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哎,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易丞相拿主意的,我这一时半会也想到该怎么办,待我明日下朝跟易丞相说了这事,问问他的看法吧。”
越贵妃狠辣的脾气上来了,她平日里就看不惯易丞相,总是认为易丞相看不起她这等后宫的女人,也觉得他嫌弃他们左家是武夫。她率先得知了这个消息,可以说是占了先机,凭什么白白告诉了他,让他去定夺。
“哥哥,庆安终归跟我们还是亲些,你怎么能拿她的命运去给别人定夺呢!再说这事也不宜宣扬。具体怎么办,应该由我们决定。”
左将军张开一双大手,毫无章法地挠头,他的脸有些憋红,“能怎么办?”
越贵妃也恼了起来,她好心找他来商量,他倒是吼起他来了。
两人忽地就互相看不对眼了,边上的贵春看在眼里,忙地劝慰起来,“将军,娘娘,不能伤了和气啊。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这事和庆安郡主息息相关,反正一时没想到好办法,便等郡主回来了,告知郡主后,问问郡主是否有什么好办法吧?”
两人对望一眼,这才解了刚才的燃眉之急。
同时,贵春也乐呵呵的,觉得自己在他们中间是有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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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落日圆。
旷野之中,方圆几里地了无人烟。
由此以来,原本是隐藏在人群中保护稷祥他们一行人的侍卫,便也就暴露在了宽广的平原中。
侍卫们一行十人,都是上一次比试中胜出的人,都是练家子的好手,虽然穿着稀疏平常的衣服,但是胸膛的肌肉鼓囊囊的。
庆安不知道这些安排,最初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她着实惊了一下,还以为被人跟踪了。略带些慌张地问了若依,才知晓了,这是军-营中侍卫。
入到荒野后,离此行的目的地便不远了,大概两三天的路程便能到了。如果此行只有男人,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一个日夜也能到,但是多了两个女子,还都是坐马车,速度不得不慢下来。
荒野之中没有旅店和驿站,这两个女子晚上如何安置,是稷轩眼下头疼的事。他望了望马车的方向,帷帐拉开,庆安一个人霸占了马车内里,那名小宫女坐在车夫的位置,拿着根马鞭,时不时轻轻抽马。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稷轩看到前面有一片灌木,便说:“今夜我们便在这里过夜。”
庆安看了看荒芜的四周,小嘴撅的老高,“这不就是露宿荒野吗?”
庆安跳下车,走了走,有缩回了车里,“我就在车上睡吧,”庆安指指远方的侍卫,“晚上派四个人守着我的东南西北面,虫子都别飞过来一只。”
稷轩没有回答她,将马儿拴好后,他走去和那些个保护的侍卫说了几句话,庆安见着他们不停地点头。
晚上吃的东西更加磕碜,是早先在集市上买的饼子,庆安嫌硬,不肯吃,最后还是若依想办法拴在干净的树枝上,在火上烤了烤才松软了许多。
侍卫们也按照这个办法吃,脸上也都有赞许的神色。
若依不能跟庆安挤在车上,服侍好庆安后,她找了个干净又离大部队不太远的地方,这地方妙的是还有一小簇的灌木可以挡住人的视线,也算是遮-羞了,让她把睡姿暴露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着实觉得有些难堪的。躺下后,抬眼便能看到满天的星辰。
但是若依却无心欣赏。
干了一天的路,出了许多的汗,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全都捂在了里面,粘腻又难受,这边塞的地方,夜里的风都是燥热,若依吹了更是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