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建飞去他的母校拜访了一下老师,因为是暑假期间,许多老师都出门去了,没遇上。他也没多停留,坐上火车回北京,从北京直接飞昆明。因为他知道季夏也不想让飞电坐火车受罪,才自费选择了机票。他没有去跟季夏告别,不是他不想去看看季夏,而是怕来去的次数多了,引人生疑。飞机起飞后,他从上空俯瞰着这个城市,觉得自己的心一部分被留了下来,这个城市,他还会回来,这里有他的牵挂在。
季夏知道罗建飞离开的航班时间,一整个下午,他都在仰头看天空,虽然他这里并不能看到飞机的降落,但还是固执地在守望。直到天色暗下来,他才回去。
罗建飞的探亲假时间是2o天,但是他实际只休了十来天,除了季夏,他没有特别值得看的人,但是季夏又没有时间和他一起休假,他也不能老呆在这边,毕竟只是战友关系。
在临回基地之前,罗建飞带着飞电去烈士陵园给谷宇扫墓,他去的这天,正好下雨。罗建飞没有带伞,他牵着飞电冒雨进了烈士陵园,在密密匝匝的陵墓中,找到谷宇的墓地。这一刻雨突然停了,云层散开,金色的阳光从云层间铺洒下来,照在罗建飞身上,也照在谷宇的墓碑上。
墓碑很简朴,灰白色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革命烈士谷宇之墓”几个字,旁边的小字写着他的生卒年,享年不过二十三岁。罗建飞蹲下去,掏出纸巾,将墓碑上的灰尘擦得干干净净,将自己带来的菊花放在墓碑前。“谷宇,我来看你了。飞电也来了,你一定记得它吧。你在那边还好吗?”
罗建飞没有说更多的话,在墓前站了半个小时,然后带着飞电转身离开。
到了年底,季夏接到罗建飞的信,信中说他的腿已经恢复,现在已经回到特种大队了,不过现在主要是做教官,队里特批他同时任飞电的训导员。季夏松了口气,做教官的话,出任务的机会就会少很多,飞电也就能得到很好的照顾了。
过年的时候,基地给季夏放了三天假,他定了机票直飞大理,赶回去和罗建飞飞电团聚。虽然谢雪莹非常希望他能够回家过年,但是自从上次周昭云撞破他和罗建飞的事之后,就再也没有来军营看过他,季夏给他打过电话,他也是不冷不热的,季夏明白,这个二哥怕是已经失去了。所以为了避免尴尬,他还是不回去了,就说部队不放假。
当季夏风尘仆仆地提着旅行袋出现在基地门口的时候,哨兵都惊住了:“你走过来的?”
季夏笑了一下:“对啊,没遇到回来的车。”他们这儿算是很隐蔽的,除了基地的军车,别的车是不容许进来的,季夏坐车到外面的公路上,然后步行了两个小时,才回到营地。
“明天就过年了,你有假不回家,怎么还回部队来过年了?”哨兵有些不理解。
季夏嘻嘻笑:“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他挥手作别哨兵,提着行李走进去,熟悉的景物让他感概万千,营地里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准备过年了,但是今天依旧有人在操练,明天才过年嘛。
季夏没有直接回犬园,他看了一下,往训练场那边走去,那边有几队战士正在练习射击。季夏想看看是不是罗建飞在训练,还没走近,便有一道黑色的闪电朝他冲过来,用力一跃,扑向他。季夏往后一仰,被黑影压在身下:“飞电,慢点,慢点,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挡飞电的热情攻势。
飞电兴奋得呜呜直叫唤,因为季夏站在上风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