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跟我撒娇,有本事跟王爷撒娇去。”谢妈妈翻着白眼继续道,给李英歌擦身的手顺带抓了一把山峦,惊喜道,“咦?英哥儿这里,倒是长大了不少!”
被某人“养”大的。
李英歌继续无言以对。
谢妈妈却很有话说,“我们英哥儿长相随夫人,身量随夫人,这身材却不及夫人。夫人年轻的时候,还没及笄前,这处就长得相当好了。”
李英歌闹了个大红脸,她并不想知道亲娘的胸长得大不大好吗!
正无语吐槽着,就见谢妈妈要去开墙角的壁橱取衣服,脸色不由更红,忙道,“妈妈别伺候我穿衣了,待会儿我自己来。”
谢妈妈老眼一转儿,意味深长道,“这女人啊,就得有男人疼着爱着,才能长得好长得快。”
说着虽依言没取衣物,却取了盒香膏,往李英歌身上一顿涂抹,忙里偷空诡笑道,“这香膏和衣裳收在一块儿,也染了三匀香的味儿。保准王爷闻着抱着,必须爱不释手。”
爱不释手个啥子哟!
身为奶娘,说话这么污,难道不怕教坏主子吗!
李英歌红着脸,看着谢妈妈嘿嘿嘿的拍拍手飘走,等门帘落下,她继续红着脸挪到壁橱前,打开来摸出想好要穿的那几件,默默套上了身。
大雨天,黑得早。
不到熄灯时分,各处的灯火就渐次转暗转弱。
枫院一片漆黑,显然女主子不在。
萧寒潜顿足岔道口,看一眼暗着的枫院,又看一眼亮着的松院,不由抬手捏了捏眉心。
照小福丁儿的说法,他的小媳妇儿不仅没生气,还很平静的接受了迟来的真相。
不过是话语带刺,不轻不重的怼了汪曲几句。
他的小媳妇儿不是喜欢迁怒他人的性子。
或者是专等着,找他这个正主儿算账?
她会怎么跟他算账?
她能怎么跟他算账?
为什么他有种期待却不怕受伤害的感觉?
萧寒潜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坏,翘着嘴角偏头看小福全儿,示意他自去歇息,自己提着气死风灯走一步溅起一层水花,似快还慢的踱进松院。
过了穿堂,松院越发显得静悄悄的,上房内外没有留服侍的人。
只谢妈妈坐在宴息室炕上做针线,听见动静迎了萧寒潜转入宴息室,蹲身为他褪去打湿的厚底官靴,换上居家软布鞋,动作恭谨,低声开的口,却有些强硬,“老奴是个帮亲不帮理的。我们英哥儿欢喜,老奴就欢喜。我们英哥儿难过,老奴的心就像被人剐了似的疼。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虽说男主外女主内,可夫妻俩同床共枕是要过一辈子的,最怕不坦诚不沟通,生了不必要的嫌隙,凭白自误。老奴斗胆,若是王爷不让我们英哥儿好过,老奴贱命一条,也不会让您好过。”
她对着李英歌是一套说辞,对着萧寒潜又是另一套。
谢妈妈抬眼,直直盯着萧寒潜,即无在李英歌面前的嬉笑,也无往常对萧寒潜的敬畏。
萧寒潜却不以为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