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煮米粥,和南方人的稀饭还不一样。北人吃粥,米粒儿煮得烂烂的,稀稀糊糊的,配饼吃。
南方人的稀饭是,虽然煮熟了,可是米粒并不烂,米饭还是完整的一整粒,就是肿胀了,完整的舒展,在奶白色的米汤里,一粒粒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稀饭,晾着凉一点,夏天吃最舒服了。
林帆满足的打了个饱隔,剩下的留到半夜饿的时候起来吃,现在她常常半夜饿得睡不着觉,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因此林帆常常晚饭多蒸些馍或者煎玉米饼留着。半夜不可能开火做,只能做好了留一些盖好,饿了就着干硬的玉米饼和水壶里的凉开水吃。一般来说,这样的饮食习惯是不好的,可是孕妇的饥饿根本就没有科学可言,这要是在后世,以她的富裕程度会连个吃的都这么的寒酸吗?
把煮菜的铁锅洗洗刷刷,放点清水和盐巴,准备给蝗虫炸一炸,看着新出锅的金脆脆的美味,闻着蛋白质被炸出来的香味,林帆觉得自己肚子好像又可以装点。
实际上,一人吃两人补,这道理不假,但是肚子大里孩子了,顶到胃,林帆吃多了也不舒服。所以林帆觉得饱了,但是消化也很快的。总是想嘴里不停下,才舒服一点。
张振华准时的出现,林帆问他吃饭没有,他还是回答已经吃了。不过林帆把那盘子蝗虫搬到桌子上,还给张振华舀一碗稀饭,单独吃蝗虫太咸了,这样配稀饭也很可口的。林帆想想,又给自己也打一小碗,两人都胃口好好的吃起来。
林帆对于自己这样心里也是无奈,觉得自己跟个孩子似的嘴馋。
张振华积极主动的洗碗,林帆也让他去。
等到秋收完成了,村民们又马不停蹄的收自家自留地的庄稼,一年的粮食有四分之一的来源从这里,这里得多少就是多少属于自家的,不用交公粮。只是每个家庭的自留地是有有限的,平时有时间都会在这里面花着了。林帆看自留地也没有多少,粮食啥的就不种了,花生两奎,南瓜,剩下的就是大白菜和白萝卜,都是可以存放和过冬的。
辣椒也见缝插针的种点,林帆也不敢随便扩大边缘,就怕来个“毒瘤”帽子。
该分到的粮食,张建设给她都抗放她的屋子里了,剩下的边边脚脚,林帆也根据自己的自愿该晒晒,该腌制腌制。
天气开始冷起来了,林帆看着院子的柴堆和厨房里已经砍好长短一样码得整齐柴。这是她从夏天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家里拉的取暖物。
林帆打开木箱子,把里面一个包裹拿出来,这是为孩子准备的各种衣物用品。看一遍发现也没有可再添加的,重新系好放进去。
信封在一个月前连同毛衣给张爱国寄过去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回来,林帆是希望张爱国回来的,孩子生下来了,总得有人来忙,孩子也不能总是她自己照顾,她也不知道怎么养孩子啊!
可到了现在也没有张爱国的信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打算。
“老五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