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好天气。
“皇儿,你坐这边来。”皇上指了指他右边的位置,那里离庆安很近。
“回父皇,车内空气封闭,不宜坐的拥挤。”
“你没看见朕将窗户打开了吗?”
“……”
皇上急言令色,稷祥不想惹事生非,便坐了过去。
看着好像宽敞的位置,他这个高大的人一坐下,却显得局促起来。
他和庆安两人的距离变得极近。
两个人同时往旁边移,但是分属于两人身边的皇上和越贵妃同时将两人往中间挤。
稷祥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索性立着不动了。
一边的庆安也是一脸的羞赧。
皇上和越贵妃反倒是一脸的得意。
“朕找人看过你们两个人的八字了,说你们是天作之合。朕打算择良辰吉日便下旨为你们两人指婚,你们意下如何?”
不等稷祥出口拒绝,庆安先从座位上窜起来跪下了,“启禀皇上,庆安还想再侍奉姨母两年,求皇上看在姨母无出的份上,让庆安再进一份孝心。”
越贵妃将庆安扶了起来,并且攥紧庆安的手坐下。
越贵妃眼中含泪,拍着庆安的手,欣慰道:“安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姨母有你这份心就够了,怎么好耽误你的终生大事呢。一切听从皇上安排便是。”
“父皇,您说过,军中缺少将领,儿臣有意愿随稷轩去到边疆历练,好实地查看边境情况,也好以后选拔将领。暂无心思在儿女私情上。还请父皇成全。”
“胡说,你的大婚怎么是普通的儿女私情?你的大婚关乎江山社稷!”再多的内容,鉴于有外人在,益文帝不便多说,便生生地止住了话头。
“父皇,自古以来民为重,君为轻,理应先解决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边境百姓的问题,再来考虑自身问题。儿臣为民请命,请求延后大婚之事。”
“无理取闹,你真是要气死为父。边境的事情,自有左将军和其他人,根本不用你来操心。”
“左将军年迈,怕是已经无法承担此类重任了。”
意识到再说下去,父子俩又要吵起来了,益文帝生生咽下了这口气,不再言语。
早先来这里驻扎的将士们,已经按照宫里给出的安排,扎好了一个个驻扎的帐篷。
除了皇上和越贵妃是住在一个帐篷里,其他都是男女眷分开的。女眷的帐篷区在山的东头,地处阴凉之地。而男眷的都在西头,中间隔着的是一座不高不矮但翻起来还是有些费力气的山包。
直到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里,庆安都还是心惊肉跳的,如果不是太子出面挡刀,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绝皇上的旨意。
好在太子不喜欢她,不然圣旨一出,她和轩哥哥真的不可能了。
可她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人通报“越贵妃驾到”。
她赶紧起来接驾。
越贵妃一进门便劈头盖脸骂了过来:“庆安啊庆安,姨母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说你什么时候表示孝道不好,偏偏要在皇上给你指婚的时候说这些胡话!”
“姨母,你消消气,庆安是想让皇上多多体贴您一些。”
“屁话。”
一向端庄的姨母竟然说出此等市井之言,庆安心理敲锣打鼓的,不敢胡乱糊弄了。
“姨母,庆安那不是害怕吗,万一庆安表现得太急切,太子却拒绝,那庆安多丢脸呀。你也看到了,他都不愿意跟我挨近了坐着。”
越贵妃愁容满面,想了想说道:“这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真真是想不明白。”转而又对庆安说,“只要你是愿意的就行,不用管他。”
没坐多久,越贵妃便以皇上还等着她去伺候为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