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的那个重名,人气却远远比不上人家。如果不是对方指定要在这里,季飞甚至都不知道寺里有茶室。
魏彤显然比季飞知道的多,下车之后便带头走在了前面。山中清寂,古树苍劲挺拔,又有流泉飞瀑,季飞跟着魏彤辗转之间,身侧的风景也已人移景换了好几重。等到了南山寺南侧的茶室时,冬日的太阳已经温煦的照了下来。
茶室很大,古典庭院的风格也和寺庙的古朴肃穆截然不同,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闲适。魏彤在还未踏进庭院大门的时候,便已经放缓了脚步,季飞目光微动,就见魏彤的手势已经变为合十。而几乎同时,就听一声沧桑却又厚实的妇人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小彤……是你?”
季飞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位鬓发如银,颇有威严的老太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过来。她身边一个穿着中山装,身姿挺拔的老头儿则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魏彤的眼圈当时就红了,季飞还没摸清情况,就听魏彤哑着嗓子冲那老夫人喊了一声,“先生。”
魏彤年轻时的生活是怎样的?
她的茶艺师从于谁?
为什么一向内向的她在听到形象大使时一点都不胆怯?
季飞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些,就被眼前的情景砸的懵了一下。魏彤已经快步迎了上去,老夫人高兴的不行,慈爱的摸了下魏彤的头发,又朝季飞招了招手,“那是你儿子?好孩子,快过来让我瞧瞧。”
季飞忙提着东西走过去,见魏彤眼里已经含泪了,忙规规矩矩的冲老夫人行了个礼,喊了声“奶奶好。”
老夫人连连哎了两声答应,又拍了拍魏彤的肩膀,有些哽咽的说,“小彤啊……你这些年去哪儿了啊!都不认老师了吗……”
魏彤终是没忍住,扑在老人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几分钟后,季飞被安排在休息室等魏彤的时候,还有些难以置信。怪不得魏彤昨天那么紧张衣服的事情,原来卓老首长的夫人,是她的入门老师。时隔二十多年没能见面,魏彤也不想穿着一身寒酸的旧衣服见人。
这下选拨的事情不用愁了,卓老夫人一见魏彤喜的不行,把他和老首长都撵了出来,叫人分别给安排了休息室。她却拉着魏彤师徒俩叙旧去了。
俩人一直聊到了中午头,季飞在休息室喝茶喝的都要醉了,魏彤才出来。老夫人有意让魏彤去家里吃饭,被她拒绝了。这会儿季飞扶着魏彤再沿着山路往回走,看了看魏彤手上,恍然大悟,“原来那套茶具,是送人的啊?”
魏彤轻轻抿嘴一笑,点了点头。她身上披着一件棉白色的斗篷,是老师给她的。这会儿心情高兴,眉梢眼角都是轻扬的笑意。
“那套茶具,还是温哥帮我淘的呢!”魏彤有些得意的扬了扬眉。
季飞没听清楚,问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