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曦的眼沉了沉,不自然地摆头道,
“也不是不好使,就是……”
“就是什么?”
李群追问,怪了哉的!这情/爱一事上的条条款款都是他真金白银砸出来的经验,难道还有后遗症不成?
“他这几天一直在躲我。”
宋明曦满目哀怨。
什么只要突破最后一道心防,卓青就会像蜜蜂见了花一样黏在他身上。他倒是杵在卓青的小花圃里装了半天牡丹,可卓青一瞥见他就生生刹住脚步绕道。一会儿要给花苗松土,一会儿要洗衣裳,一会儿又要给那只跟在他屁/股后面团团转的,碍人眼得很的小野猫做饭。连昨晚也借口要背书,不肯同自己一起睡。
实在恨得他牙痒!
“不应该啊……”
李群听完他翻江倒海的委屈控诉,奇道,
“他都肯主动献/身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隔了一会儿,他又像想到什么,眼珠贼溜溜地朝宋明曦身上溜一转,颇有深意地在他的下/半/身停留片刻,然后招手示意宋明曦凑近,神神秘秘地悄声问道,
“我猜……会不会是你……那个、咳!那个的技术不好?”
“那个?那个是哪……”
宋明曦疑惑地盯他一眼,对上李群贱/兮兮的笑,猛地回过味来,立刻烧盘了。
“哎!你别害臊嘛!我可是认真的,完全没有取笑你的意思。”
李群朝他真诚地眨眨眼,
“你仔细想一下,你们那个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舒不舒服?有没有缠着不让你……哎哟!”
李群还没循循善诱完,就被宋明曦一脚踢在膝盖上,生怕李群把他脑袋里香/艳的画面给看了去。
卓青是他的。
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儿都是他的。
别人问都不许问,想都不许想!
“不说就不说嘛,还踢我,真小气!”
李群搓着隐隐作痛的骨头叽咕,宋明曦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起身端了杯茶回来赔罪。
“谁叫你这么浑!什么都要打听。”
赔罪归赔罪,该骂的还是要骂。
李群捧着茶杯直呼冤枉,
“我像那么猥/琐的人吗?我还不是担心你技术不好,卓青碍着你的面子不敢告诉你,又不愿受苦,所以只好躲着你了……”
宋明曦按着隐隐作痛额角,深深觉得他们已经偏离主题太远。
他想知道的是如何才能得到卓青的心。
而李群这个混蛋却一直在那儿关心他的‘技术’!
“这你就不懂了吧?”
李群摇着头,用过来人的悲悯俯视他。
“知道什么叫‘掌控了一个人的身体,才能抓紧他的心’吗?”
“不知道。”听都没听过。
“所以说宋贤弟你还嫩了点!”
李群抖着肩膀嘿嘿笑,转眼又问道,
“吴言你总知道吧?”
吴言取义无盐,本是南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倌,长相勉强还算端正,可右脸上却有一条寸长的伤疤,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反正让他那张并不出挑的脸更难看了些。初挂牌时鲜少有人问津,即使有,也不过寥寥数人。
可数月之后,吴言的身价陡然从一两银子涨到一两黄金,在南馆已经算是红牌高价,指名他客人排到百名之多。
究其原因,大都三缄其口。
佛曰:“不可说。”
“你知道吗?”
宋明曦的怀疑挂在脸上,李群又不好男色,更少有去南馆,他怎么会清楚?
李群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