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看看。不错,织一件毛衣足够了,可能还有剩一点。”大头嫂子接过林帆的布袋。
“我看最近也没有出工,家里一个人呆着就想找嫂子问这个事儿。这地方挺好的,清凉。”
“这个老梨树可是有些年头了,之前说要砍,村里的老人都说不能砍,你看现在不就是有好处了嘛,家里呆着太闷热了。”
“我给你起个头,然后你仔细看看,一会你自己拐拐,不懂再说。”
“这个不难,熟了不用看都能织,先两根,这么一系,线往上拐,再下,一戳,循环,到这么多个眼儿再回来线……。”
林帆有点晕,旁边的人也在旁边看。
有的不懂也学,有会的也指点什么图案该怎么拐,多少针。
大头嫂子交等到林帆手上,林帆笨手笨脑的织,要么太松,要么太紧,不好动棒针。
“就是这样,多练练等熟了,才可以开始了,等到需要用四根织针的时候,我再慢慢教你。”
“嗯嗯”。林帆紧抿着嘴唇,专注手上的线和针,心里默默数着织眼,免得多或少,数量不均,乱了套。
“我看,等分粮了换些布票也买,等天凉了再买,根本买不到。”
“棉花不好买,毛线也不容易得。”
林帆一边在大家的七嘴八舌的建议指点下,织出了一个巴掌大,速度慢得,有人急性子的恨不得拿过来自己织算了,看着替她难受。
林帆自己却很满意这个成果,两辈子就织过两次,一次给她的前夫,两人还是大学的学生,那时候不知道是谁开头的,流行起织围巾送给心上人的做法。林帆本来不感兴趣,她从小不爱这些东西,但是恋爱嘛,容易盲从。林帆记得当时前夫收到她的“心爱”礼物,拿出来看后,表情很僵硬,后来林帆也没有见他戴过。林帆有自知之明,在没有做过类似的事,在商场直接买。
林帆读书,甚至下棋、练字,都没有问题,就这个织毛衣啊,刺绣啊是最没有耐心了,每次碰到手指是僵硬的,好像脑子也僵化一样。
这两辈子的这第二次嘛,就是现在了。
这边林帆正在大家的“教导”下慢慢织她的两辈子第二件作品呢,突然就来个凄厉的惨叫,林帆下得织针用力一戳,戳出一大截,好在是竹子做的,还比较粗,不会受伤。
“这是怎么啦?”林帆惊疑。
“哎,这个张剩又打老婆了,她那个娘不知道又怎么挑拨呢!真是不修福。”
“你们家距离远的还好,我们这些离得近的,三天两头就听到惨叫声,有时候大半夜的,真是挺渗人的。”
“叫的这么惨,不会出人命吧?嫂子?”林帆惊心肉跳的。实在是那声音不像是一般痛发出来的。
“诶,那家子实在不好沾,去劝说最终还是被迁怒回来。没关系,等会村长会去他们家说的,不能让出了人命。”
“这么严重?”林帆虽然知道村里有很多男人有打婆娘的习惯,但是大多拳打脚踢,身体红肿淤血,可没有要人命的程度。
“这个张剩原来看着也是一好人吧,没想到这种平时不声不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