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姜云柔听了许久,面上波澜无惊,只有那双手紧紧缠在一起放在腹部,仿佛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就算里面的祈求声再如何凄厉,她的脚步都不曾往前一步。可是听了太久,也有些麻木了,脚尖右转,转身淡然离去。
亲爱的弟弟啊,这一次不是姐不帮你,只是若是帮了你,姐姐的现在的位置与之前的所有事恐怕都要付之东流了。触手可得的权利与背叛的亲情,她定是选择前者。
姜桓懒得理会他,怒踢一脚,将人再次踢开。心情复杂的离去。王氏也是更不会心软,冷眼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也跟着离去。这可是他们二房自找的。
第二日卯时,陈家送来急信,陈家小公子死在了。原因是姜云捷重伤公子头部,致使公子旧病复发,从玉芗楼回去之后一直没有睁开眼,后面是永远都不能睁开眼来。
坐在一直没有睡意的姜桓王氏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如同惊雷轰顶,各种情绪都涌了上来。在房间里气得没差点晕厥过去。
天还没亮,便叫人将姜云捷直接送到顺天府,现如今的两家是彻底结仇,只等待天亮之时在顺天府处理姜云捷这事。中途中孙氏得了些耳闻,在大房院子外跪了几个时辰,只祈求能救下姜云捷。
但是大房的人浑然无动于衷。
而后天色微亮,自天边些许阴沉的云层压来,绵绵细雨绵延而来,淋街边干裂的泥土。压抑许久的春雨总算如期而至。散去了整个洛阳的热气腾腾,换上一身清衣,淋,只剩下诡异的凝沉。
此时刚到辰时,姜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后自里面走出两人。马车停在门口,姜桓与王氏双双上了马车向顺天府而去。马车走后,门口悄然出现一身紫色衣裳,衣身绣着金丝牡丹的女人,目送着远去的马车,眼里神色复杂。
而后,她才转身急步向承欢阁而去,
也是由于昨日听到的噩耗,未眠的姜云柔静静的躺在,望着白色床幔出神,桔子在门外与珠子轮流守着。现如今还在犯困,坐在门槛上,脑袋摇摇晃晃,眼睛眯了又睁,反反复复。
院子里突然而来一个女人,踏着沉重的步伐,气势汹汹而来。那气场太过凌乱,桔子猛然惊醒,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迎面撞上踏到门口的孙氏,摇摇晃晃两下,睡意全无:“二夫人?”想问有何贵干,但那人脸色不是很好,让她有些后怕的没能开口。
孙氏看了她一眼,再看禁闭的房门,问道:“大小姐呢?”
里面的姜云柔听见门外的声音,眉头微微颤动,掀开被窝从床下走了下来。因为没有睡意,因而是合衣躺在。
桔子歪头,说在里面,孙氏便不再开口,直接想要闯进去,桔子死命将人拦住。实在是不解就算是三少爷出事了,也不该来找大小姐啊,以大房二房的关系,就算找了也没用。
孙氏怒火中烧,用力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桔子推开,忍不住骂了声贱蹄子,气得桔子差点没忍住跳上去,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一身紫衣的姜云柔正站在屋内,将房门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