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剧,此时崔砚秋的穿着颇有几分民国风格,只是他的心态未免过于坦荡,上身的白衬衣扣子一颗未系,前襟敞开,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胸膛。
崔砚秋身形清瘦颀长,且有几分少年人的纤细之感,身上的肌理线条却平顺漂亮,流畅的人鱼线自腰腹处下延,直到没入了黑色的长裤之下。
方渊柳的视线自崔砚秋身上扫过,只觉得刚刚冷静下来的脑子再一次过载,他连忙将眼神移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崔砚秋看他的反应略有不解,于是他一边系扣子,一边疑惑地问道:“渊柳,有什么事啊?”
方渊柳小心翼翼地瞟一眼崔砚秋,就看到崔砚秋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地一颗颗扣上了扣子,然后刺激源就此消失。
他隐隐有些失落,不过大脑倒是恢复了正常,问道:“爱豆,你今天要演半裸的戏啊?”
方渊柳声音中带了几分不情不愿,崔砚秋却不在意地笑笑,道:“是啊,演员嘛,自然是剧本怎么写就要怎么演了。”
方渊柳第一次觉得爱豆可以不要这么敬业,只是他心知崔砚秋对表演的热爱,只能叹口气不再谈这个话题。
崔砚秋见他带着几分失落,隐隐察觉到了对方作为脑残粉的独占欲,于是他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方渊柳,调侃道:“放心,你是第一个看见的。”
话音未落,方渊柳的脸瞬间红得彻底,刚刚恢复正常的鼻子再度一热。
“诶诶诶?你怎么了?”崔砚秋看着方渊柳手忙脚乱地翻纸巾的样子,心里一惊,连忙关切道。
方渊柳捂着再度开始流鼻血的鼻子,声音闷闷地回复道:“没事没事,冬天天气燥,我上火。”
崔砚秋却双手环抱于胸前思索了片刻,他回想起方才方渊柳进换衣间时自己的状况,觉得自己明白了对方何以如此激动。
崔砚秋本觉得自己和方渊柳都是男人,没什么可羞涩的,只是方渊柳反应太大,反而让他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先出去了?”崔砚秋抚额一叹,问道。
方渊柳却道了一声:“等等!”
崔砚秋有些疑惑地站住,就看见方渊柳脱下外套递到自己面前,道:“爱豆,现在才二月,你总不能只穿一件衬衣吧?”
《东都》的拍摄大多在室外进行,而此时正值深冬,天寒地冻寒风料峭,若是只穿一件衬衣,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冻伤。
崔砚秋却没接,他看一眼身上只余一件衬衣一件西装马甲的方渊柳,嘴角微微一抽,问道:“那你就只穿这些啦?”
“我身体好啊”方渊柳不在意道。
崔砚秋却笑道:“我早就准备好啦。”然后从一旁的椅子里拿起了一件厚重的衣服。
等到崔砚秋把那件衣服套在身上,他白衣少年的翩翩形象瞬间消失了。
方渊柳看着爱豆身上的军大衣,陷入了沉默。
崔砚秋此时看上去确实很暖和,只是厚重的军大衣让崔砚秋整个人都臃肿了一圈,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这个奇怪的穿衣习惯。
崔砚秋却笑眯眯地伸手比了个“v”,然后就转身出门了。
方渊柳只觉得崔砚秋的小动作简直可爱到犯规,他捂着胸口吸一口冷气,感叹道:爱豆就是最可爱,穿军大衣都最可爱!
只是等到开始拍摄时,方渊柳终于明白了崔砚秋穿军大衣并不是出于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