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才勾唇坏笑道,“母后想折腾,冷眼旁观才是上选的应对之法。等该折腾的折腾完了,结果如何就不能尽如她意了。堵不如疏,你我明白,父皇更明白这个道理。”
怪道有李子昌抱她进宫面圣的隐秘在先,这阵子宫里宫外闹得事大人多,启阳帝却没有半点反应。
李英歌可不认为启阳帝这是实力宠皇后,任由皇后说风是雨,恐怕启阳帝也有点恶趣味,纯属看戏不嫌台高。
也可见皇后平日作派如何。
启阳帝和萧寒潜不谋而合的沉默以对,显见深知皇后的秉性。
原来萧寒潜的别扭劲儿是有家学渊源的。
如今看来,启阳帝和皇后各有千秋,各有执拗。
皇家人要发疯,天下人都得作陪。
李英歌默默吐槽,萧寒潜却一面扬声喊常青和小福丁儿,一面伸出大手揉乱李英歌的头发,嫌弃道,“你真是跟陈瑾瑜学坏了。打架没完胜,还弄成这副丑模样。侧过身去,我帮你重新梳头。”
反正在萧寒潜面前出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他抓着梳头洗脸,更不是头一遭。
李英歌十分乖觉地偏身坐好,不忘提醒萧寒潜,“你梳条辫子就行”
萧寒潜那梳头的手艺,她信不过。
她语气没有半点被皇子服侍的自觉,直叫头回目睹二人相处模式的小福丁儿心下咋舌。
他努力回想,好像四年前在乾王府马场里,小王妃哭得脸红眼肿的,只有被王爷抱着扛着的份儿,没现在这么嚣张啊!
果然男女之事,不是他这个小太监能看懂的。
他抖着手送上梳子和帕子。
常青大喇喇放下水盆,张着手指缝捂眼睛,照本宣科道,“殿下、小姐,你们慢慢聊,有事喊我们啊!”
说罢拖着看傻了的小福丁儿就走。
萧寒潜旁若无人,拖着锦杌坐近几许,大掌虚握着李英歌长长许多的鸦发,动作轻柔的梳一下再比划两下,分神轻声道,“坤翊宫明着闹腾,娴吟宫暗地里也不少小动作。两厢冲撞,你父亲和李锵的事才多耽搁了几天。
如今也算尘埃半落定,如果我猜的不错,不等皇兄规劝完母后,也不必等明妃和老六、郑国公府做出应对,父皇就该派人请我去御书房了。
你给我的那本名册,如今才是用出去的最好时机。之前算是我食言,这一次,你父亲和李锵的事必能有个论断。”
他所知道的不比她前世所知少,而他所谋划的比她走一步算两步还要更深远。
李英歌默然点头,忍不住眨了眨眼。
她忽然发现,萧寒潜的梳头手艺有待考察,但他梳头的手法似乎颇有长进。
以前还会笨拙得扯到她的头发,现在却舒服得令她昏昏欲睡。
她捂嘴打了个小哈欠。
“收拾清楚后,你走一趟万寿宫,到时候自有人送你出宫。”萧寒潜早在得知今日她要进宫时,就预先安排好了一些事,交待完见李英歌愣愣点头,从侧面只能看到她鼓起的粉嫩腮帮,情不自禁空出手去戳了戳,“小狐狸,你问的我都答了。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不见长高长胖,脸上的肥肉都少了点。”
你脸上才有肥肉!
哪个正在长身体的女孩子不是竖着长,而是横着长的?
李英歌无语,她觉得萧寒潜眼神不太好审美也有点问题,倒是不忘答正事,“现在知道父亲和李锵的消息,回头娘也能松口气了。娘病倒,我正帮着管家。大姐夫最近也没少往家里跑,今天的事传出去,想来阿姐更担心了,娘病着,我想改天去看看阿姐”