栽下去,得趁早改改。
他没当回事,他用文科的脑子成功挑衅了理科的权威,甚至混进了实验班,他觉得这样就不错了,他满足于现状,虚荣心也趋于饱和,真心懒得改。
他就适合这种题海战术,这是他的学习方法,干嘛邯郸学步地硬扯什么发散思维、一步到位,他有那个脑子吗?
他嗤之以鼻。后来高考那套卷子也刚好是合着他的口味出的,估分时他就觉得低不了,也就更不把老师的话当回事儿。
所以他学习的目的,从来与兴趣无关,只是一种生存的方式,而已。
就像洗手一样。
可他也很羡慕那些天生脑子转得快的人,也许是因为他永远不可能成为这样的天才,才对这种群体存有那么大的幻想。他对傅玖的那份感情,多少也正是因为这种恋q情结。
外面下雪了。
飞雪从洞开的窗口飘进来,与纯白的窗帘一同飘舞。
杨茹暮将窗户一扇扇关上,那令人颤抖的寒气还是久久不散。
在这个昼短夜长的季节里,不到四点,天就暗了。
杨茹暮将楼廊上的灯都打开,才勉强觉得好受了一点。他用螺丝刀将温瑜那个手表旋开,取出里头的小型投影仪,他给杨翊泞打电话,“陛下,奴婢有事求你!”
杨翊泞在那头嫌弃地“啧”了一声,“你的诚意,啧,不够!”
都这么低三下四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怎么不上天?尽管心里早就左右开弓将这小东西收拾得服服帖帖,杨茹暮嘴上只能更伏低做小,“大人,我求你了!”
“求”这个字毫无疑问,极度满足了杨翊泞日渐膨胀的大男子主义,他装模作样地唔了唔,尾音拖得老长,还特别跌宕起伏,最后无奈地叹气,“……那好吧!”真是的,咋那么不走心呢,求我办事都不当着我的面,你以为打个电话,说两句软话,我就会……哼!也就我受得了你。
杨翊泞又哼唧了几声,倒映在瓷墙上的小脸却违背主人的意愿,自顾自红成了一团。
小混蛋!杨茹暮暗骂,“你上次玩的那个压力小踏板呢?”
“你想干什么!”杨翊泞警惕地拔高了声音。就跟他老娘有小秘密一样,他也有自个儿心中的白月光——实验室。
他将它称作实验室,但其实只是个小书房,这是他的私人领域,里头有许多他珍藏的各种枪、车模型。他还利用铁丝和废电池证实了动力悬浮的原理,这可都是他的心血,这妖婆怎么能这样!
“借我用一下,钥匙呢?你放哪了?”他儿子他最清楚,嘴上不情不愿,最后还是会给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