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丫鬟的搀扶上缓缓走到那邢台之上,将脚步落在姜云妨身旁,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方才的事她在外面也听了不少。都怪自己的身子不中用,没能应云妨祖母的拜托照顾好她。
每每看到这女子便能想到那在这复杂深宫中陪伴她半生的人,没想到那么早便去世了,她心心念的孙女自己也没能帮上什么。
“都起来吧。”太后淡淡开口。且亲自弯子将姜云妨扶了起来,姜云妨受宠若惊,怯怯伸手,站起了身子,都不敢抬头。只是心里明白,太后来了,自己的胜算定会更大。
刚一起身,高台上的箫音连忙下了台阶来到邢台之上,搀扶住太后的手臂,一脸担心的开口:“母后,您怎么出来了,您的身子尚还欠安,可受不得风寒。”
太后哼了一声,将搀着自己的手臂甩来,连一个正眼都没瞧他。她最为心疼的两个儿子,其中最为看好的便是箫音,本以为他沉熟、内敛,明是非,没想到竟然把注意打到了世代清廉的姜家上。
后又无奈的叹息,转头看向箫音受伤的表情,抓住他的手,在那手背上轻拍两下:“音儿,你糊涂啊。”
箫音语塞,别过目光,面上失了任何表情。
第二百二十二章:恶有恶报
太后也不想把自己和儿子的关系闹僵,苦着脸又是几个摇头:“姜家世代为官,为我大荀鞠躬尽瘁,怎会做出这种损国损民的事?”顿了顿,见箫音没有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动容,继而开口:“再者,容儿与你手足情深,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么看待自己的兄弟?难道你连自己的弟弟都不相信了吗?”
箫音拧了拧唇,一双诙谐的眸子里神态千变万化,终是化为无奈,低下了头:“儿臣愚钝。”
太后这才展颜笑了出来,眼角的皱纹被勾勒的条条分明。随后看向云妨,宽慰性的抓着她的手轻拍,却看见那双右手上满是血渍。当下瞳孔扩大,将那手心摊开,手心中几个凝固的血窟窿触目惊心。
太后怒然:“这是怎么回事?”
姜云妨怯怯地抬了抬脑袋,没有说话,又低下头颅。
那一抬头,又被太后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随即将她脑袋抬了起来,看向那本该雪白的脖子上一道干裂的血痕细长的挂在脖子上。再加上她面色惨白,太后心房更是一揪,勃然大怒:“这是谁干的?”
瑟缩在一旁的姜云柔自知自己是大难临头,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被箫音看见,一把抓住她往前一拉,姜云柔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你想跑?”箫音提高分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么看来,虽然和姜云妨张的一样,却给人两个截然不同的感觉。也难怪自己昨日在朝堂上对这个姜云妨十分陌生的感觉。
姜云柔哆嗦着由躺转为跪在他面前,磕着响头:“民,民女不敢。”
太后半蹲着身子,将她低着的脑袋猛然抬起,先是惊了一下,后恢复面无表情。一眼看向姜云柔的脖子处因为水渍的影响,那耳垂下的脖子处起了一层皮,虽只是个小角,这么近,也被太后看的真切。
伸手抓着那层皮,在姜云柔猝不及防的时候一把扯了下来,姜云柔吃痛惊叫一声。身子往后一栽,本能双手盖住自己的脸。
当着众人的面,那一层假面被轻而易举的扯了下来,引起一片哗然。
太后嫌恶地将手中肮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