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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过他宽肩窄腰,一路划过遒劲的漂亮腹肌,顺着胯间两道清晰凹陷的人鱼线,没入亵裤裤头绣着的阑边。
他光着脚,裤管卷至小腿肚,水珠翻山越岭,复又钻出裤管,顺着他笔直长腿蜿蜒而下,消逝在他光洁的脚背上。
李英歌错觉,几乎以为自己听见了水珠破裂的轻响。
她眸色恍惚。
脑海中不期然的,翻腾起前世记忆。
袁骁泱清瘦白皙,没有萧寒潜身材高大,没有萧寒潜精致适度的肌理,没有萧寒潜的长臂长腿,抱着她的时候仿佛能为她圈起一方小小天地。
一个文弱,一个临渊峙岳、阳刚俊朗。
此时此刻,袁骁泱和李妙应该已经
念头闪过,李英歌没忍住,吐着舌头干呕了一声。
萧寒潜本一心暗暗留意她的反应,即得意于她惊讶的目光,又满意于她不自觉晙巡的视线,乍听她干呕,心口猛地一跳,忙上前捧起她的小脸,奇道,“媳妇儿,你有了?”
有什么鬼啊!
李英歌呕不下去了,睨着一脸紧张的萧寒潜脱口道,“什么都没做,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顿时气结。
“什么都没做?要做什么?”萧寒潜见她傻乎乎的入套,忍不住哈哈大笑,捧着她两颊生晕的俏脸,爱怜的亲吻,“要做什么才会有?媳妇儿,你教教我?”
幼稚鬼!
李英歌咬着唇不说话,垂眸不看他,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他裸着的腰腹间。
离得近,他身上新旧伤痕一目了然。
有四年前遇刺留下的细长淡疤,有一些,大概是在东北大营历练时留下的。
前世,她那些从伍的堂兄弟们不拘小节,她对这样身经百炼的身体,很熟悉。
熟悉得令她心安。
他是她的夫君,也是她心生欢喜的男人。
谁先说出欢喜,谁就吃亏一点。
这亏,她吃了。
袁骁泱算个屁。
她的心很再想起袁骁泱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再也不能恶心她了。
李英歌抬眼,踮起脚来,轻吻萧寒潜的肩头,双唇落在她眼前一道轻浅的疤痕上。
萧寒潜猝不及防,心口狠狠的跳了一下,嘴里却嫌弃,“还不承认你矮,我光着脚,你也只能够着我的肩”
心下却告诫自己,小媳妇儿傻乎乎的,他不能急,要慢慢来。
他踩上李英歌的鞋头,低声哄她,“媳妇儿,脱了鞋踩到我脚背上,我带你入水”
她没来得及回答,他以为她不会泅水。
泅水总不能还穿着中衣。
他偷偷观察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去解她的衣带。
李英歌眨了眨眼,看似懵懂乖顺,心底却险些笑翻了,假作低头看脚,默然脱了绣鞋踩上萧寒潜大大的脚背,不让他发现自己面色古怪。
中衣中裤窸窣落地,然后,萧寒潜惊呆了。
他的小媳妇儿穿的是什么鬼!
不是贴身轻薄的亵衣,而是连体的长袖长裤,用料十分古怪,摸着似乎是防水的油布,布料坚韧滑手,找不见系带暗扣,将人包覆得严严实实的,无处下手。
撕不烂,估计浸了水也看不到衣下风光。
萧寒潜生平第一次,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