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庆安大发慈悲也好,说她心存怜悯也罢,她倒是给若依喂过几次水。想来不是她有这个举动,若依没有疼死,也已经渴死了。
真正入了宣武门,庆安才真正感觉安全。再也不想出门在外了,外面的世界真是艰险凶恶。
入了储秀宫后,庆安找来两个宫女去搀扶若依,顺带吩咐了一声给她找个大夫,便大摇大摆的沐浴更衣去了。
若依被扶回了宫女塌方,兰芷看她一张脸比纸还白,吓得倒退了两步,她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手里当然也没忘去给她铺床。
大夫很快来了,惊讶过后,赶紧检查若依的伤口,但是因为处理不及时血渍、衣服和伤口粘连起来了。
大夫默默地说:“姑娘,你可得受点苦头了。”
转而吩咐若依身边的兰芷:“马上找几块布,一把剪刀,还有滚烫的水。”
大夫也疾步快走,从药箱里调出几幅凝血的草药,细细研磨好,放在蜡黄的牛皮纸上。
兰芷快速地将东西准备好了。
大夫继续下命令:“把她的衣服剪掉,脱下来,用布盖住身体,洗好帕子给我。”
兰芷一一照做,剪衣服的时候,稍稍触动一点伤口,若依都痛得龇牙咧嘴的,兰芷心痛又不忍,但是大夫一直在背后催促,“要快,她的痛苦才少!”
兰芷才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若依的脸已经和遮盖她身体的白布一个颜色了。
拿了帕子的大夫快速的清洗伤口附近的脏东西,凝固的血液软化后,大夫一使劲,将粘连的那片衣服揭了下来,若依痛得弓起了身子。
被撕开的口子又开始汩汩冒血,大夫手不能停,他快速擦拭好伤口,将事先准备好的草药敷了上去,药效发挥了,血也止住了,他才顾得上擦一擦额头豆大一颗的汗水。
“将她扶起来。”
兰芷照做。
大夫最后给她包扎了一下伤口。
“好在没有伤到重要内脏,只是皮肉的口子,现在已经处理好了。只不过早先没有及时就医,有些失血过多,伤口好了也会有乏力嗜睡的毛病,需要多进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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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已经是稷祥他们回来的第三日了。
不知道是不是稷祥回来的缘故,益文帝心情好,气色也好了许多,那胸闷的毛病一下子也不见了踪影。终归还是是个爱孩子的父亲,孩子离开身边那么久,忍不住想知道稷祥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稷祥当时脑子里唯有水中欢-爱的场景,忍不住背心坎一热,大腿一紧。
冷静后,稷祥只是淡淡地说:“大多时候都在路上了。”
“不知道父皇此次将儿臣召回来所谓何事?”
益文帝本是打算深情并茂地说一番自己病情,让这个儿子好好心疼自己,然后交代一番后事。当下自我感觉良好的他忽然认为自己不会那么早死了,那些话便都不想说了。
“为父就是有些想你。”
“……”稷祥心中动了动,一时忘却了他的身份,觉得他只是个在渐渐老去的父亲。
“回来了就好啊,你不在,朕总觉得少了主心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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