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尔虞我诈。做事讲究谋而后动,大开大合。而安念的这一次,顶多算是个小小的圈套。
不过瘾,也不大气。
只可惜安念这人太没脸色,这时候不说清楚,早晚又得绞尽心思贴过来。只是,他也有郁闷的地方,季飞都把那首歌里里外外抽筋断骨的一一诊断了一遍了,怎么就没想起来?
那个浪漫的清明节啊!那个浪漫的小山头啊!他不就是那天伤了嗓子了吗?他不是还挺伤心的吗?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你憋我也憋,俩人本来就都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憋了一路,等季飞忽然兴奋的开口讨论晚上吃什么的时候,俩人又把这一岔给忘了。
杨庆生隔天告诉了季飞季天远的结果。
“他持刀入户抢劫,数额巨大,情节严重,社会影响十分恶劣,所以要判十年啊”杨庆生叹了口气,“好好一个人,唉!”
季飞这时已经回到了公司,正在行政部看他们给各地代理商发邀请函。
“十年?”这个量刑也够重的啊,季飞想过无数次送季天远进去,然后这会儿算是达到了,他反而并没有轻松的感觉,“我妈呢?”
“你妈也挺遗憾的,但是没有办法,我也已经尽力去帮他了。”杨庆生这话说的季飞一点都不信。抢劫罪一般都是判3-10年,季飞不怎么懂法律,但是也知道直接判个最高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然,那种因为抢劫伤了人,被判无期甚至死刑的除外。季天远说什么都达不到那个地步。
十年季飞叹了一声,这时候也没什么高兴的心情,而杨庆生是替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这种情绪也不能表露出来。
他现在才明白,闫律师和杨庆生不让他亲自做这些的原因是什么。伦理纲常,要说完全不顾及这些,洒洒脱脱的跳出去,他还远远不够。
毕竟他才十八岁,在外人眼里,没有在社会上历练过,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季天远这个当爹的就是出轨对不起他妈了,那也是父辈们的感情问题。他这个当儿子的,被拉扯了这些年,上来先帮母亲离婚,然后就把亲爹送进医院。
别说外界的非议和异样的眼光,到时候就是他自己,或许也会怀疑自己。
杨庆生察觉到了他的沉默,也收起了刚刚的假模假样,沉声问,“小飞,你后悔了吗?”
“没有,”季飞回答的很平静,也很坚决,“谢谢你,杨叔叔。”
我们闲适安逸的生活,来的并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然而不管怎么样,牺牲了什么,承受了什么,他和电话那头的男人都在尽着全力,保护了那个女人——他的母亲。
杨庆生重重的嗯了一声,他一直觉得季飞的性格并不应该是这种沉稳老成的样子,他应该更犀利,更放开的。然而经过这段时间,他才发现季飞已经像是一个男人一样开始思考问题了。
他在取舍,也在承担。
“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杨庆生笑着说,“季飞,你将来会明白,她值得你这么做。”
假期之前的工作日总是过的特别快,忙忙活活之间,眨眼就到了放假的日子。阳光规定的假期是2月11日-2月21日。2月22正式上班。在收到了一叠的通知并签字之后,公司里的人都喜气洋洋的开始等着发年终奖。
公司把会议定在了2月10日的下午。季飞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会,坐在人群里面有些小激动。因为公司人数比较多,所以销售部是单独开的,三个部门的人加起来大约200人。dk大厦的五楼有物业专门租给公司用的大会议室,季飞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坐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