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咬着红唇,放在腿上的双手死死的纠缠在一起,一双泪花花得眸子几乎要急出水来:“臣,臣妾真的不知。”
“陛下,这件事恐怕与清妃无关,请陛下明查。”姜云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地面山的水洼里的水都溅了起来。
箫音青了脸,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给她找后路吗?这件事清妃与姜云妨必须得有一个人背罪。
“陛下,这件事绝非娘娘所为,奴婢斗胆,不是诬赖姜小姐的话,但是奴婢在此之前确实听说过姜小姐与皇后关系甚好,但是后来出了些事,姜小姐又与明妃交好。”清妃身边的一个丫鬟突然跪了出来,张口便是控告姜云妨的话。
为了聊表自己的说话的真实性,还不忘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清妃气红了脸,轻声呵斥:“闭嘴,休要胡说八道。”而后又看向上方的陛下:“陛下恕罪,是臣妾管教不严,让一个婢子胡说八道。还请陛下降罪。”深深地叩首,脑袋再也没抬起来。
上方的箫音一听到关于皇后与明妃的事,当下起了别样的感觉,面色阴沉的看向姜云妨:“她说的可是真的?”若是这样那很有可能姜云妨与皇后做了交易,打算毒害清妃,却阴差阳错的害了太后。
“嗯。”姜云妨还真是老实的点了头。
里面的萧容也觉得晴天霹雳,再也坐不住的冲了出来,死死的瞪着姜云妨,咬牙切齿:“你在说一遍?”
姜云妨不敢恭维那怒气冲冲的目光,低着头:“云妨最初确实与皇后交好,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与皇后有了隔阂,自而同明妃关系密切。”
萧容勃然大怒,伸手将下方站着的人衣襟抓住,一提而起,撑伞的于怜反应不及,伞骨撞到姜云妨的脑袋,嘭的一声吓得她松了手,油纸伞也因而飞了出去,落在脚边,随着风旋转了几圈。
人被大力提起之后,脑袋离着那张盛怒的脸十分贴近,脚跟着不了地,脚尖都十分吃力的触碰的地面。
“那你为何帮她坐上四妃的位置?”他希望能捕捉到什么,希望能找到一点关于姜云妨不是这件事的参与者的痕迹,然而那女子却出奇的老实。
“那是在与皇后交好之前的事。”
这句话已经摆明了意思。
皇后善妒,想要除去四妃,而清妃又是姜云妨提拔的,若是拉拢姜云妨,那掰倒清妃轻而易举。两人结了盟,后面定是出了岔子,分了手。姜云妨才寻了明妃。
哪怕这件事只是意外,本来是要害清妃的,但是却无意间害上了太后,他萧容都不允许。
“你究竟都干了什么?”萧容磨牙,眼里的痛楚显而易见,一双眼眸几乎要充血了一般。心里火烧般的难受。
姜云妨却沉默不语,平静的看着他,不解释也不肯定。
箫音抓住他青筋暴起的手:“现在事情还不一定,你先松手。”
萧容冷冽的目光瞬间瞟向他,平日里最希望姜云妨出个什么好歹,然后吞了整个姜家的男人,今日却处处偏袒姜云妨,比他还要希望姜云妨是清白的。
这点让萧容很是恼火,因为他知道箫音是因为昨夜的事情才会忍不住想要护着姜云妨。
一想到哪件事,双眼更红,戾气大涨,难得一次箫音看见他会忍不住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