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妨点头:“还有那瘟疫,确实是我故意染上的,只为了拖住你,因为知道真正的紫胡的人,只有你。”
叶谦讶异:“那万一我的药方出了错,永远都找不到治疗鼠疫的办法,你怎么办?”莫名怒火中烧,第一次觉得姜云妨是这么乱来的人,不由得心中后怕。她到底有多不怕死?
姜云妨无所谓的耸肩,摇了摇头,再次抬头时,眼里满是坚定:“因为我相信你。”
叶谦怔仲,全身被她那话震得僵硬在原地,瞳孔不住的扩大,本紧握的双手也缓缓松开。
啊!所以说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呢?
他们不过是不相熟的利用关系,为何要相信他?
“那个愿望……”也许是因为气氛的熏陶下,叶谦不由自主的想要说出自己的愿望,只是话刚到嘴边,那人便截断他没说完的话:“只是这次姜云柔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没猜错,她最后的筹码还在等着我们。”
叶谦禁声,对于姜云妨若无其事的截断自己的话感到有些恼怒,一脸不爽。姜云妨察觉,唉了声:“怎么?你刚要说什么?”
那闪着光芒的目光盯着他,实在是失了说下去的勇气。因为那目光透出对他的感情再明显不够。无奈摇头:“没什么。你接下来又准备怎么做?”
姜云妨舔了舔干裂的唇,一抹狡黠的笑容浮上嘴角,灰暗中的她,眼里满是老练与狡猾:“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大风大浪,只管放马过来!
第二日,人马都备齐了,姜云妨还是和萧容同坐一辆马车,姜云柔则是一人坐一辆马车。自从那夜之后,身边的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不冷不热。连同姜桓也是如此,时不时她一声呼唤,姜桓都会给他一记冷眼。
姜桓等人即将离开弗县,只是这弗县的人说来奇怪,明明他们要走了,明明他们对这些百姓有救命之恩,但是却没有一个人送行。大街上所有的人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时而有些人会在窗子出探出头来,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远去。
可谓是冷冷清清的送行。
谁的心情都不好受。
经过几天相安无事的车程之后,众人总算是回到了洛阳,在第三天的凌晨,天色微亮便进了城门。繁华的洛阳成一大早十分冷清,红岩青瓦在灰蒙蒙的天色下也显得暗沉,倒是让人觉得恬静。
众人的声势倒是不大,而离早朝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便先遣散众人,都各自回府,待一个时辰后再上早朝回报此次弗县灾情。
姜桓带着人往姜府而去,而姜云妨则是和萧容去往另一个方向。叶谦等人也跟随在身后。待脱离了姜桓的视线之后,姜云妨连忙叫停了马车。作势要下车。
萧容连忙抓住她:“你去哪?”
姜云妨甩开哪只手,白了他一眼:“你说呢?”都回洛阳了,她不回去难道还要跟萧容走?
萧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